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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冥焱此刻才不疾不徐的起了身,眉眼间夹着盈盈笑意,不紧不慢的朝着叶景容的方向走来。
就如同那锁定了猎物的豹子一般,冥焱步伐优雅又轻盈,似乎并不着急立刻就把猎物咬在嘴里,而是在享受着围捕猎物的过程!
素手捏成拳头,叶景容薄唇紧抿,一颗心跳动的厉害,只能无措的往立柱的身后躲了躲,可却根本无济于事。
“是你自己回到本王的怀里来,还是本王前去捉你,容儿选一个吧!”冥焱一边开出了条件,一边朝着叶景容的方向逐渐逼近,那脚步声不轻不重,但却如同擂鼓一般,震响在叶景容的心头。
“别……别过来,王爷,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两个选择,叶景容一个也不想选,可是反击的话,叶景容却也说的毫无底气!
“欺人?容儿错了,本王从不仗势欺人,唯独想要欺负的,也就只有你一个罢了!”
冥焱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殊不知那唯我独尊的语气有多欠扁,叶景容胸膛起伏的厉害,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显然是气的狠了!
脚底虚浮,叶景容一点点的向后倒退,结果一个不察,竟然单脚踩空,整个人向后跌去!
但是下一刻,腰肢一紧,便被人给揽进了怀里,冥焱顺势将叶景容打横抱起,紧接着脚尖踩着湖面,在水面上飞掠而去。
“不听话,最后还不是要到本王的怀里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手眼通天,你逃能逃到哪里去?”
上岸之后,冥焱依旧是紧抱着叶景容不撒手,先是一脚踩在了树干上,随后横着身子,一个旋身来到了高墙之上,踩着坚固的院墙急速的飞奔着,最后一个纵跃,竟是抱着叶景容来到了王府最高建筑的房顶上。
眼前眼花缭乱的厉害,叶景容根本不敢向下看,索性就闭紧了眼睛,然后壮着胆子用臂弯揽住了冥焱的脖颈!
美人在怀,还难得的主动,冥焱心里美滋滋的同时,却是有些后悔,当初脚下的这座宫殿应该建的再高一点的,如此三两下就爬了上来,平白无故的少了许多乐趣。
耳边呼呼的风声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双足也再次有了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叶景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试探性的张开了眼睛,结果双眸徐徐张开之际,便将整个冥幽国的都城都入了眼底。
俯下身去,用袖袍将叶景容身下的方寸之地擦拭干净,冥焱抚着叶景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着坐在了宫殿的房顶之上。
冥焱也随即做了下来,厚着脸皮往叶景容的身旁凑得近了些,大手更是下意识的揽上了叶景容的腰肢。
“从这里看都城,说不上好看,但也算是视野开阔,本王亏欠你太多,景容以后想去哪里一定要对本王说,本王陪着你一起放歌纵马,哪怕浪迹天涯,哪怕四海而家!”
身侧是是那人炙热的胸膛,耳畔是那人灼热的呼吸,叶景容的耳根有些泛红,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般煽动着,在下眼睑处留下了一圈朦胧的阴影。
“王爷,此话可作数?”倒不是叶景容信不过冥焱,只是他不够自信,或许是从小就仰慕冥焱的缘故,叶景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不起眼的存在,哪怕以后变得多优秀,多有能耐,他都潜意识里觉得,冥焱就像是天边炙热的太阳一般,遥不可及。
“自然作数,本王向来说一不二,景容可是信不过本王?”冥焱揽着叶景容腰肢的大手紧了紧,语气变得有些暴躁,似乎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可是又不能立马就证明,简直憋屈的厉害!
“景容自然信得过,王爷,景容能不能贪心一回,待你君临天下的那一天,能不能许景容嫁衣红霞,青丝白发?”
微微侧首,那如水的眸子里只倒映着你一个人的身影,像是能够摄人魂魄,换成谁,都不可能拒绝的了他的要求。
不求当即就嫁衣红霞,而是等着冥焱君临天下的那一天,说到底,叶景容还是把冥焱摆在了第一位。
他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冥焱而存在的,依附着冥焱,却也扶持着冥焱,该柔软的时候,比女子还要多三分柔情,该坚韧的时候,比男子还要多七分韧性。
看着面前放低姿态,轻声乞求之人,冥焱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眸色不受控制的泛上了一层血红,他依旧想不通,这样惊采绝艳,清贵无暇的叶景容,怎就甘心屈居他的身下?
但是这并不妨碍着冥焱疯狂滋长的占有欲,都是那人自愿的,不是他强迫的,但是既然招惹了他,就该负责到底才对,哪怕他冥焱最终成了个遭受世人唾弃的大恶人,叶氏叶景容也别想离开他的身边半步。
所有的一切,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他都得和自己一起受着。
百年之后,若是他先驾鹤西去,就下一纸诏书,将叶氏叶景容一起钉入他的陵墓,哪怕这人呼吸依旧强健有力,意识依旧无比清明。
但若是景容先香消玉殒,他就抱着那人已经冰凉的尸体,自主的走进陵墓中,棺椁一经拉下,从此之后,谁也别想再把他们分开。
冥焱是个性格偏执之人,他既然心里这么想,那么真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沉闷的伸出手去,将叶景容的素手拉入怀中握紧,冥焱虽然尽力压制着,可是心底的阴暗依旧通过狰狞狠厉的眸色传递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允你,嫁衣红霞不算什么,本王许你十里红妆,青丝白发也简单,对你,本王死都不会放手,但是景容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人,心是本王的,以后身子也是本王的,景容玲珑心思,这一切,都是懂得的,对吗?”
大手下意识的捏紧,使得叶景容的手腕上泛起了一圈不正常的青白,这若是换成了别人,肯定会被冥焱此刻恐怖的模样吓到大气都不敢喘,但偏偏叶景容他不是别人!
莞尔一笑,叶景容的神色一如平常!
“懂得,若是王爷心不安的话,其实不用顾忌景容的身子的!”
自古以来,能力有限的普通人让神息怒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献祭!
徐徐的抬起下巴,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与致命脆弱的咽喉,叶景容缓缓地合上了眸子,等待着冥焱的审判。
若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叶景容此刻已经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可是他也知道,落子无悔,在将话说出口的那一刻那便没了退路,接下来会怎样,全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对于身为男子的叶景容来说,承欢于另一个男子身下是屈辱的,是不甘的,可若是那个男子是冥焱的话,他倒是心甘也情愿。
并非生来就是断袖之癖,分桃之好,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才奋不顾身的选择了这条崎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