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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香姨?”江小夏突然问。从她进门到上楼都不见香姨的影子,以往每到早晨,总能在院子或是客厅看到她,有时候,她甚至是特地守在喷水池旁,就为等江小夏出现一把逮住然后拖进房间闲聊家常。
“她回家了,说是要回去治病。”卢景沣说。
“她生病了?什么病?”她感到诧异,平日看李桂香的样子,倒并不像是害了病的人。虽然她说话语气柔和,但是气韵却很足。
“具体也没说清楚。”
“她会回来吗?”
“也许不会回来吧,行李都带走了,也许会回来,我想这里有她长达几十年的牵挂。”
卢景沣感到遗憾,毕竟她是在这个家里工作时间最长的长辈,被他从小看在眼里一点一点老去的女人,像妈妈一样的存在。
“怎么会这么突然?”
江小夏觉得李桂香害病回家的事情没有一点先兆,就算是想要回家养病,她也应该提前说出来,至少告别的话要当面说一句。
繁华落尽第141章:捏把冷汗
黄昏的阳光透过敞亮的窗台照了进来,房间的家具像是重新涂了一层金色的油漆。从表面看上去,屋里的东西还是原先的摆置,只是打开柜子的时候,才知道她果然拾行李走了。
江小夏觉得心里烦闷,可是又联系不上她。她在卢家工作几十年,除了使用这里的座机以外,从来没有使用过手机,所以,她也没有属于自己的联系方式。
在院子里整理草圃的安长叔听到李桂香的房间有动静,他特意趴到窗台边一探究竟,看到江小夏站在那里,他有些失望地说,“回家了,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有,这种人,白跟她相处几十年的光阴。”
安长叔虽然在嘴上毫不客气地说着埋怨的话,但是神情却失落得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他转身继续去干活,嘴里责备的话依旧没有停止过。
包里传来简讯的通知,江小夏扯开拉链,掏出手机,竟然是卢景翰发过来的短信,内容简单明了:早点回来。
她并没有往心里去,起手机重新装进了包里,然后轻轻带上房间的门。
今天,她又得到了卢景沣先生的特许,可以早点下班。
回到家中,客厅里空荡荡的,她扫了下周围,喊道,“我回来了。”没有得到卢景翰和卢景慈的回应,她赶紧把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匆忙换好拖鞋,走到书房的门口,看见门是开着的,但是里面没人。她又准备去卢景慈的房间看看,这时,正好从厨房里传来‘噔噔’的声音,她再去厨房,只见卢景翰持着菜刀在砧板上拙笨地切着菜。
感觉到门口的光被影子遮住,他回过头来,见是她,他挤出一个看似有些僵硬的笑容,酿了很久才说一句,“回来啦。”
“你会做饭?”
他的表情看似有些尴尬,极不好意思地说,“还剩下一个土豆……”看着砧板上自己的作品,他确实不敢把‘丝’字说出口。
江小夏注意到他的土豆丝,长短不一,粗细各异,与其说是丝,还不如叫做土豆条更合适些,至少从外形上看,它们确实是粗粗的长条状。
“我来做吧。”
她从他手里接过菜刀,细致地把他切好的土豆条再一根一根的处理成土豆丝。然后过冷水浸泡,她把糊掉的锅底刷了几遍,开启煤气灶,待锅底烧红便倒入食用油,油开再把准备好的葱姜蒜和切好的干辣椒放进锅里,稍炒出香味后,才把过了一遍冷水的土豆丝倒了进去。
见她动作娴熟,他不由得称赞,“没想到你做菜的技术这么好。”看别人的东西后再对比一下自己的,才知道有多糟糕。他恨不得把那些一开始还很得意的成果赶紧倒进垃圾桶里,以遭到笑话。
瞥了眼灶台上排排摆好的菜式,她问,“第一次做菜吗?”
不堪入目的作品早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就算是倒进垃圾桶去,也难逃被笑话的厄运,于是他露出一脸苦笑,回答,“以前没有机会做菜,今天突然就想试试。”
看着那盘烤糊的鸡翅,她微微一笑,“还不错。”
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这种认可给了他后续继续努力的勇气。
卢景翰辛苦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晚餐终于端上了桌,四菜一汤,除了土豆丝是半成品以外,其它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摆好碗筷,卢景翰刚要去房间喊卢景慈起床吃饭,她倒是把时间掐得很准,正好拉开门连打着哈欠走出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餐桌前。
拾起筷子敲了两下实在无从下手的菜盘,卢景慈转脸问卢景翰,“这些都是谁做的?”
“我。”卢景翰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做的?我说呢,怪不得总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卢景慈唉声叹气地翻了个白眼。
“将就着吃吧。”他冷不丁地说。
卢景慈也只好将就着吃了两口,终究还是无法下咽,撒了筷子,她很是不悦,“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做菜了,这都是做得什么啊?要真是肚子饿了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做啊。”
“她是佣人吗?”卢景翰冷脸质问她。
“对于我们来说,她是欠债者,使唤两下有什么不可?”
“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父债子偿,即使她没有错,但是她父亲做错了,天大的错误,父亲还不了的债,就由她这个当女儿的还。”
放下筷子,江小夏起身打断他们的对话,“冰箱里有牛肉,我去给你们煮牛肉面。”
她向厨房里走去,隐约听到背后的声音依旧在小声争执。
“她爸爸可是为了救大伯而送的命,跟钱比起来,应该算是我们欠她的。”
“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过了,就算她爸爸是为了救大伯而死,那也是大伯欠下来的人情债,我们不一样,他爸爸欠我们的另当别论。”
直到她把厨房的门关上后,卢景翰和卢景慈的声音方才在耳边消失。
一大碗牛肉面下肚,卢景慈满意地打了两个嗝,挪开椅子离开餐桌,她四肢慵懒的瘫在沙发上,现在的样子,已然没有卢家千金的姿态。她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扑哧着嘴巴自我催眠,闲闹了一会,她突然扯过脸来说,“还是香姨做的牛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