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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是各自从家里带的,梁家四兄妹用了两个大铁盒装了四人的饭,一眼望过去,大家都是用大铁盒装着粗粮饭,配上一点点咸菜,有一个人一个铁饭盒的,但更多的是两三个人甚至是四个人一个饭盒的,毕竟铁饭盒也是要用工业券买的,对他们乡下人来说,工业券可真没什么渠道获得。
大家在学校里面的厨房里把火升起来,小姑娘们把大家的饭热了,又给大家煮了一大锅热水,就着米饭暖暖身子。
梁季文把一大半的米饭都倒到饭盒里,把一点咸菜给自己留下,对着梁季宇说:“咸菜多给我一点,多分你一点饭。”
梁季宇欲言又止地低头看着饭盒。
“怎么了?”梁季文不太爱吃咸菜,用水拌了饭,把咸菜活着饭随意地嚼两下,也不碰到咸菜,就这么吞下去了,反正他消化功能好!
咸菜腌制的时候放了很多的盐,吃起来不想咸菜,像盐块,他们这腌咸菜都是往死里加盐,也就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变得无比大方起来了。腌菜的时候不大方,吃菜的时候可要了他们的命了,咸菜不咸,那得吃掉多少菜啊!
梁季文三两口就把午饭吃完了,又到了一大饭盒的热水,边捂手边等水降点温。
梁季宇用纠结的小眼神痴痴地看着饭盒,内心斗争了许久,梁季文那边把饭都吃完了,他还吃了不到五分之一。
“哥,”梁季宇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九江小同学是湛医生的孙子,那啥,对他这么特殊对待不太好吧?”
梁季文坐在梁季宇身边捂手,也不说话,梁季宇被他弄得有些心慌慌的。梁季文还是傻的时候气场就有些强得让他们害怕,现在不傻了,那威力更是不用说了。
“下午你有事情吗?”梁季文突然问。
“没、没有。”梁季宇可不爱学习,除了和他的小伙伴们玩闹,还真没什么事情。
梁季文点点头,一口就把饭盒里的水喝完了,起身就走。
“.......”梁季宇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第18章
下午梁季文拉着湛九江去跑步的时候多了梁季宇这个小尾巴,梁季宇知道是梁季文找他一起跑步的时候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就不应该这么多嘴,现在好了吧,要被梁季文大魔王尽情地折磨,想跑快又不敢,慢悠悠的又累又无聊。早知道当时梁季文问的时候就应该说有事情的才对。玩怎么了,小孩子不就应该好好玩吗?
梁季宇欲哭无泪,在梁大魔王威压下,他恨不能把自己变成小透明,有多远滚多远。
梁季文对着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但弟弟就是怕他怕得要死的情况也是很无奈的。现在的他内力不是很深厚,但他的自控能力很强,虽然说他长得确实严肃了一些,面瘫了一些,传奇事迹多了一些,但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小孩会怎么怕得。明明他是一个这么好说话的人啊!你看,梁季宇中午委婉地表示了一下他想要和湛九江多亲近一些的想法,他二话不说就给他们俩创造了条件。
唉~二充平常那么自来熟的性子怎么现在这么害羞了呢?看来是湛九江魅力太大,把人弄不好意思了。看来他这个当大哥的要好好创造创造条件帮帮他啊!
他给梁季宇递了个眼色,让他靠过来一点,梁季宇这个小鹌鹑,一点也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往梁季宇那靠,以为他哥要整治整治他了呢!他在脑海里翻来翻去地想这几天干得事情,除了在孙蚊子裤裆里塞了一把雪,放了半截蚯蚓在梁二丫的辫子上,带着五个小伙伴去把隔壁村的孙大石揍了一顿......外,好像也就是今天中午和梁季文提了一嘴湛九江的事情了吧?
平常他哥可不管他干的那鸡毛蒜皮的小事情,看来还是他哥太小心眼!qaq
三人结束锻炼回到教室的时候,大家看梁季宇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丝丝的鄙视连小小的梁季文都害怕成这样,真是没用!至于心中对梁季文的畏惧感有没有更上了一层楼就不知道了。
梁季宇对这种充满同情的眼神充满了怨念,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既然你们鄙视我,那我到要看看你们害不害怕。
梁季宇在这节课上,怀揣着期待和兴奋的心情盼望着下课,想到小伙伴们在梁魔王的淫威下瑟瑟发抖的样子就管不住上扬的嘴角了。然后......他就因为他兴奋而被老师叫起来站到班级后面去罚站了。tat
不过悲剧的是这两天队里要分粮,第三节课不上,早早地就放学了,如果是平时的话梁季宇肯定高兴得都要找不着北了,但他现在心里有一个宏伟的小目标,这么能就这样放学呢?他不干!
但他再怎么不干也没有办法,只能心情低落地跟着大部队早早回家。
不过想到今天就能分到香喷喷的麦子,说不定晚上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饺子,嘴里的唾液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路上,小孩子能都着急着赶路,脸平常调皮捣蛋在路边嬉戏的小崽子们也是鼓足劲儿埋头赶路。下午第二节下课前老师通知他们要回家分粮食的时候可把大家着急坏了,一个个地都嫌时间过得太慢,连老师的威严在他们面前都不顶用了。
崽子们到村口的时候,大老远都能看到分粮食的队伍排得长长的,基本上都是全家出动,麻袋,竹筐,无论大小只要是能装东西得,也不管有没有这么多粮食拿,反正大家伙是全拿上了。
小崽子们一哄而散,呼啦啦地往家跑拿东西去,有些已经领到的家里已经响起了小孩子们稚嫩欣喜的呼喊声了。
梁季文四兄妹回家拿了麻袋,找到梁奶奶,乖乖地等着分粮食。梁季宇眼巴巴地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
大多数人都会搬块木头出来坐着唠闲嗑,打发时间,这时候等待是十分漫长的,那着急地心情都能把人给吃了。
梁季文远远地就瞧见了湛九江和湛爷爷在院子里洗衣服的身影。湛爷爷和湛九江在这里没屋子,住的是队里给分配的院子,有些破烂,是村里早年别人留下不要的,离生产大队办公的小院很近。
湛爷爷和湛九江是刚到村里的,户籍也不在这里,是城里人,吃的是商品粮,所以这分粮食也没他们俩的事。梁季文瞧着湛九江背影挺落寞的,即使对这里这没归属感,但别人都是热热闹闹的时候,自己却被排除在外,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湛九江洗着衣服,下意识地就转过头,正好对上了梁季文的视线,梁季文对他扯出一个微笑,不过没人看出来。湛九江冷哼一身,转过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去了。不要脸的死面瘫!
“九江,你笑什么呢?”湛爷爷把衣服拧巴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