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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早就和卢景源之间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吧。”她疯了一样地笑着,喘着气,“其实你早就喜欢上卢景源了,你以为不说出来别人都不知道,其实我们早就已经看透了。”
江小夏的眼泪滚滚落下,她好笑道,“你这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开脱的理由,所以先来诽谤我。”她看到潘百灵的眼睛里露出可怕的寒意,不由得从心底里打了个冷颤。
“明明就是你先变的心,是你无法给景贤安全感,是你假借查案故意留在卢景源身边。”潘百灵一步步地逼近她,仿佛她已经占据了这场战争的上风,“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没有理由让我们一家三口分开。”
话说回来,倒好像是她的错了,江小夏好笑地喃喃言道,“看来,真该祝福你们。”
“你在嫉妒。”潘百灵歇斯底里。
卢景贤生怕吵到隔壁的邻居,他赶紧将门关上。然后快步上前一把拖开江小夏,另一只手又紧紧地抓住了潘百灵,“你先回去。”
潘百灵死命地挣扎,“你放开我,我现在只要她一句话,只要她说以后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只要她保证从此以后对你不再有非分之想,我便跟你回去。”
卢景贤怕她做出过激的举动,所以他的手依旧死扣着她的手腕不放,虽然生气,但是语气却放柔和了些,“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潘百灵拼命地挣扎,情急之下张口就向卢景贤的手臂咬了上去,他疼痛地将手一松,潘百灵立即上前紧紧地拽住江小夏的胳膊使劲摇晃,见她越是一副沉默冷淡的样子,她摇得越是剧烈,“你说啊,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爱上了卢景源,说你放弃了卢景贤,快说啊。”
“是。”江小夏将她的双手用力甩开,她向后退几步,失望地瞪着潘百灵的眼睛,她终于说,“是我爱上了卢景源可以了吧,是我决定要放弃卢景贤,与他从此不再有任何瓜葛。我这样说了,你们满意了吧。”
江小夏快步走到门边,她拉开门做出请他们出去的动作。见他们迟迟赖在原地,她冷漠绝情地说,“请你们赶紧从我家出去。”
卢景贤终于把冷静下来的潘百灵拽了出去。
江小夏匆忙把门反锁起来,她无助地依在门上,哀哀地望着天花板,她的神越发恍惚,全身乏力疲惫不堪,脚底像绑了千斤巨石般,丝毫动弹不得。
金色的余晖从窗中洒照进来,风将纱窗掀起得高高的,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江小夏触手去摸手机,随时手机的一声落地,她如梦初醒。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江小夏一直凝视着挂在病床床头处的药水,静静地听着那点滴管中药水的声音。
潘百灵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得好像随时可能断气一样,“小夏。”
声音萦绕在耳畔,江小夏回过神来,视线移向躺在病床上的潘百灵。
她的嘴唇干涩苍白,眼睛里噙着血丝,声音凄厉,“我的孩子终究是如了他的愿,来不得这个世上。”
江小夏坐到床边,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对她的恨远远敌不过对她的同情。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不可能了。”潘百灵轻轻地抽回手,泪如雨下,她说,“卢景贤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他是根本就不想跟我要孩子。”她声音哽咽,情绪难以自控。
夕阳正悄然落下。
潘百灵抹干眼泪,她咬着牙带着无尽的恨意说,“我的孩子是卢景贤害死的,是他把我推下楼梯的,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江小夏错愕地睁大眼睛,潘百灵怕她不信,她继续说,“他根本就不想对我负责,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他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不会的。”江小夏始终不会相信卢景贤会是这样阴险毒辣的人。
潘百灵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哀声恳求,“你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答应我,答应我啊?”
在她绝望和哀求声中,江小夏终于点头答道,“我答应你。”
潘百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脚步声,卢景贤走了进来。
在昏黄柔弱的光线下,他把手里的保温瓶放到了床头柜上。看了一眼床边坐着的江小夏,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的另一边。
潘百灵翻过身,将背影留给他。
江小夏的目光飘渺地从他身上掠过,她无法想象,在他们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她的余光落到卢景贤的脸上,他看起来既憔悴又忧心忡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潘百灵的背影上,从他的神情中看到的尽是落寞,但却没有丝毫的惋惜和抱歉之意。
她瑟缩了一下,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人好像与曾经她认识的那个人是完全两样的,她彻底的意识到,杨峥和卢景贤在她的心里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她曾经爱过的是那个温暖、和煦、犹如骄阳一样灿烂的杨峥。而眼前的人,他是冰冷、锋利、心灵中透着寒气的卢景贤。
繁华落尽第96章:黯然失色
漫漫的长夜,漆黑的病房,空气中飘散的尽是消毒水的味道。
江小夏作为潘百灵的陪床,整个晚上碾转难眠。
潘百灵可能是感觉到她失眠,于是故作干咳了一声,然后对她说,“小夏,你一定要恨他。”
江小夏怔住,裹着薄被久久没有回应,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心想那绝对不是潘百灵能说出口的话。
“你一定要恨他啊。”她咬着牙,像是把心底里的恨意都流露到了嘴上,好像自己一个人恨他还不足够,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着她一起恨他。
江小夏轻轻地“嗯”了一声,只是作为淡淡的回应,也为了试探一下自己是不是清醒的,她的心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恨卢景贤,好像一切都归于平静。
“小夏,你在听我说话吗?”潘百灵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借着未拉紧的窗帘缝中透进来的光线,她看着她蜷曲的背影,紧皱着眉头说,“你答应好吗?不要再给他机会,这辈子不可以和他有任何瓜葛,答应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好像她若是不答应了她,她会马上死去。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江小夏黯然地回答。抬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