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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修士,镇长叫他们仙长。
这些人看中了镇头的一座山,是一条灵脉。
大约一年时间,灵脉被修士夺走,小镇开始经常死人,妖魔横行。
后来镇子人越来越少,我也离开了镇子,为了活命,便沿街乞讨。
一个寿命将近的魔修养了我,想在我身上夺舍,但是他没成功。
就这样,在那老魔修的影响下,我也成了魔修,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
说着,扶夜顿了顿,吐出一口浊气,“事实上,如果可以,我是不会修魔的。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哎,对了,你呢?”
“我?”青年微微一愣,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我也不太清楚,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就在玄清宗跟着师尊。”
“师尊待我很好。我和师兄师姐们每日练剑习文,至于父母宗族,师尊从来没有提过,我哥也未曾与我说过。”
“据我所知,上古神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凤凰、腾蛇,就这七种圣物曾有血脉遗落。
拥有凤凰血脉的家族在千年之前唯有段家。
不过那都是千年前的事儿了,你和你哥才几百岁,五百岁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段家的后裔。”
而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扇画情眉头轻蹙,他记得许多年前,那时候他还小,似乎在师尊手里看到过一块令牌,上面便刻着一个段字。
只是如今师尊已经飞升,这件事也没办法去证实。
青年叹了一口气,揭过这个话题,问:“前辈,你之前说有办法知道绻?城杀人的凶手,是什么办法?”
“想知道啊?叫声哥哥来听。”
“……”摔!你到底对哥哥是有多执着啊,我叫你爷爷都不嫌大好不好,“算了,我没兴趣,不想知道。”
“哎呀画情,叫声哥哥怎么了?又不掉肉是吧,来叫一声呗。”
“憋妞沃练(别捏我脸)。”
“噗”扶夜忍俊不禁,扯着青年的脸颊左右拉扯,引来四面的人观望,“画情,你真是太有趣了。”
“……”原来魔君就是这幅德行,太煞眼睛了。青年嘴唇绷成一条直线,木着一张脸任由扶夜捉弄。
扇画情真的很好奇扶夜到底有什么猜测,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就跟着看对方要做什么好了。
跟了一天,扶夜四处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客栈。
“……”扇画情有种被耍了的错觉。
客栈中。
男人双腿交叠,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晃着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板着一张脸的青年。
银灰色的眸子瞅着男人不放,仿佛要将男人看出一朵花来。
片刻后,男人笑出声,挑眉道:“画情,我可以追求你吗?”
“胡说八道。”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脸颊,之前是气的,现在是羞的。
“可不是胡说八道。”扶夜回手放下腿坐正,“本座是认真的,我活了几千年,还没谈过恋爱,现在看到你就想试试。”
“前辈想试找别人去,别拿我开玩笑。”
“既然是开玩笑,你脸红什么?”
“我……”这下不止脸红,耳根都红了,滚烫。
“哈哈哈!”扶夜爽朗的大笑几声,看着窘迫的青年嘴角上扬,“小东西,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想法吗?听闻长画峰峰主笛声动人,如同九天之仙乐。你给我吹一曲,我就把我的猜测和想法告诉你。”
“可说话算话?”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扇画情愣了片刻才回神。
“我扶夜魔君从不骗人。”
扇画情微不可察的撇撇嘴,对男人的话不置可否,反正自己没少被对方戏弄。
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笛,扇画情看了男人一眼,深吸一口气,才闭上眼睛认真的吹出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旋律。
像阳光透过树林让人心旷神怡。
像皎皎明月洒落江郊美得流连忘返。
像清风吹落满树梅花,白雪印寒梅,鲜艳夺目。
像泉水击石,泠泠作响,拨动心弦。
似美人回眸,一眼万年。
扶夜看着完全投入演奏中的青年,长袖一挥,地上出现一把长琴。男人起身坐在长琴前,挑动琴弦应和笛声。
琴声缭缭,似山间的云雾轻柔温和。
一曲结束,扇画情好玉笛,有些紧张的看着男人:“前辈可还喜欢?”
扶夜是活了数千年的人,扇画情喜欢笛子,自然希望得到扶夜这样的长辈认可。
男人也没让青年失望,他点点头,抬头看着青年问:“可会弹琴?”
“琴?不会。”这笛子也是他平日吹着好玩学会的,哪有心思弹琴。
扇画情虽然看上去冷冷清清,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大概受了扇无影的影响,内里却是非常跳脱的。
“我教你。”
可我不想学啊。扇画情看着扶夜面前的琴后退了一步,面对男人询问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前辈说过等我吹完一曲就告诉我前辈的想法。”
“何必急于一时,过几日你自会明白。”
“!!!”那还是没有告诉他啊!这难道不是骗他吗?
青年难以置信的瞪着男人。
扶夜被青年的表情愉悦了,抬手隔空一抓将青年搂进怀里。
莫名其妙换了一个姿势还换了一个地方,背靠着男人坚硬的胸膛,扇画情浑身僵硬。
扶夜对着青年耳朵吹了一口气,从胸膛里发出两声轻笑,他握住青年白皙甚至有些柔软的手,拨动琴弦。
在扶夜的控制下,清澈婉转的旋律从青年手中的琴弦溢出。
烛火挑动,拉长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暧昧而温馨。
“前辈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扇画情突然出声。
“嗯,不知道我是魔君的人,敢亲近我的,对他们都好。”
“那前辈真是一个温柔的人。”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
“温柔?”扶夜扯了扯嘴角,“你指的是花千夜救人,然后扶夜再杀掉花千夜救的人?”
扇画情呼吸一窒。男人低头亲了亲青年的侧脸,“画情,你所以为的温柔只是你看到的片面的,狭义的。花千夜也许善良,但也只是一时起兴,扶夜是魔君,温柔是没办法被奉为魔界之主的。”
“前辈。”青年缩了缩脖子。
“吓到你了。”男人放开青年的手,将青年推出怀里,他起身走到窗边,静静看着外面背对着青年。
扇画情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这些天来,他也很疑惑,扶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似乎无所不知,一点也不像一个魔修,没有一点架子。
“画情,想去本座魔宫看看吗?”
扇画情盯着男人的后背,猜不透男人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