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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房间有声音,想着会是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见她没有说话,于是他又突然问,“你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她回答。
相视无言了半会,两人就这么尴尬的站着,好像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卢景翰僵笑了下,他支吾着说,“那……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正要朝沙发走去,江小夏突然轻声喊住他,他又回过头来,脸上掀起一抹欣然的笑意,他问,“有什么事?”只不过把乐意效劳这类的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罢了。
“你对瓷器了解多少?”她问。
从他的身份推测,应该是见惯了高档货。而且富贵人家向来就有藏古玩的爱好,虽然砸在李桂香头上的凶器不一定是古董珍玩,但是它绝对是拥有藏价值的上等货。
“瓷器?”楞了一下,然后回答,“一般般了解。”
“你等等。”她转身去抽屉里把那块瓷片拿了过来,然后递给他,她说,“你帮我分析看看,这块瓷片是做什么用的,大概产自哪个地方?”
卢景翰把瓷片对着光线最强的地方,蹙眉凝视,他回道,“从这块瓷片的材料和工艺技术来看,应该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容我想一想。”他的眉头自然的皱起,闭着眼睛陷入到冥想中。
“我好像在大伯的书房里见过这类的瓷器。对了,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董事长的书房?”江小夏不由得向他再次确认一遍,以出现听力失误,“你确定在董事长的书房见过这类的瓷器?确定见过没有错吗?”
“从瓷片的釉面和透光的效果来看,应该算是类似的瓷器。”他说。
她的心好像突然被人狠狠地击中一拳,脑中恍然闪出卢景源用那双带着如同黑夜一样寒意的眼睛看着她说,“江小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听我的话?”
繁华落尽第149章:以退为进
望着她渐渐僵固的面容,卢景翰不安地咬了下嘴唇。
“你怎么了?这块瓷片的来头有什么渊源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么断定这块瓷片就跟你大伯书房里看到的花瓶是一样的?”
“应该说是差不多质地的。其实大伯那款花瓶是卢景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因为出自微海大师之手,所以大伯尤为珍爱。”
“微海大师?”
对瓷器不了解的人,对这个名字也会感到陌生。
“微海大师曾经风靡全国,他所制作的瓷器可算是品质中的一绝,不过十年前他已经退隐到香港生活。他制作的手工瓷器每一款都是名花有主的,只会出现在达官贵人的家中。五年前卢景源能弄到他的手工作品,真的是很难得。看到大伯如此钟爱,所以,我还特意仔细研究了下那款花瓶的特别之处,不由得感叹,果然是出自大师之手。”
“那市面上能不能找到微海大师退隐之前的作品或是流出的高档仿制品?”江小夏试想着其他的可能性。
卢景翰遗憾地表示,“想在市面上找到这种极品,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他说完便把瓷片还给了她。
“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
“当然肯定咯,因为我就干过这种事情。我父亲也喜欢微海大师的瓷器,为了让他高兴,我特意让人仿了一款花瓶送给他,却被他一眼就看穿,恼羞成怒摔得粉粹。”卢景翰回忆起那件事情就觉得好笑,“现在想来,还真是幼稚之举。”
江小夏的神情变得木然,她呆呆地望着他,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察觉到她的异常,他越发感到不安,关心地问,“你究竟是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他又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大伯书房看看。我离开家里的时候,花瓶还摆在他书房的书架上,进门就能看得见,上面有微海大师亲手绘制的水竹图,瓶足刻有微海字样的印章。就是不知道过去这些年,有没有更换了摆放位置或是出现意外情况。”
她的手指紧,握着瓷片,那不规则的锋利菱角扎痛手心,眼底生出一种悲凉,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时间,她完全无法清晰地思考。
目光掠过窗外的阳光,看着现在的时间还早,她决定马上赶回卢家证实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端着一杯刚刚泡好的新茶向卢耀诚的书房走去。
站在门口,在抬手敲门之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轻轻地在僵硬的门板上敲了两下,书房里并没有回应。发现房门并没有关紧,从留下的门缝中穿出一条光线,她不禁顺手缓慢地将门推开:一个修长的背影立在书架前,他伸出手臂在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籍然后随意地翻了两下。估计是听到了推门的声音,他转身看了过来。
看到是她,卢景源显然愣了一下。
“你怎么进来了?”他问。语气中泛着一丝严肃。
她并没有即刻回答他的话,而是在潜意识中把视线掠过他看向书架。一眼看过去,书架上好像并没有摆置卢景翰口中描绘的那款出自微海大师之手的带有水竹图案的柳叶瓶。
意识到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卢景源便把视线顺着她游走的地方看过去。江小夏用眼睛把卢耀诚的书房寻了个遍,但是始终都没有找到那款特别的花瓶。
卢景源把书籍重新放回到了书架上,然后走到她跟前,用一种淡淡的神情盯着她的脸。
她终于失落地把视线回,这才猛然发现他的目光竟然聚在自己的脸上,因为逼得太近,她不得不把脚向后退了两步。
“我问你,你进来干什么?”卢景源质问她。
“今天在商场买了罐新茶叶,特意泡了一杯送给董事长喝喝看。”她解释道。
低着头看着她手里捧着的茶杯,还腾腾地冒着热气,他的脸上仿佛没有什么表情。伸出手试图去接过茶杯,但也只是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指就又赶紧将手缩了回来。
她的手冷冰冰的,分明握着暖暖的茶杯,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看你还是留给自己喝吧。”他说。
视线从她身上越过,然后抬着倨傲的下巴昂着头就走出去了。
他被她冷冷地晾在书房的中央,她低着头,盯着从杯中袅袅腾起的热气愣愣出神,眼睛湿润,竟然察觉不出是泪还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