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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强打起神道。
梁宇生叹了口气,也不欲多解释,拉住已经起身打算上楼的卓奕,直接往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说道:“给你前辈发个信息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吗?”
卓奕愣愣的站在门边,依旧没回过神来,直到梁宇生再次出声催促,他才拿出手机给老板发了消息,顺道结清了饭钱。
梁宇生牵着他出门,脚步有些急,两人本就有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距,梁宇生190的大个儿,手长腿长,卓奕几乎是小跑起来才没摔到地上。
回到车边,梁宇生并没有绕到驾驶座,而是拉开后座的门,半抱着将卓奕塞进去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后座。
“宇....唔...”
张口的瞬间,男人迅速的贴了上来,带些惩罚性质的在唇上轻啃了一口,很快烫热的舌便带着浓浓的侵略性攻进他口中。
卓奕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许久,直到对方几乎已经将他口腔内的所有角落扫遍,他才十分小心的伸出舌头与对方的碰了碰,下一秒,他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按倒在了后座的座椅上。
今天梁宇生开的是一辆新款大路虎,后座足够宽敞,梁宇生很快压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似乎还觉得不够般,一手探入淡薄的t恤内,抚上那细的腰身。
有那么几秒,卓奕真以为两人间即将发生些什么,梁宇生却在这时放开了他,微微抬起身虚撑在他身子上方,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对上,卓奕很快闭了眼,掩饰住内心的失落感...
其实,他还挺希望对方继续下去的...
“阿上次怎么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恩?”梁宇生没发现他的心思,只是有些不满道。声音听起来略微沙哑,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已经足够清楚。
卓奕被亲的迷迷糊糊,哪想得到对方在说的是哪件事,只好诚实的问道:“答...答应什么?”
“不要每次都把事往不好的方面想啊,小笨蛋。”梁宇生也不知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左右晃了晃,“谁说我难过一定得是因为玺岳了?我明明是因为这首歌想起你曾经为我那么伤心过,才会觉得难受和心疼,你不要误解我。”
“真的...吗?”
“你说呢?”
听他这么说卓奕有些高兴,伸手反抱住梁宇生的腰身,凑过去把头埋在他颈肩处,软软的应道:“那你更不应该难受了,我现在已经追到你了啊,对我来说,之前的伤心也变得值得了。”
“宇生,我真的好喜欢你...”
梁宇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反手拍了拍他的背,又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卓奕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你知道我此时的喜欢,却不会知晓我早已经爱了你几生几世。
佛说人间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悔,求不得,放不下。
卓经历了前四种,而他却尝尽了后四种。
对梁宇生来说,前世的种种早已经是一场空梦,再无其他,徒留他一人,守着两人间所有的情感,爱也好,怨也罢,都只能一世一世慢慢消磨。
又抱了一会儿,梁宇生将他放开,坐起身问:“回家吗,这段时间一定累坏了吧”
“恩,走吧。”
☆、祭
卓奕虽说回了b市,但繁忙程度却丝毫没有减轻,时间一转眼到了六月五号这天,梁宇生因为晚间的直播节目,一早就要动身前往j市。
起床时卓奕还睡着,想到对方近段时间的繁忙,难得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又做好早饭温在锅里,这才换好了衣服出门。
可梁宇生一定想不到,就在他关上门后不久,卓奕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底一片清明,哪还有什么睡意。
这日卓奕是被噩梦惊醒的,又或者说,每一年的这一日,他都是被噩梦惊醒的,因为今天是个对他来说格外特殊的日子卓的忌日。
起床时,卓奕有些头晕,没有充足的睡眠加上情绪的起伏,让他忙碌了月余的身体难以承受,但他还是迅速的用过早饭,开车出门。
距离b市4小时车程的一个小城就是当年两人共同生活过的地方,而那座两人初次相逢的山头,如今早已经被重新开发。
在那座山的高处,屹立着一座低调古朴的寺庙,据传是百年前一位不知名的善人所修建,寺庙佛堂中常年供奉着善人家属的灵位,每日清晨,寺里的僧人都会在那佛堂中念经。
卓奕就是那位善人,而佛堂中供奉的灵牌有两块,一块署名卓,一块署名卓奕。
人未死,碑先例,在国人的传统思想中向来视作不吉,卓奕曾寄希望于这样的不吉,希望它能将自己早日带到卓身边,可惜,也许因为他是妖而非人,连这样的风水世俗,也没能满足他这小小愿望。
山路陡峭,他却早已经习惯,拾阶而上,一路慢慢回忆着过往,他们在这里相遇,在这里相知,最后,却也在这里分别。
卓,跋山涉水为你而来,纵有多少岁月变迁不移不灭的等待,我却只能站在这里黯然神伤,又该如何张望,山路上才会出现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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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寺庙时刚过饭点,住持见到他礼貌的微微鞠躬,“施主今年还是一样准时,素斋已经为您备好了,请到后头用餐吧。”
卓奕道过谢,熟门熟路的往寺庙后院去,沿路的僧人遇见他都纷纷问好。
这寺庙平时并不对外开放,但建寺时请了高僧常驻在此,传授佛经佛法,因此不时有僧人慕名前来清修,延续至今,庙里一直人丁兴旺。
高山之上,唯有这一方净土仿若与世隔绝,在这里,没人在意你是平常上班族,还是什么赫赫有名的歌手。
在这些修行者的眼中,卓奕不过是一位每年准时前来祭拜先辈的有缘人,同时也是一直持续资助这个寺庙香火的善人。
用过饭,卓奕独自步入佛堂,寺里众人皆知他的这个习惯,早已经为他空出了场地,他走到灵位前,跪坐在有些破旧的黄灰色的软垫上,像失了魂般,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僧人来知会他天色将暗,他才有些不舍的起身离开。
每一年一次的祭拜,他不允许自己太过沉溺与这样形式的相处,哪怕他总有千言万语想述说,哪怕他宁可自己是在碑牌之下,而非坐于碑前。
比来时更缓慢的脚步,直至天色完全暗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卓奕才终于走回了车边。
坐上车,他打开手机上的直播软件,主持人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