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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了。大嫂要是怪你,你只管来告诉我,我自有法子。”她说着瞥了眼黎宝珠,后者只低了头。
“好了好,别说那些了,快来吃点心吧。”金铃笑道,“你们再不吃,可就要被这位一个人吃光了。”她指了清婵笑道。
清婵正往嘴里送一块酥饼,见大家都看向她,顿了一顿,道:“大家都吃啊。”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惹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婉这边也看着发笑,转眼就见黎宝珠小心翼翼地也拣了块百合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咬了一小口。清婉端起茶盅,笑问:“怎么样,好吃吗?”
她忙点了点头,咽下口中的酥饼,方道:“好吃。我在家的时候,可没人能有这样的厨艺。”
金铃笑道:“这可是宫里贵妃娘娘赐下来的呢,都是御厨的手艺,当然是顶好的了。”
黎宝珠的眼睛登时瞪大,看着手中的酥饼,不可思议道:“这,这是宫里的点心?”
“是啊。”金铃点点头,又指了指清婉她们,道,“贵妃娘娘可心疼她们这些侄女儿了,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吃的,用的,玩的,都要拿来给她们。”
“那贵妃娘娘对你们可是真好。”黎宝珠道。
清婵大概是吃饱了,捧着茶盅作半躺状,道:“要我说呀,这宫里的点心也不过如此,还是竹雨做的更好吃些。”
“哦?”黎宝珠好奇道,“是清婉妹妹屋里的竹雨姑娘吗?”
清玉笑道:“不是她还有哪个。不过呀,”她挑了块鸳鸯酥,故意递到清秋面前,调笑道:“你尝尝?”被清秋十分嫌弃地推开。她于是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口,才继续说道:“竹雨那丫头的厨艺的确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家里的老厨子,有时候还得跟她说说怎么配菜呢。”
黎宝珠笑道:“原来竹雨姑娘这么厉害啊,我还真不知道。”
清玉笑道:“这有什么,回头你隔三差五就往二姐姐那里去,保准吃得上。”
金铃好笑道:“你说得那丫头好像多勤快似的,十天里都不下一回厨,现在更是越发懒了,连我都捞不上。要不是这位偶尔嘴馋了想吃点什么,”她指了指清婉,“点名叫她去做,我们哪里有口福。”
清玉笑道:“所以我才说要多多得去,总赶得上一回。”
清婉敲了敲桌子,道:“不过就是个丫头,给你们说得跟世外高人似的,哪有那么厉害。”
清玉笑着摆摆手,道:“别说是你屋里的丫头,就算是猫猫狗狗,那可都比一般人强。”
“少浑说。”清婉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
金铃笑笑地看着她们姐妹打闹,突然想起一事来,道:“对了,方才我去给五小姐送点心,她说今天觉得好些了,晚饭也要去老夫人屋里用。我得先回去说一声,叫厨房把她的饭送过来。”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清婉拉住她,道:“急什么,这会子还早呢,随便打发个丫头婆子去说一声就行了。”
她笑道:“我出来也有一阵子了,也该回去了,不然老夫人该四处找了。”
清婉笑道:“都知道你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人了,一时一刻也离不了的。”
清玉清秋噗嗤一笑,清玉道:“难得也有我们二姐姐吃醋的时候。”
清婉睨了她一眼,金铃也笑道:“好了,那我先走了。”清婉等人送她出了门,看她撑伞走了,方回去坐下。
黎宝珠捧着茶盅,问道:“清妹妹的病,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一时好一时坏的。”
清婉和清秋清玉对视一眼,想必她们并未对黎宝珠说清的病因,便笑道:“她这是旧疾了,时好时坏,有时候一年里也不会犯一次病,也有几个月都不能出门的时候。”
“这么严重?”黎宝珠忧心道,“为何不请个好大夫瞧瞧,去了病根?”话一出口,她也知道说得不对,自嘲道,“是我唐突了,想来你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没有好大夫呢。”
清秋叹道:“是啊,宫里的太医,民间的圣手,凡是有点名头的,伯父都请了来瞧的,只是……”她又叹了一回气,摇着头喝了口茶。
气氛一时有些感伤,黎宝珠也晓得自己问的话不好,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来缓和,只能干着急。清玉于是笑了笑,道:“这有什么,我看五妹妹现在好得很。自从有了那位陈先生,五妹妹吃他的药,比以往都要好些吗?”
清婉也笑道:“是啊,正是呢。”
黎宝珠见此,也笑道:“清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这病肯定会好的。”
清婉笑了笑,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头。于是众人又吃了会茶,顽笑一回,眼见天色已晚,便一道起身出门,往郑老夫人屋里去。
第20章
夜里洗漱的时候,清婉这才发现自己右手手腕上已经红了一片,稍稍按一下,还有些疼。兰心皱了眉,一面问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一面自己去药箱里翻找药瓶,又叫蓁蓁去拧毛巾来冷敷。
清婉这时已经卸了簪环,披散了头发,换了寝衣,舒舒服服地坐在暖烘烘的床上,看着她们忙忙碌碌,自己则悠悠闲闲的,将午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也太大意了,”兰心接过蓁蓁递来的毛巾,替清婉敷到有些红肿的手腕上,皱眉道,“在大小姐那边的时候就该叫人看一下的,还等到现在。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林妈妈她是清婉的乳母。
清婉自然是听得发笑,说:“我也没料到会这么厉害,我还想自己哪有这么娇气来着,撞一下就受伤了。”
兰心握着她的手腕,睨了她一眼,道:“你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呢。”
清婉笑了笑,恰好一直不知在哪里游荡的清婵终于回来了,清婉听见锦心在外间唠叨着:“你这是去哪儿了,找也找不见,叫我们白白等了这么久。这大晚上的,你还真不怕冷。”
清婵笑问:“等我做什么?”
锦心没好气道:“等你回来伺候你梳洗就寝啊,小祖宗。”
清婵笑道:“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然后清婉就听见锦心啐了一口。
清婵掀帘进来时,已经脱了外衣,她一抬眼,就看见兰心正半坐在床上,拿毛巾包了清婉的手腕,因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兰心拿开了毛巾,举了清婉的手给她看,道:“你瞧。”
“这是怎么弄的?”清婵也坐到了床上来,伸手捏了捏清婉的手腕。因为才冷敷过,她的手又一贯都是暖和的,这一碰,清婉自己没觉得什么,她却是倒吸了口冷气,道:“好冰。”
“别捏了。”兰心拍了拍她的手,取过一旁的药瓶来,一边给清婉涂上,一边对清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