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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夕露小姐?法师先生?”
我轻声喊道。
“戈玛?”
没有回应,我的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飘荡,什么都没有。
我仿佛被遗忘在了虚空。
作者有话要说:被命运选中的骑士呀,拿起武器,走向属于你的辉煌吧啪,哎呀,谁扔烂西红柿!!!
……
hhhh,恐怖片里人们一旦被分开,要么只有主角遇到鬼,要么只有主角能活……反正,谁让你是主角呢!
48、第四十八章
我在一个非常怪异的空间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术士的召唤术出了什么差错,毕竟夕露小姐……不是我针对她,而是所有的术士都很让人担忧,他们思维奔逸,想法飘忽,个性乖张,通常都能和“不靠谱”划等号。
这是一个极大的空间,放眼望去是纯粹的黑色。
寂静,空旷,恍惚间我竟然有种我死了的错觉。
不,我没有感觉错误,的确有亡灵之力!
不好,难道我一出召唤门,就落入了亡灵法师的圈套?
这时,我眼前忽然大亮,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我无法看清眼前的景色。
嘈杂和爆炸声充斥我的每一根神经,让我如临大敌,但我发现我并不能动。等我能看到东西的时候,我正在……与人厮杀?
不,不是我,我的确感到自己在战斗,但这更像一场全息电影,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被其他人做出来的,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炮火,我的面前居然是炮火!
巨大的火光从天而降,把平原上的荒草烧成灰烬,我认出,那是早期科技时代的传统火炮,威力虽然不如魔导科技的射线和导弹,但因为是新兴产物,在传统能力者没有掌握合适应对方案之前,这种火炮所向披靡。
在我身边,我看到了累累白骨。
无数个冲锋的骑士手持长剑与盾,眨眼间就被炮火吞没,但他们的骸骨不肯倒下,背后有诡异的咒语传来,亡灵哀嚎着,白骨复苏,魂火在他们不肯闭合的眼底亮起,化作枯骨的死亡骑士再一次整队集合,重新发起了冲锋。
天空是紫红的,法师们的霜火箭雨将天空染成蓝红两色,又被炸裂的炮火搅合成了均匀的深紫色。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记忆共情?
我在圣殿看到过关于灵魂的书籍,我知道记忆是可以留下回响的,一个实力强大的人如果长期在某个地方徘徊,这个地方会被他的磁场影响,空间里会残留下他的痕迹,被后人看见的话,就叫做记忆回响,而记忆太强烈,就会引发灵魂共情,后来者可以被短暂带入到亲历者的视角,看到亲历者生前至死不忘的刻骨回忆。
共情的发生条件非常苛刻,一,两者必须实力相当,职阶最好相同,二来,两个人的性格上也该有相似之处,在面对同样事情的时候,他们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与我共情的先贤,毫无疑问,他是一位骑士。
我看到自己黑甲覆盖的双手,手中漆黑如夜色的长剑切割开一个炮兵的喉管我竟然共情了一位黑暗骑士?
影月神殿的旗帜在我头顶高高扬起,沾满鲜血,伤痕累累。
我听到一个声音:
“坚守,坚守!我们是人类历史的最后一道防线!”
最后一道防线?
我惊愕,随着与我共情的骑士发起了冲锋,我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无光岁月。
我听见自己发出空洞嘶哑的吼声
“我”并非一个活人骑士,“我”是影月神殿带来的不死者,复生的大巫妖。
影月神殿有一个传统,历任大神官死后,都会将尸体封印保存,一旦大陆出现危机,这些尸骨会被唤起,成为,人类最后一道防线。这个传统直到今天都还在延续。
我学过历史,但历史书上的文字,和眼前的记忆终究是两个感觉,史书上记载过,无光岁月中期,施法者群体被斩杀殆尽,骑士、战士和弓箭手协会联合了北方的黑暗神殿、女巫、术士和德鲁伊,这些所有数得上名号的职阶能力者,都聚集在此,与机械浪潮,做最后的殊死搏斗。那是影月神殿唯一一次动用先贤遗骨。
迪亚纳大陆付出了代价,因为这场战争无论输赢,都是我们自己付出代价。
在影月神殿,担任大神官职责的更多是施法者,其中黑暗骑士出任大神官的案例极少,我不知这是什么样的巧合,竟然让我在一个陌生又危险的法师塔里与一位先贤骑士共情,我得到了他的部分记忆,我看见了无光岁月的悲歌。
大地在我脚下轰鸣,炮火让人听不见喊声,即便是一个不死生物,他的耳边也只能听到火光里英灵的嘶吼。
所以,我在此向他发誓,我不会让历史重来。
我猜测,这座塔应该是无光岁月时留下的暗塔,是当时施法者的据点,这名黑暗骑士一定在此战斗过很久,所以才留下这样强烈的记忆。
一个,邪教法师,和机械狂热者狼狈为奸的小人,居然也敢玷污先贤埋骨之地?
呵。
我眼前的血与火终止于一道巨大的爆炸,大地沸腾,复生的黑暗骑士在火光中化作碎片,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他用骸骨铸成了最后的防线。
人类的历史和文明得救了,如今的我们,仍然手握圣光,手握着先辈传承的信仰。
我还会继续走下去。
记忆消失了,我回到现实,但回归自己之后我的怒火半点不比死去的骑士少。
渴望战争的都是傻逼!
对不起我在骂人,愿光明神宽恕我,但自由科学阵线就是傻逼!历史的教训这么快就被他们遗忘了,或者说,他们从未意识到无光岁月的错误之处,他们怕是痛心疾首,遗憾那段时间里机械狂徒杀掉的施法者和骑士还不够多吧?
他们以为,大陆的今天是怎么来的,神的恩赐吗?
神都被气笑了吧。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怒火稍平,我意识到我确实和大部队失散了,我站在一个房间,可能是藏书室,因为书架很空,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纸片,而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