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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咬了咬后牙槽,扫见钟聂要走过来,便吩咐他去找钟佐。
半南点点头,走了。
钟聂深深地觉得最近与舅舅的关系有点远,便坐到了钟思泽的身边,等开完会才来找父亲。他见半南走到穆文昊的身边,并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诧异道:“他是辞职了还是什么?”
聂父道:“我给了他一个机会。”
钟聂啧啧道:“他的爱好挺特别。”
聂父不置可否,离开了会议楼。
他看似平静,实则心里像煮沸的水,甚至有几分头重脚轻,一面想得赶紧回家,一面又在想如今是会议阶段,钟思泽奈何不了他,要是就这么逃走,他便什么都没了。
这些年他思考过事迹败露的办法,如果是钟思泽偶然发现钟聂的生物信息不对,他和钟聂早已串好了词,但如果是钟佐没死并与钟思泽相遇,他想来想去发现只能逃,除非钟佐能帮他。
看刚才的情况,钟佐似乎对他不反感。
那有没有一种办法,能把钟佐拉到他身边来?聂父微微皱着眉,准备一个人安静地想想。
夜场每天的主题都不同,这晚是复古风。
美人们永远有使不完的热情,穿着华丽的裙子,笑盈盈地跳着舞。蓝鸿宇一时抽风给钟佐也准备了一条,是鱼尾的形状。
祁政一眼扫见,看向钟佐:“宝贝儿,穿么?”
钟佐无视掉他们,后来被缠得烦了,便抽签决定,最终祁政中奖。
不过某二货向来不在乎这些,痛快地就换了,发现号码不够大,他还去要了件大号的,无所畏惧地坐着和他们喝酒。
几人闹到深夜才散,祁政握着钟佐的手回到客房,旧事重提:“我得给你过个生日。”
钟佐断然拒绝:“不用。”
“用的,生日那么有意义的事怎么能马虎!”祁政道,“而且我一定得想个浪漫的特别的生日宴,得你忘掉!”
钟佐沉默地盯着他。
祁政一脸认真地和他对视。
钟佐又有点想打他,干脆不再往他身上瞅,准备睡觉。
祁政道:“你睡这么早?”
钟佐道:“还早?”
“你再等等嘛,”祁政撒娇,“熬过零点,我就能对你说生日快乐了。”
钟佐道:“那去外面喝酒吧,熬时间。”
祁政很开心,高兴地拉着人往外走,结果就在他迈出房门的一瞬间,钟佐突然挣开他,紧接着房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了。
“……”他孤零零地站在走廊反应一下,气得再次挠门。
片刻后,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思考一下,转去厨房想看看东西全不全,谁知一进门,他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道:“舅,你在干什么?”
钟思泽回头,对上了他这身华丽的鱼尾裙,问道:“遇见什么难事了?”
祁政道:“被你外甥嫌弃了。”
说话间,他听见烤箱传来“叮”的一声轻响,意识到钟思泽可能和他的想法一样。
钟思泽没再对他的裙子发表看法,打开烤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发现一片焦黑,隐约还透着点墨绿。
然而这位领主有毒的地方在于:很多时候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
所以如此惨烈的情况下,他仍能面不改色地问一句:“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位保镖昧着良心道:“还……还行吧?”
祁政则万分诚恳:“舅,你尝尝看,要是觉得味道可以,那就是可以。”
钟思泽于是在保镖们肝颤的视线里吃了一口,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重新看着他:“你也是来做蛋糕?”
祁政点头。
钟思泽道:“你会么?”
祁政挺起胸脯:“会啊!”
两个人对视了几眼,钟思泽后退一步让他现场做。
祁政虽然失忆,但一些技能还在,快速做了一个出来,无论卖相和味道都十分不错。
钟思泽沉默。
祁政观察他的表情:“我教你?”
钟思泽道:“嗯。”
祁政回去的时候本以为钟佐早已休息,但等开门一看,发现钟佐靠着床头正在看书,顿时一怔:“你怎么还不睡?”
钟佐道:“正准备睡。”
祁政见他起个人终端,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过零点,便跑过去亲他一口:“宝贝儿,生日快乐。”
钟佐简单“嗯”了声,抵开他的脸,翻身睡觉。
祁政有些怀疑他是在特意等着自己,但知道问也白问,便冲了个澡,上床抱着他,满足地睡去。
梦里零星的片段像是电影,慢慢合成一个小故事,甜美得让他第二天早晨再次想抱着人打一个滚,不过他忍住了,默默望着钟佐。
钟佐扬眉:“怎么?”
祁政摇头说没事,拉着他起床开会,然后一整天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偶尔还会出个神,搞得钟佐几乎体会到了过去几次生日的心情,生怕一脚下去就是一颗雷。
但令人意外的,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惊喜”降临,很是风平浪静。
倒是钟思泽那边吩咐厨房做了一个大蛋糕,推到钟聂的面前,说道:“这里很多事都不方便,回家给你补一个生日宴,家里那边不少人都惦记着这事呢。”
钟聂太缺爱,想想嗨呀星系上那些围着他的人,心里踏实了不少,笑着抱抱他:“谢谢舅舅。”
钟思泽拍了拍他的肩:“一家人客气什么?来,吹蜡烛许愿。”
钟聂笑道:“好。”
聂父自然也得出席“儿子”的生日宴,整个过程站在旁边含笑望着,期间试着与钟思泽聊了几句,见这位领主没事人似的对着他,身上看不出半点火气,简直有些心惊肉跳。
他下意识想找钟佐聊聊,但出包间找了一圈,从半南那里得知他已经被穆文昊拉回房,只能暂且作罢。
钟佐对回房这事有一点点抗拒,问道:“回这么早干什么?”
祁政道:“舅舅亲手做了一个蛋糕让我带给你,我觉得在外面给不太好。”
钟佐道:“我无所谓。”
祁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