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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生哥哥的气好吗?”
卢景寻的情绪稍微有所好转,她诧异地问,“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卢景源点点头,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为了让她安心,他很是确定地向她发誓,“哥哥哪敢把我的景寻扔下不管。”他挽着卢景寻的头拥入怀里,另一只手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他喃喃道,“哥哥再也不要看到我的景寻做出这种傻事。”
卢景寻也将双手环住了卢景源的腰,她犹如一只柔软的小绵羊一样蜷缩在卢景源的怀里,他们的感情仿佛回到了最初时的样子,他对她的宠溺丝毫不减,她对他的依恋亘古不变。
郭婶踮着脚趴在门窗上看到病房里的情景,她终于在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意,然后沿着长长的走廊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给黎羽青拨打汇报电话。
“景寻,以后不可以做这种傻事。”卢景源突然板着一张脸,语气严厉地警告她。
卢景寻从他怀里抬起头,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半会,意识到他是好意之后,她方才笑笑道,“那你能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疏远我吗?”
“我答应你。”卢景源一脸宠爱,毫不犹豫地答应道。
卢景寻将脸重新埋进了他的怀中,她又娇柔地问,“那你能答应我,从此以后永远不和我分开吗?”
卢景源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他从卢景寻的话里明白了另一层意思。他本以为卢景寻经历过这次生死挣扎后,思想会有所改变,却不想她的心依旧不变。而眼下,他又不能态度强硬地去拒绝她。
在他怀里期待了半天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时,她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起来,“你是在拒绝我?”缓了口气,见卢景源的话没有及时接上来,她从他的话里挣脱开,脸色显出了明显的不悦,甚至是带着绝望说,“既然做不到,那还把我救活做什么?我死了,倒是成全了你去爱别的女人。我死了,你会活得自在,我也解脱了。”
“景寻。”卢景源厉声喝住她,他双眉紧锁,一脸失望地说,“你死了是解脱了,那我呢?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亲人,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妹妹。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做一对感情深厚的亲兄妹,非要走到这种尴尬的地步?”
“对你来说,我是你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对我来说,你是从小就牵动我心的男人。我的心,也是跟着你一点一点的成熟,我的身体,没有哪一刻不是属于你的。”卢景寻也直言不讳地回击道。
卢景源抬起手一把打住她的话,他害怕听到这些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话。他在窗边烦躁的踱步,偶尔要跟她说些什么,可又被卢景寻一脸无怨无悔的神情给堵住了嘴巴。
“我从来就不会相信,你在明知道我不是亲妹妹的情况下,对我就没有一丁点其他的念想吗?”卢景寻的视线随着卢景源的脚步漂移,她委屈地擦拭着眼角流落下来的泪水,带着哭腔的声音楚楚可怜地说,“你若真是烦了我,厌倦了我,那就让我死,让我从这里跳下去好了。死了挺好,把对你所有的痴爱都带走。”
卢景寻麻利地下了床,急急忙忙地穿好鞋子就往窗户奔去。卢景源一把拦住她,她一边从他的双手中挣扎,一边无所依恋地低吼道,“你不必拦着我了,就让我把对你所有的爱和纠缠都带走吧,你不爱你,不接受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景寻,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的相处?”卢景源对这种转变感到很是痛苦。他心里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他既然挽救公司于水深火热之中,又要用心处理好家事和爱情。
“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在努力克制对你的感情,只知道,每天的每时每刻,都期待着看到你的脸。”卢景寻挣扎得筋疲力尽,她终于奋不顾身地扑进他的怀里,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安静下来。
卢景源只好由着她抱着,没有任何拒绝,也不再说出会刺激到她情绪的话。
时间慢慢走去,卢景源将卢景寻劝服到床上躺下。
卢景寻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她害怕一闭上眼睛,卢景源的身影就会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郭婶给你打点水过来洗把脸。”卢景源说。
卢景寻将他的手臂抱得紧紧的,她死活不让他离开。直到卢景源重新坐到床边不再有走开的意思时,卢景寻的手方才放松了一些,她指着窗外的天气,向卢景源恳求道,“哥,你带我出去走走吧,我不想住在医院里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去哪里?”卢景源问。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你看呢,哪里的空气好,你就带我去哪里好不好,我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我们去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散步吧。”见卢景源没有立即回应,卢景寻继续说,“你就带我去吧,我觉得这种天气会下雪,你带我出去看雪吧。”
提到下雪,卢景源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和江小夏在郊区农家借宿的情景,迟疑了好久,他终于不再拒绝卢景寻的苦苦相求,“我带你出去。”
“好。”卢景寻的脸上顿时笑逐颜开。
卢景源静静地注视着她脸上的笑容,一丝遗憾的疼痛牵扯心脏,他想着,以前的景寻妹妹,有点阳光便会灿烂,她天真无邪,眼睛清澈得像山里的清泉,天上的云。她若不长大,还是从前娇小可爱的小女孩该有多好。这样一来,他倒是有理由将她留在身边不与分开。
“哥,你在柜子里帮我的衣服拿出来,我现在就换件衣服。”卢景寻说。
卢景源回过神,在她的示意下,他走到柜子边将卢景寻的保暖衣都取了出来放到床上,然后对卢景寻说,“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
“你不用出去等我。”卢景寻说。
卢景源的面容一僵,他手足无措地说,“我……我出去抽根烟。”
他终于以抽烟的借口从病房里溜了出来,他在走廊尽头的抽烟处猛抽了几口烟,手机在手心里像玩物一样转动,他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江小夏说一声,亦或是请江小夏一起出去散散心。可是耳边浮出卢景寻特意强调的话时,他又不得不打消了这种三人行的念头。
卢景寻换好衣服,她从病房中探出脑袋,视线在走廊的两头来回搜寻。
卢景源看到卢景寻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身影,他赶紧将烟头掐灭,又把手机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