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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是向你父亲告别的?”卢景源问。
张华“嗯”了一声,顿了一下,他遗憾地表示,“景源先生,很抱歉以后不能为你效力了,像我们这种人,哪个主人对我们好,我们就对谁忠心。”张华挠了下头发,他又继续说,“其实你应该审视一下你自己,你有没有真诚地对待过别人?”
卢景源懊恼地瞪着他,没想到给他脸,他还真是来劲了。
“既然我们都走到如今的分岔路口了,那我也不妨跟你说句实话。景贤先生比你确实有远见和抱负,虽然他曾经奋斗的过程被人黑得很惨,但是如今的成功又将他过去的一页覆盖,他的身价在香港可是如日中天,不过,他终究不是以卢景贤的身份得到这种璀璨的光环,而是叫杨峥。”
见卢景源沉默无声,张华紧接着说,“就连卢景翰先生,他的身价也远远地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手头握有汕海众多大企业的股份,以及罗云大厦的房产所有权。”
卢景源突然觉得脚上的鞋袜像是渗进了雪水,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蔓延在全身,他暗自哆嗦了起来。这恰恰就是张华想要看到的结果。
“你的兄弟姐妹,所有的人都比你有钱,我劝你也无需再为了一个已经成为空壳子的诚耀集团白心思了,也没有必要为了不值当的继承权与兄弟姐妹反目成仇,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倒不如和景贤先生以及景慧小姐他们主动求和,然后以兄弟姐妹团结的力量将诚耀集团在重振起来。”
张华的话虽然说得有些许道理,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得意。他把目光注意在卢景源的面部反应上。在察觉到他刻意压制懊恼的情绪时,张华脸上的得意又渐渐附加了一丝阴险的嘲讽。
卢景源向来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即使张华把卢景慧、卢景贤以及卢景翰他们说得多么成功,但是他也不会真就如了他们的愿放下姿态和身段去求他们。
“张华,我看你还是赶紧跟着卢景贤先生搬去香港吧,千万不要再打我们家景寻的主意了。”卢景源向他长臂一挥,如果不是已经说服了自己不去跟他计较,不然他早就把张华打到在雪地里。
“景源先生,难道你就不觉得我是真心为你好吗?”张华为自己的好心得不到好报故作出一脸的遗憾。
“我看你还是把你的好心起来,我用不着。”卢景源大迈着步子甩手离去。
江小夏在暖气腾腾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偶尔会把视线往门外处探望卢景源是不是回来了。
卢景源甩掉张华之后,他倒是并没有及时赶过来,他在一处被白雪包裹的草垛旁边给卢景慈打了个电话。卢景慈的手机是关机的状态,于是他又快速地拨动了母亲黎羽青的手机号码。
黎羽青此时正在客厅里看报纸,郭婶把手机递上来,她方才不紧不慢地接了儿子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现在在哪里?”黎羽青的眼睛直直地落在报纸的版面上。
“妈,卢景慈在不在家?让人把她叫过来听电话。”卢景源说。
“找卢景慈?”黎羽青这才把翻阅报纸的动作顿住,她诧异地问,“你一打电话过来就说要找卢景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赶紧让她听电话,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卢景源的语气很是急促,在黎羽青听来,确实好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于是她不容迟疑地扭头对郭婶吩咐,“你去楼上把景慈叫过来。”
在郭婶上楼去叫卢景慈的空,黎羽青紧张地问,“你找她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打她手机?”
“她手机关机了。”
“关机?难道还在楼上睡觉不成?我就说这种孩子留在家里,白浪口粮,还不如让他们兄妹搬出去自力更生。”黎羽青抱怨道。
“恐怕他们要如你的愿了。”卢景源对着电话冷哼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羽青皱着眉。
“卢景翰现在可是把他父亲从诚耀集团窃走的钱另立了门户。”卢景源苦笑起来,只觉得卢耀荣的动作是自己防不胜防的。
“岂有此理。”黎羽青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她说,“如果这件事情属实的话,我看应该把卢耀荣的骨灰从土里挖出来,没有必要让他死后还享受卢家的尊贵待遇。”
郭婶慌慌张张地从楼上奔走了下来,她说,“不好了,不好了,太太,景慈小姐不在房间里。”
“不在房间里?那她的东西呢?”黎羽青问。
“衣服什么的都在衣柜里,就是人不在。好像其他的东西也都在……”郭婶敲了敲脑袋想了想,然后一惊一乍地说,“好像有些东西不在,到底是什么呢?房间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黎羽青冲郭婶翻了个白眼,然后对手机那头的卢景源说,“景源,我看你还是等会再打过来。景慈现在不在房间里,我让下人去找找看。”
卢景源不安地挂了电话,他的手掌狠狠地拍在草垛上,在白白的雪层中,印出了一个白白的手印。他迈着僵硬而又沉重的脚步向张叔家的方向走去。
江小夏看到张华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她疾趋上前,一把拦在他的面前,视线又朝四周寻了一下,在不见卢景源时,她紧张地问,“张华,景源先生呢?他怎么没回来?”
“我怎么知道。”张华冷不丁地回道。
他准备从江小夏的面前绕进屋里去,却又被她一把拦住,江小夏注意到张华脸上附有青紫的肿块,她猜想他们一定是动过手了,于是她甚至紧张地问,“张华,你对景源先生……”
在江小夏的话还没问出完整的时候,张华一把甩开她的手,他指着自己肿起来的脸情绪激动地说,“我对卢景源能做什么?你看看我的脸就知道了,你应该问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我若不是看在景寻的面子上,不然我早就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张华气恼地大步跨进屋里,他坐在烤炉边,一脸的不愉快。过了一会,他发现坐在烤炉对面位置的父亲正在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脸,他嗔怒起来,“你也看我笑话是吧?”
“我一直在想你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惹得你公司的领导生气,现在看你的脸,想必你肯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了,不然怎么会被揍成这副模样。”
张华朝父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