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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穿上安全服,带好头套,青年才解开尸体的衣服,拿起手术刀开膛破肚。
手术刀落在尸体上仿佛切豆腐一般,露出红红白白嫩肉。
一刀下去,只能够溢出一点点血水,散发着恶臭。
破开尸体肚子,尸体的内脏都萎缩发黑,同样一股难闻的恶臭。
青年用镊子拨了拨肺,发现肺部有许多小孔,小孔内都是黑色的斑点。
他皱着眉又去看心脏,心脏同样萎缩,整个心房都瘪了,倒是没有黑色小孔。
拿起手术刀沿着肺上的小孔切开,发现这些小孔竟然是互通的,就像一个马蜂窝。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恶臭,凤影站在青年旁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看完肺,凤鸢的目光落到男人的膀胱,顿了顿才切开,膀胱内与身体内完全不同,苍白的紧,但是恶臭不减反增。
青年在上面刮了刮,刮掉上面一层皮,下面同样漆黑一片。
“……”这不会是中毒死的吧?完全不像是人杀死的。
皱着眉,握住尸体的手腕,沿着脉搏的位置切下去,刚好将脉搏切成两半。
看着血管里的黑色物质,和深黑色的血管,青年抿了抿唇,放下手术刀。
“阿鸢?”看着青年脱下安全服,男人不解的喊到,“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青年将安全服塞到男人怀里,将头套搭在男人头上,脱下手套理了理衣服,“把其他的尸体解剖了,像我刚才一样。”
说完,便转身离开。
瞬间冷冻室只剩下凤影一个人。
男人神色平静,看不出是是喜是怒。他按照青年的吩咐,穿上安全服,弄好一切才去搬其他尸体。
许久之后,凤影才从冷冻室走出来。
冷热相遇,他的发梢凝了水汽。
青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草地上望着士兵操练场。
男人走过去,在青年身边坐下,他身上带着冷冻室的寒气,与青年隔了两臂的距离。
“尸体我都按你的吩咐看了,和你解剖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
“嗯。”他当然知道一模一样。
“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是那副模样?”
男人转头看向青年,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故作潇洒的笑了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告诉秦绯铭?”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男人嗤笑一声,带着点点讽刺,他拍拍手起身,“我想去洗澡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念。
他是下贱,但他是有心的,他不是怪物。
那个人真的太残酷了,他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坚持不住。
可是他离不开那个人,那只能一起下地狱。
过了一会儿,青年才回头,看着男人的背影片刻,若有所思,直到男人消失不见,他才继续看向前方,慢慢起身。
“呵呵……呵呵哈哈哈……”
他发出不明所以的轻笑,却渐渐变成仰天大笑。
清风吹过,吹起他的发丝。
爱?
什么是爱?
凤影他的爱难道不是自私吗?何必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冠冕堂皇?
什么狗屁爱?
真正的爱,他见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才是爱,深情的,包容的,无私的,温暖的……
可惜不是自己的,是小易给凤鸢上神的爱……
凤影对他是爱?
那只是自私!
呵?
爱?
他无心无情,是个怪物?
可是他又不是白痴?
无数的轮回穿梭,他难道真没有一点情商吗?
不过是某些自以为是的人,强行给他打上的标签。
把自私……当做深爱,这不是第一次见到。
而第一次所见,正是绝尘。
凤影……不过是另一个绝尘……
第十六章:其实我爱过,你知道吗
时光是一个无情的小偷,它悄无声息的偷走你不懂得珍惜的一切,健康、梦想、事业、特长、友情、亲情、爱情、年轻……甚至是生命……
被爱的人不懂得珍惜爱的人,爱的人不懂包容被爱的人……
凤鸢抬手遮住眼睛,停下了笑,他嘴唇蠕动,虚无缥缈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我这辈子最深恶痛绝的人就是企图控制我的人……”
而凤影恰恰触犯了他的禁区。
说什么为了他好,封印他的记忆,强行植入感情,让他每个位面爱上凤影或者他的意识碎片,这不是把他当傀儡是当什么?
这和当年剔除凤鸢上神记忆的绝尘有什么区别?
这是爱吗?
是自私,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
没有杀了凤影,还留着他,凤鸢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可是,如今凤影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
爱而不得,因此想同归于尽?
他活着是孤独麻木,却也容不得别人对他的人生做决定?
所有人都说他没心啊,可是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情?谁认真的去看过他?
他也爱过恨过,虽然他理智,但是他知道什么是爱……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仗着有点特别就可以肆无忌惮呢?究竟是谁还他们的勇气?
爱啊,不是他不懂,是爱他的人给的爱,都是他深恶痛绝,承受不起的……
凤鸢是无心无情的怪物?
可是凤鸢心在胸腔,情感从来不缺失……
青年伸手摸了摸胸口,潇洒转身离开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情之一字,并不是简单的我爱你。
见过真正的爱情,谁还会被充满自私的伪装成爱的私心打动?
*
凤鸢找到秦绯铭时,对方正在查看地图和军方部署。
营帐里只有秦绯铭一人,青年站到他跟前,不等男人反应便开口:“尸体我已经检查了,他们是因为摄入毒品过量或者长期摄入毒品而亡。”
“他们身体长期被毒品侵蚀,已经漆黑不成样,不仅仅如此他们甚至将毒品藏在身体中。
我的结论就是你的士兵都是因为吸毒而亡,而且你们军区有人正在走私毒品。
秦大哥,你自己小心,我走了,不用送。”
“???”青年叽叽哇哇说了一堆,男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等秦绯铭回神,追出帐篷,只看到一辆扬尘而去的悍马。
对方竟然是真的走了?!
“阿鸢……阿九呢?”
“……”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悍马,秦绯铭机械的转身看着现在才来的黎夜上校,“刚刚走了,黎上校……你和阿九是不是闹矛盾了?”
“走了啊?那我也走了。”
他并没有回答秦绯铭的问题,速度奇快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