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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玩游戏。
一时,烧水声,电视机声,游戏声,吃苹果的咔嚓声交响在一起,显得屋子里格外的热闹。
也就不觉得少了个人有多突兀。
因为往常池城在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流程,只是那时他偶尔会坐在沙发上和纪阳一块儿玩游戏,看小品,吃水果,拌个嘴逗个乐,不过更多的时候,他是钻进书房工作,因此对于纪阳来说,有他没他一样。
只是假意营造出的气氛终究会消失,指针指向十二点,泡完脚,吃完水果,关了电视,客厅的灯灭了,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子里顿时又恢复到白天那样的死寂。
而房门紧闭的书房,却不会像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候打开,慢悠悠的走出一个高大又英俊的男子,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进洗手间,接着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
躺在双人大床上的纪阳,再也感觉不到那个洗完脸的男人,拖拉着拖鞋走进来,关上门,身体的重量压在床的另一侧,接着男人躺在自己身旁,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他会搂着自己说会儿话,有时性致来了,两人亲昵交缠着一番云雨,接着心满意足的一同进入梦乡。
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一关上灯,屋子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想起晚上舒蓝对自己说的话,纪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矛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真的想不起来了,二人谈恋爱时其实都偶尔有拌嘴生气,那会儿年轻气盛,更多的方式是被池城按在床上一顿啪,接着二人就自然而然的和好了。
结婚以后也吵,虽然啪的次数少了,但吵完也就完了,谁也不记恨谁。
唯一一个维持比较久的矛盾,是池城想在c市买房。
两个人住在a市,北方人,出身其实都是普通家庭,池城家比他家好一些,但步入社会后,两个人都不再向家里伸手,房子车子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赚的,池城喜欢大空间的房子,所以刚结婚那两年是租房子住,等到去年过年时,两个人才一块儿出钱买了离市区很近的一处三室两厅。
房车一买,纪阳的心就稳了,觉得以后可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用整天和房租斗争了。
可日子刚稳定没多久,池城因为事业上升期,忙得很,入也比较可观,他就想在目前前景很好的c市买房,前期算作投资了,等回头年纪大了,c市处南方,气候环境适宜养老。
但纪阳却不同意,两个人的家人都在a市附近的小城市,c市是南方城市,离a市一南一北,距离极远,在那里买房虽然前景好,但一方面短期内用不到,另一方面会让池城太累。
对于池城的工作,纪阳也是颇有微词,池城的薪水比他高,自然比他累很多,以前为了买房,两个人拼一些累一些没什么,如今房子有了,纪阳就想让池城歇一歇,趁着年轻多享受享受生活,他父母也劝他,别让池城在c市买房,真想买在a市也可以,如果是想养老,那也可以在a市周边的小城市买。
但池城坚持。
纪阳有时候倔脾气上来也不得了,池城越坚持,他就越是倔着不许池城在c市买,二人因为这件事,大吵小吵不下数次。
问题在于,起初两个人只是吵,吵完还是如常过日子,纪阳倒是没多想,只是有一日父母来看他,纪阳抱怨起此事时,母亲却神情古怪的低声问了他一句:“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一下子把纪阳砸的头晕目眩。
他本意不愿这么想池城,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生活上的种种不快便像催化剂一样很快促使种子发了芽。
两个人再吵架,气氛就变了质,吵完就渐渐开始冷战。
纪阳心里有些慌了。
他们结婚第三年,池城就很少和他做了,说辞是工作太累,没心情,今年是第四年,从二月份两个人因为房子开始吵架,到七月份池城摔门离去,期间整半年时间,池城一次都没碰过他。
母亲一听这个,就十分笃定池城有了外遇。
纪阳开始疑神疑鬼,他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查自己老公有外遇的,他只能按照母亲教他的,去翻池城的手机,请假盯池城的梢,质问池城为什么要和女同事出去喝酒。
母亲支的这些招,纪阳一开始很抗拒,可受不了母亲嘲讽他,说你在这儿巴巴的相信你老公时,他不知道跟哪个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呢。
池城和他交往前,是有过女朋友的。
池城在床上的能力他也是很了解的,没道理突然就冷淡下来了。
纪阳接受不了这样的嘲讽,更接受不了池城的背叛,起初试探池城时还有些负罪感,可当他发现池城有时候的行为和母亲说的一模一样时,纪阳就忍不住开始神经兮兮。
而最后一次二人吵架,惹得池城摔门离去,也是因为纪阳吼了他一句。
你要是在外面有人就直说!别拿别的借口骗我!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谁离了谁不能过啊!
然后池城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七天后,他终于按捺不住给池城打电话,当时还想硬气一些,便问你是怎么决定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说,离婚吧。
听到这三个字时,纪阳瞬间懵了,这些日子的种种不快,把他的心吹成了一个鼓鼓的气球,一直不知道如何发泄,只能吵架,可如今池城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一根无比锋利的针,冷不丁刺了他一下,顿时一败涂地。
黑暗中,纪阳抱着被子缩成一团,默默地流泪。
舒蓝问他,你还想不想和池城过了。
他想!
他不想离婚!
第3章03
第二天清晨,纪阳在镜子前用热毛巾敷了半天的眼睛,才敢去上班。
舒蓝一见他的样子就乐:“哭了一晚上?”
纪阳连忙摇头:“没有,就,就哭了一小会儿,结果就睡着了,谁想到第二天眼睛就肿了。”
赵松也打趣他:“那你该赶紧拍张照给池城看看,让他心疼心疼。”
舒蓝却不赞同:“你别出馊主意,池城现在说不定正烦他呢,他还去装可怜,指不定会惹得池城更烦。”
纪阳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头。
其实昨晚他在被子里拨池城的号,拨了十几次,又挂了十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