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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也发现了自己背上的阵法好像没事了,他挂着一脸脏脏的鼻涕眼泪回过头,怔着思索了几秒之后,扑进了水无峰怀里,“……十二,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了,咱俩现在就去圆房……我在上边行不行?”
魔头低头看着把鼻涕眼泪怼了自己一身的仙修,有些无奈:“圆房可以,不过我不是和你说了,你没事了,别怕了。”
“可是我背上的阵法……”
“你信我,不是阵法自行失控了,还有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别怕了,”就算道侣没有表达过,水无峰也知道风阳野其实一直都暗暗地在担忧金丹登顶后他身上那阵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脱离控制……所以刚才也是真以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吧?
他捧着那张在他衣服上蹭干净的脸亲了亲,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阳野这么能耐,想在上面……”
出于对水无峰的绝对信任,风阳野从慌张的状态里平静下来,用脑子过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遗言”,泛红的眼睛和鼻尖加重了脸上怔怔的尴尬:“……我……就一次可以吗?”
第57章第五十五章
“可以……我不介意,”水无峰没止住上扬的嘴角,用力捏了捏风阳野的屁股,“多少次都行,等阳野受不了了我们再换姿势。”
“真的?”风阳野瞪大了眼睛,情绪大起大落,隐隐有些惊喜,魔头看着怀里人这副表情,意识到自己开的黄腔道侣应该是不懂,俯下头低声耳语:“阳野不懂是吗?等我以后教你好不好?”
“嗯,”风阳野傻乐着一点头,水无峰把人抱起来,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雪妖,传音过去:“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伏羲族的气息,还有这门内的弟子你注意一下他们谁有异样……”被碾灭的那一缕气息里水无峰隐约察觉到暗藏着的神识,部分神识被捻灭,那人怎么说都该是受了伤的……不过若是门内弟子,最好还是不要让风阳野知道。
……
阴郁的青年独坐在房中,抹去了嘴角地血迹,起了一块玉鉴。
他衣衫敞开,袒露出来的胸膛上一个怪异的阵法正在不停地闪烁,刻纹同风阳野背上的阵法有五六分相似,此刻他清理干净了身上的血迹,系好了衣带,闭目盘坐,没有透露丝毫动静……他猜那头雪狼肯定会到宗门内巡查异况。
被斩灭了部分神识之后头痛欲裂,他却硬咬着一口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坐在屋中好似在宁心静气的打坐一般。
果不其然,凉气没多久便隐隐传进了屋子里,流千山在他别院附近停留了一阵子,两人神识差距甚大,张丹墨自知自己感受不到对方神识是否停留,纵是那股寒气挪走了之后,他也没有流露了痛苦的神情。
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确定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后,他把冲到喉咙的血吐到了一块巾帕上,随后随手烧掉了那染血的帕子。
张丹墨这些年所外出修行的玄道岭,是一处极盛的灵脉山脊,绵延千里,灵气之厚别处难以比拟,而且地理位置很特殊,白日如三伏酷暑,夜里却像是数九寒冬。
此地灵气可以养体,奇大的温差又可磨炼意志,是个极佳的修行场所,十几个有头有脸的仙宗甚至为玄道岭的归属而起过争端,最终各自在其中割据地盘设立山府才得以各自相安。
但是张丹墨的修为突破的如此之快,并非是因为玄道岭这地方有多适合修炼,而是因为他在山府中发现了一样东西……
风阳野待他坐下弟子一向优厚,去玄道岭修炼的几个人所用的山府都是门内长老去时才会开启灵气深厚的山府。
当时人数不少,常开的山府不够使用,守在那处的长老便把许久未开的两间石室也打开了,这两间都是以往过世的掌门用过的,宗里觉得不吉利才封存上,张丹墨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便也用了。
闭关不久,他偶然在蒲团下面发现了一块风半缘留下来的玉鉴,上面奇怪的没有下结界,他能轻易探进去神识,发现里面记录了一个阵法和对阵法晦涩难懂的推演,还有很多备忘的细致注解……
可阵法过于深奥,他虽说阵法天赋还算不错但是光靠自己看着阵法和反向推演的过程是几乎全然不能理解的,不过风半缘对阵法的理解传闻中都说世间难寻其二,能反向推演这种阵法可见一斑,他借着此人的注解竟然也能勉强理解上几分,利用这玉鉴中的阵法修炼起来。
一开始他是专注于利用玉鉴里的阵法来杀死魔物吸转换过来的灵力,但是看风半缘的记载他似乎是刻在身上的。
他不知道几个掌门是如何刻上这阵法的,自己拿灵力在胸前琢刻只得了几分形似,不过再加上玉鉴中阵法双重作用,拿着诸多注解明细按着记载强行施用,对修炼的加持倒是效果惊人,之后那些年东海封神的“秘术”才是他修为进步势如破竹的原因。
刻上阵法后胸骨在修行期间碎过十数次、五脏六腑也都受了影响被侵染地隔几天便要温养一次,境界突破更是痛楚难耐,不过这些他都一一忍了下来,两个阵法同时加持,一内一外修行虽然仍然不如风阳野那般逆天,但是比之他人已经快了不少,他实在是割舍不下这份诱惑。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越看越觉得风半缘似乎一直在寻找剥离这阵法的方法,张丹墨也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的修炼,胸前的阵法似乎和他识海和丹田都越结越紧,但这样逆天的秘术,怎么会有人想剥离?而且还是自己刻上去的……
只要斩杀魔修便能换取自身修行,多少人渴求的东西,风半缘当时一定入了魔发疯才想弃之不用。
至于外界谣言说东海封神的秘术会导致金丹登顶后入魔发疯,那这几个掌门不还是挤破头也在修。
张丹墨握着手中的玉鉴,看着里面风半缘研究到一半便停笔的地方,那处还没有找到如何剥离阵法,只记载了法阵之间互相影响的一些诀窍……
张丹墨之前未曾留意这段时间却一直在研究这一处记载,他虽然依旧不懂阵法的真正运行,但是熟悉多年风半缘又写的详细,还是知道如何打开阵法施用的,只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玉鉴里阵法的阵息和自己的神识附到对方阵法上再按风半缘留下的方法连通两个阵法就好,此法的问题在于若是对方有防备他必定不能得手。
不过……风阳野并不知道他身上也有这阵法,而且他师尊又怎么会防备他呢?
“师尊,是你告诉我没必要非要做好人的,那得不到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喜欢亲手毁了最开心……既然你不是我的,去死好了……”
青年阴翳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病态轻声呢喃着狠毒的话语,倚在墙上冷冷的盯着对面的墙壁……我试过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