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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温柔地**着他的头发,仿佛回想到了他小时候的样子,她说,“你第一次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时候为了让我养景寻,你在我面前哭得楚楚可怜,妈妈爱你,不忍你伤心难过,所以答应了你,把景寻留下。而今天,妈妈在你面前求你,你不要让妈妈伤心难过,也答应妈妈一次,好吗?”
站在桥头,迎着一股子冷风,卢景源的思绪好像忽然清醒又似是模糊。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向母亲做了点头的动作,又是以什么样的言辞和心情答应下来的。
他只记得母亲离开办公室前说的那句话,“下个礼拜是胡平军先生五十六岁的生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李敬南把江小夏送回丰园小区,在小区的保安室旁边,阿琳焦急地来回踱步,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孟忠坐在车里,闭目小憩。
江小夏一回来,阿琳的愁眉立即舒展开,她把车里的孟忠叫醒,将行李从车上卸了下来,然后拎上楼去。
家门前,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孩抱着双腿蹲在那里打盹。
阿琳把行李搁置在门边,然后指着男孩向江小夏问,“江小姐,这是你亲戚?”
江小夏摇头表示不认识。
阿琳抬起手把男孩拍醒,男孩睁开眼睛,一抬头便见面前几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吓得哆嗦了一下,僵直地站起身,他支吾道,“你们是……”
“你是谁啊?”阿琳反问。
“你们是谁?”男孩直接忽视了阿琳的问话,反倒是一再坚持自己的疑问。他的视线从阿琳身上移开,掠过李敬南和孟忠,最后落在江小夏的身上,他又问,“你是江小姐吗?”
“我是江小夏。”江小夏回答他。
男孩的眼睛一亮,他高兴地说,“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是吴晟辉先生雇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他找不到你,又打不通你的手机。”
“吴先生还好吗?”江小夏问。
男孩含蓄地挠了挠头发,他只是吴晟辉雇佣在这里等江小夏回来的临时工,和吴先生没怎么见面,自然也不太清楚他的情况。
“那你告诉吴先生我回来了。”她说。
男孩憨厚地“诶”了一声,立即转身去给吴晟辉打电话汇报情况,没过一分钟他就又走了过来,把手机递给江小夏,他说,“江小姐,吴先生要跟你说话。”
江小夏接过手机,借着无线电波隔空与吴晟辉问了个好,两人约好明天下午两点钟在观景茶楼见面。
李敬南把江小夏的行李拎进门,在门口与孟忠正面相迎,两人微笑示意,又相继迈开腿挨肩而过,李敬南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凝视着孟忠的背影,一种疑惑出奇地涌进了思绪中。
孟忠是齐伟推荐给他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可疑的吧。
李敬南只当是自己多想,便把这种怀疑从心里盖了过去。他刚把行李搬进屋里,便接到卢景源给他打来的电话。
繁华落尽第223章:一串数字
借着桥边从灯柱上散出的光线,李敬南看到他的眼睛微红,碍于他的颜面,没好直接问明。心想夜幕临近之时,他把他叫回来自然是有什么重要的话可说。
“阿琳和孟忠都搬进去了吧?”他的声音嘶哑。
“嗯。”李敬南应声。
在一种沉重的气压下,李敬南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怕自己留心的注意,会给他带来不适。
卢景源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烟,一根给了李敬南,另一根噙在了自己的嘴里,他把烟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吐出浓浓的烟雾,他的眼睛也跟着漫出湿湿的雾气。
“帮我订一张去香港的机票。”卢景源突然说。
“去香港?”李敬南回顾了一下卢景源的行程表,好像暂时还没有去香港的安排。
“胡平军先生下个星期二过五十六岁的生日,麻烦你替我准备一份礼物。”他面无动容,在白色的光线下,像一尊毫无血色的石雕。
李敬南抽烟的动作一僵,面容诧异,他问,“你要去香港为胡先生祝寿?”他心知肚明,卢景源去一趟香港的含义必然不浅,若不是主动示好,倒也不必亲自过去。既然决定要亲自过去,恐怕事情出现了反转。
卢景源沉重地点头,又借着烟吞云吐雾起来。
过了一会,他心平静气地说,“我娶江小姐的事情恐怕要食言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担起卢家的家业,就必然要找一个与我志同道合的人结婚,她是我家庭中的贤妻良母,又能助我的事业一臂之力。”
“所以……你思量再三,还是觉得胡亚希小姐与你比较合适?”李敬南无奈地叹气一声,对于卢景源的低头默认,他一时无话可说,心里又不为这段扼杀在摇篮中的爱情感到可惜。
“喝一杯吧。”卢景源提议。
他看似平静的脸色却恰巧反射了他心里的无助和恐慌,也只能借助酒来麻醉自己的感情。
“去哪里喝?”李敬南问。
“去秦泰酒吧。”
卢景源向来少去那种人多嘈杂的场合,这一次,恐怕是真的伤了心所以才做出反常的决定。
阿琳和孟忠把房子彻底拾了一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空间虽然比不上卢景源海边的别墅宽敞,但是住起来却格外的舒适。
阿琳喜欢这里,孟忠却像是来过,他对房子的布局一清二楚,直接就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书房,好像他曾经就在江小夏家的书房住过一样。
回家的满足感使得她的心情恍然之间轻松了不少。
阿琳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孟忠帮她打下手,看似其乐融融,犹如一家人。
江小夏走进了父亲的房间,她仿佛隔了很久没有来过。房间里的陈设还是江万良生前一样的,丝毫未动。
以前潘百灵和卢景翰卢景慈兄妹在这里住的时候,这间房门基本都是关着的,很少被打开。
她把父亲桌前的椅子擦去了一遍灰尘,轻轻地坐了上去。视线慢慢地围着房间里的摆设环视一圈,她的目光触到桌下的柜子时,心好像被某种力量戳了一下。
她俯身去开启那扇紧闭的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