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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羽青脸上的笑容,心想她大概还不知道,她养的女儿卢景寻已经爱上了她的儿子。江小夏的心里没底,她不确定在卢景寻执意反对后,卢景源是否还会坚定自己的选择。也许,真是应了卢景寻的话,卢景源和她之间,也只不过是受利益的驱使而已。
见江小夏迟迟没有应答她的话,黎羽青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又继续手头的斟茶工作。
“怎么,你是不打算感恩?”黎羽青语气平和,似乎想借助这次机会改变先前留在江小夏印象里的形象。
“您想让我怎么感恩?”江小夏端起茶杯,她动作轻盈地抿了一口茶,虽然面容镇定,但心态依旧显得小心翼翼。
“你只要爱护我的儿子一辈子,对他忠贞不渝,这就是感恩。”黎羽青的脸色既严肃又认真,她的神态和语气强调了她的话绝非是在开玩笑。
繁华落尽第284章:绝无二话
卢景源把车子开到了幻广场的地下车库,找到空的车位停放好车子,他又沿着排列整齐的车子找了一圈,确定江小夏把车子停在车库后,他方才拾起手机与江小夏联系起来。
江小夏装在包里的手机连连振动了几声,她抬头向黎羽青说了声抱歉的话,然后从包里翻出手机,从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确认是卢景源打过来的,于是特意回避了下黎羽青,拿着手机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喂。”江小夏对着手机小声翼翼地应了一声。
“你在哪里?”卢景源问。
“我在……”江小夏迟疑了片刻,然后回答,“我在家里。”
“在家里?”卢景源感到很是失落,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冷淡起来,为了迎合江小夏的谎言,他说,“我在你家楼下,那我现在上楼去找你。”
“你不用上来,我已经睡了。”江小夏心虚地说。
卢景源瞥了眼手表,他说,“这才九点钟,你这么早就睡觉?”
“对,我今天有点累,所以就先睡了。”
虽然是隔着手机屏幕说了谎,但是江小夏的脸色却显得格外的紧张灼热,好像下一刻就会被人识破。她自认为撒谎的目的是善意的,她体谅他工作中的不顺,更不想他为了一些闲杂的琐事操透了心。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卢景源失落地挂了手机。他静默地倚靠在江小夏的车门边,心情沮丧地抽起了烟。
他好像无法理解江小夏为什么要说谎,他疑心重重,试想着她到底是接了谁的电话,竟然要避开阿琳。而现在,又振振有词地与他撒谎。他甚至是认为,与江小夏正在见面聊天的人是卢景贤。
卢景源只好克制自己不可以轻举妄动,他不能在这个时间突然过去揭开她的谎言,唯有静心考虑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江小夏接完电话后又重新坐回到了茶桌边。黎羽青招呼服务员上来给茶壶里加了些水,在江小夏回来后,她又示意服务员下去。
“是景源打过来的?”黎羽青含笑着问。
江小夏点了下头,她低声说,“你都知道了?”
“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出来了。”黎羽青一边用银质的小叉子吃点心,一边毫不介意地说,“你有告诉他我们在见面吗?”
“我没有说。”江小夏实话实说。
黎羽青吃点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略显得诧异地问,“为什么不跟他说?”
“我怕他会担心。”江小夏的眼底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她镇定地看着黎羽青的脸色,继续解释清楚,“他要是知道您这么晚约我出来见面,一定会着急。我只想他能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黎羽青满意地感慨道,“看来你对他是真心的,真心为他着想,我也该到省心的时候了,以后把我的儿子交给你照顾,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您说的是真心话?”江小夏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是真心话。世界上有哪位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找个好女人照顾,我也不例外。”
卢景源连续抽了好几根烟都没有等到江小夏下楼,他感到又气又恼,一甩手里的烟头,他正要直奔上楼去寻找她。没想他刚刚迈进电梯,电梯门尚未合上,就接到家里座机打来的电话。
“景源先生,大事不好了,你快回来吧,景寻小姐自杀了。”郭婶带着慌乱的哭腔焦急地说。
卢景源感到晴天霹雳,他赶紧把正要合上的电梯门扒开,步履仓促地奔向了停车的地方。他动作迅速地钻进驾驶室里,开启车子一踩油门便冲出了底下车库。
他一边焦急地开着车子,一边用耳机与郭婶通电话。
“你们有没有叫救护车?”卢景源问。
“安长叔已经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景寻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好。”郭婶回答。
“我现在去医院等着,救护车一到家里就赶紧将景寻送去医院。”卢景源改变行车的方向,向万寿路段的市立医院赶去。
当卢景源的车子刚刚停在医院前方的车库时,卢景寻的救护车也正好赶到。他推开车门冲了上去,追着急诊车一直到急诊室门口,直到急诊室的门被关上后,他才发现郭婶和安长叔站在两旁。
他怎么也想不到卢景寻会自杀,他从小看着她长大,给她无忧无虑的公主般的生活,却不想竟然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卢景源已经无心去向郭婶和安长叔打探卢景寻自杀的缘由,他心急如焚地守在手术室的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医生抢救的结果。
郭婶主动走近卢景源身旁,她告诉他,“想到夜里会下雨,我就去给景寻小姐关窗户,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没有回应。我就觉得奇怪,寻思着就算是早睡的话,我敲了这么久的门应该也听见了。我感到情况不对劲,就赶紧找到安长叔,安长叔破开门冲了进去,发现景寻小姐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我们使劲摇她,她都没有反应。我看见床头柜上还散落着几颗安眠药,又发现景寻小姐手里也紧握着一个空着的药瓶,就觉着大事不妙。”
卢景源也只是静静地听着郭婶说话,他已然毫无心情去多问,仿佛只要一开口提及景寻的事情,他的心就好像伤口撒盐一样疼痛难忍。
“发现景寻出事后,我们赶紧给救护车打了电话,又想着尽快通知你。”郭婶抹着眼泪,神情中尽是对卢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