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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的案子,我不想卷入你们家族的纷争。景慈小姐暂住在我家里,我自然会尽我所能地照顾她保护她。但是至于景翰先生,他已经离开,所以我恐怕是无暇顾及到的。”
“你对景翰的印象如何?”他似乎改变了策略。
“你的意思是?”她不太明白卢耀荣话外之意,只是觉得这句话从他嘴中问出口时便带着一股深沉。
“你嫁给我家景翰,好不好?”他恳求道。
她颇感意外,不知是他的玩笑话还是真有这个意思,她连回答的措辞都想不出来。也只好用简单的话搪塞他,“卢先生,这个玩笑有点过了。”然后笑笑便作罢。
“这不是玩笑,是我诚挚的恳请你嫁给我的景翰。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假如不能给你大富大贵的生活,至少也可以让你衣食无忧。”
卢耀荣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看来,她以开玩笑的方式回避这个话题已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见江小夏沉默无声,他有点着急,又继续劝道,“景翰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卢先生,这个话题有些唐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不能给景翰这个机会?”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可世间值得托付的人太多,你没有必要偏偏选中我。”
“这有何不妥吗?”
面对卢耀荣的问题,江小夏苦涩一笑,她无奈地回答,“是根本就不可能。”
“我知道了。”
卢耀荣有些失意,从凳子上起身,转身欲要走开,又禁不住回头对她说一句,“比起卢家其他的孩子,我家景翰是最适合江小姐的人。”
落寞的背影从她身前消失,仿佛留下来的只是他散在空气中的百般无助。
她刚推开家门便听见卢景慈飘在空气中的声音。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卢景慈站在窗边正好转过身来。
她们四目对视,卢景慈终于冷冷一笑,走到沙发边坐下,她说,“爸爸变得好苍老,记得我跟景翰离开家的时候,他还是乌黑的头发,现在看上去,白了好多啊。”
“人总归是要老去的。”
“爸爸是不是拜托你去找景翰?”
“关于景翰先生的去向,我只能说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景翰恐怕是不会回来了。”卢景慈欲哭无泪。而眼下,她最为担心的是自己的去处,她该何去何从,可是父亲并没有给她指条明路。
江小夏走到沙发边躺了下来,伸展四肢,深吸一口气,然后静静地闭上眼睛。她好想抛开一切尘埃,轻轻松松地睡上一觉。
卢景慈紧蹙眉头,看着她问,“那我该怎么办?”
“你继续留在我家。”她说。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对卢景慈的安全是否会有威胁,但是如今,她只能这么做。把卢景慈留在身边,也许是唯一可以让自己放心的办法。
可是卢景翰的离开,她又该如何跟景沣先生开口。
寒风吹打着窗台,窗帘从未关紧的窗户中被卷了出去。
“都快入冬了。”卢景慈说。
江小夏疲惫地起身去关窗户,脑袋中突然浮出曾经杨峥说过的话。
“你把贝壳串成风铃挂在窗户边,风吹响的时候就是我想念你的时候。”
她想念他,因为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可是她又没有勇气去见他,因为父亲对他的亏欠,让她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沉重的负债者。
卢景慈拾起遥控器开启电视机,见她还愣站在窗边吹着刺骨的冷风,她不禁笑了一下,然后随意地打听起来,“你父亲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掌握了多少线索?有怀疑的对象吗?”估计是因为无聊,才特意挑起一些话题打发时间。
她把窗户关上,又返回到沙发边坐下,对于卢景慈的问题,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卢景慈抱着一种不敢相信的态度看向她。
“是这样。”盯着电视中闪烁的画面,她的眼神有些空洞。
“是案子太过复杂还是你不够聪明?”她笑了起来。
“估计是我不够聪明吧。”
一个不够聪明的人,与一群聪明绝顶的人周旋,结果可想而知。
“你和景沣哥走得近,他对你很好,必然会帮你。”卢景慈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电视中的节目,对于口中说出的话并没有附带多少情绪。
江小夏突然不敢去想卢景沣这个名字,只觉得他比卢景源更加深沉。
“你认为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在卢家人里面吗?”
“不然呢?”她反问。
卢景慈侧头看了看她,又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视荧屏上。她放下遥控器,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中频频切换的广告,然后幽幽地说,“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卢家,是一口深不可测的陷阱。”
繁华落尽第165章:面具人物
接到卢景源的电话后,她便匆匆赶到了观海路的银色沙滩。
远远望去,卢景源冷峻的背影静静地伫立在海边。
她向他走去,站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凝视着他的背影,她问,“你约我出来做什么?”
她对卢景源的行为向来就捉摸不透,他明明撂下话让她不准与卢家人纠缠,可偏偏又莫名其妙将她约出来说话。
带着一丝戒备,她不敢靠近他,也许下一句他开口的便是冷漠绝情的狠话。
“得到了香港那边的通知,说已经掌握了与你父亲案子相关的线索。”他的声音平整得像沙滩一样。
她低垂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眼睛中带着一丝闪亮的光芒,她快步走到他面前,双眼紧张地注视着他面部的情绪,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确定飘进耳朵里的话确实出自他口。
“怎么,突然不敢相信了?”卢景源瞅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发出一声冷笑。
“你说的是真的?”她问。
“我从来不说假话。”他傲慢地告诉她。
眼前有种拨云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