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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直寻不到机会,希望他们能阻止姬子竺,莫要一错再错,莫要让更多的无辜之人丧命。
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白澄面无表情地读完了信一言不发,捏着信纸的指节隐隐泛白。白澄原先便怀疑白家灭门是姬子竺搞鬼,如今坐实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定在心中将姬子竺大卸了八块。
余下几人见洛玄和白澄均一脸凝重,也都好奇地凑了过来,读完便连着倒抽几口凉气,瞪着眼相顾无言。
半晌,易风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疯了吧?”
王莘喃喃道:“何止是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菁则是想着另一件事,皱着眉问道:“你们说,写信的红衣少爷,会不会是姬如松?”
洛玄摇摇头:“应该不是。姬如松跟你们一个年纪,这里许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多大点儿,不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况且若他知道,以少年人正义凛然的性子,绝不会将这样一个师父挂在嘴边当做榜样了。
洛玄手指微曲抵在唇边稍一思索,缓缓道:“有个人,倒是有可能。”
洛玄说着朝白澄望去,似在求证。白澄望着他,重又盯着那信上的字迹斟酌了片刻,点点头道:“嗯,姬子兰。”
“这如何看出来的?”易风诧异道。
白澄折扇点在纸面一个“姬”字上,解释道:“姬三公子修为平平,却是自小写得一手好字。这字看着眼熟,那日我见老夫人房中的墙上挂了不少书法,都是这字迹。”
姬子兰是姬夫人亲生,而姬夫人又为姬子竺所害。如此一来,姬子兰将这些罪行写信相告倒是顺理成章。
“这个……能当做证据吗?”王莘说话都有些放轻了声音,忽然间觉得这张薄薄的信纸弥足珍贵。
“这字迹没有掩饰,还有姬子兰残存的灵力,我想可以。”再不济,至少知道了姬子兰是知情人,将他捉来作证也不是难事。
洛玄说着,将信仔细叠好塞回信封:“现在我们差的,就是寻个仙门百家聚集的时机,将这些事公之于众。可是仙门齐聚的机会……”
白澄忽然轻笑一声,洛玄闻声朝他看去,突然间便读懂了白澄的意思,也不自禁地微微勾起嘴角。
是了。
“鎏月宴。”二人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得我快原地飞升了
第51章韬晦其二
鎏月宴还有三个月,说来是早了些,可却是仙门齐聚的大好时机。更何况这一次的鎏月宴,正该是姬家主办。
洛玄问易风道:“我们家可有到邀请?”
易风也是多年未回来,情况一概不知,忙跑去将老孟喊来。老孟听完了来龙去脉,犹豫道:“上个月姬家确实送来了请帖。可是这鎏月宴素来是家主带人前往赴宴,我们冉少爷年龄尚小……唉,再说了,这些年萧家的情况,去了也是遭那些人笑话,本来我是打算推辞了……”
“此去凶险,断然是不能让阿冉冒险的。”洛玄思忖着,“必须要家主吗,有些难办……”
白澄忽而用折扇轻拍在洛玄肩头,笑道:“家主的话,这儿便可以有。”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先是愣了片刻,继而纷纷恍然大悟。易风喜道:“对啊,少主你也是萧氏血脉,现在‘降灵’也在你手上,这不是正好吗?哎,老孟你说呢?”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若少爷愿意的话自然是可以!”老孟一连说了几个“可以”,竟是激动得有些哽住了,“这些年萧家一直靠我们这些人撑着,我年纪大了,不知还能活几年,若能活着再见到萧家回到往日风光,死也值了……”
“……?”被点名的当事人仍在状况外,怔怔地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易风和老孟,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期待的两个孩子,最后将目光落在白澄身上,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等等,我?”
“不可吗?”白澄笑着反问道。即使上一刻他心中满是对姬子竺的杀意,再看向洛玄时眼神总是温和的。洛玄被这样望着,忽而就有些脸颊微热,迟疑道:“可、可我以为我是外姓?”
老孟笑得眼角皱纹都绽了开,乐道:“孩子,你也可以姓萧呀。”
“少主,这还不好办,我们对外称你姓萧就可以了!”
“?”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看甚好。”白澄道。
说是风就是雨,老孟立刻就召齐了家中所有人举行了简短的家主继任礼,丝毫不拖泥带水,效率看得洛玄心服口服。全府上下一片欢喜,萧冉站在洛玄跟前,一脸童真地仰着脑袋朝他施礼道:“恭喜表哥继任家主!”
这孩子倒是什么也不争。洛玄揉了揉他软软的头顶,温声道:“这位置表哥暂时替阿冉坐了,等你长大后可以要拿回去的哟。”
萧冉对家主其实没什么概念,懵懂地点了点头,又对着洛玄咧嘴笑着,两边小梨涡浅浅的点缀在脸上,甜甜的很是好看。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洛玄被推上了家主的位子,心情有些微妙。他摸了摸身侧的佩剑,这剑被他带在身边数月,好像直到此刻才被赋予了原本的使命。
剑柄触指微凉,洛玄忽而觉得肩头有些沉重。同时,又生出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等到那日鎏月宴上自己以萧氏家主的身份到场,不知姬子竺的表情又会变得怎样。
老孟让厨房备下晚宴,趁着这机会全府上下久违地好好热闹了番。夜静更深,曲终人散,白澄循着熟悉的乐声在藏书阁的屋顶寻到了洛玄。他含了片翠绿的树叶,轻灵的小调从两片淡绯色的薄唇中泻出,仍是上次吹奏的那支曲子。
白澄跃上屋檐,翩然的白衣被夜风吹得鼓起,猎猎作响。他在洛玄身旁坐下,将手中拎着的雕花酒壶递到洛玄跟前,笑道:“敬萧家主。”
洛玄停下吹奏,将叶子拈在指尖望了白澄一眼,笑骂道:“明知我不胜酒力,说,想灌醉我有什么企图?”
“岂敢岂敢。”白澄不知从哪儿变出两只小巧玲珑的银色酒杯,斟满了将其中一只递到洛玄跟前,“这酒不烈,浅酌一杯醉不了人的。再说,”他望着洛玄,嘴角浮上抹戏谑,“我若是有什么企图,哪需要将你灌醉?”
洛玄骂了声不害臊,接过那酒杯与白澄的相碰,银器相击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就着月色喝下。这酒确实不烈,入口甘甜,约是小孩子都能喝的那种果酒,洛玄又喝了两杯,只觉着胃中暖洋洋的,反倒有些舒服。
“我喜欢在屋顶看月亮,看星星。”洛玄望着天空,面颊因这些许的酒气微红着,“小时候我半夜睡不着,偶尔也会偷偷翻到屋顶看星星。王宫的夜空,可美了。”
“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是哪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