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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自己不要脸!受害者放过这件事情就算了,加害者还刮不知耻地带着带家伙来干架!说什么有人举报,谁不知道那是瞎话!偏偏崔大炮手里有这个权利,梁家翻出来的那些种子幼苗哪家没有?偏偏他要上纲上线地把人划拉成挖.资.本.主.义.墙角的坏分子。
大队长想要梁季文那疯魔的样子就觉得可惜,哎,老梁家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希望又这样没了。梁季文以前傻归傻,但人听话不闹腾,有一把子力气,粗看跟正常人没啥两样,一家人千般盼万般望地终于等到娃子正常了,又因为这事情毁了,还不如以前的呆呆傻傻呢!
大队长指挥着男人把这群人都给抬走,有些个负了伤的都拿草木灰抹抹,有些气性大的给抹草木灰的时候还用指头把伤口给抠挖开,大队长也都当没看到。
他让他媳妇带着一帮女人帮着梁家把东西拾了,然后就带着崔大炮匆匆忙忙地往公社赶。这件事情不好处理,他必须得在崔大炮和瞿志强这些小头头们醒过来前把事情先和公社的人说了,尽量争取把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里。要是让崔大炮这群人开口把事情定了性,那梁家也就要完蛋了。
梁爷爷算是整个村的救命恩人,和他也算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就算这些都不算,论公他也不能看着梁家就这么完了!
屋里屋外都是乱糟糟的,梁季文伤势重,梁奶奶带着梁妈妈先把床拾出来让梁季文躺着,大家伙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小孩们就带着梁奶奶给拾好的屋子里陪着梁季文。湛爷爷和湛九江的家也被砸得不成样子,他带着几个青壮年回去拾了一些急用的药材和工具先和两个汉子一起赶回去,留下几个人把他家里所有的衣服、粮食和药材都搬去梁家。
这是大人们商量出来的,梁家既然已经被扣上了帽子,被抓走是时间的问题,为了安全着想,湛爷爷和湛九江在事情结束之前都要在梁家这里待着,然后院子前后每天都有村里安排的人来值班看守,明面上就说是为了防止坏分子逃跑,实则为了保护他们。
梁季文的出血量太大,没有药,湛爷爷只能先给他简单处理一下,然后让梁爷爷他们先用最简单的方法火烫,把伤口暂时止住血,然后等他把药材工具给拿来先。
梁季文被扒干净衣服,赤条条地趴在床上,身后从脖子道腰际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皮肉往外翻,那长长的一条伤口有些深的地方隐约能看见骨头。
湛九江紧紧地攥着梁季文的手,梁季文现在是浑身惨白,没有除了伤口附近,别的地方没有血色,湛九江没受什么太大的伤,但是看了梁季文,他脸白的好像也是失血过多了一样。
“九江,你先别看,带着孩子出去帮忙,我这里处理好,你们再过来。”梁爷爷拿着被烧得通红的铁块,皱着眉对他说。
“不要......”湛九江抬头倔强地看着梁爷爷说,“我跟爷爷学过一点医术,我在旁边看着。”
第45章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梁季文的手,好像怕梁爷爷随时会过来把他拉走,让他和梁丝丝她们一块待在屋子角落。
“爷爷,我、我能帮你端火盆,我、我也在大哥旁边吧。”梁町也开口,她被梁爷爷赶到屋子最里面,虽然和梁季文同一个房间,但有东西挡着,看不见梁季文。
“我给大哥擦汗!”
“我能端水盆!”
梁丝丝和梁季宇也开口,声音里带着急切。
“瞎胡闹!”梁爷爷板着脸,带着一点威严一点怒火喊,“在那里带着,照看好弟弟妹妹们,这里有我和九江。”
湛九江听他把自己留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去帮着把火盆放好,紧张地盯着梁爷爷的动作。
梁爷爷以前有上过战场,虽然只是个后勤,但他会一个急救的法子,为很多受伤的士兵们做过火烫。他把烧红的铁块用筷子两个大筷子夹着,一点一点地在梁季文的伤口上面做着“修复”,铁块烫的时间少了,不管用,烫得多了能直接把人一大块肉给烫死了,还会加重病情。所以这事情必须好集中神。
梁爷爷聚会神,湛九江不断地用毛巾蘸着冷水给梁季文擦冷汗。眼睛酸酸的,鼻子塞塞的,他很希望梁季文能够动一动,但在这么痛苦的治疗下,梁季文还是一动不动,除了汗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给梁季文擦擦汗,时不时就要摸摸梁季文的脸,感觉到还有心跳的脉动才放心。
十几分钟过去,梁季文的汗是出了一盆又一盆,梁爷爷也是浑身的汗。他给梁季文做好处理,那边两个汉子轮流背着湛爷爷一路小跑着过来,湛爷爷也顾不上道谢,抱着他的家伙急冲冲地就往梁季文这屋跑,梁爷爷也不敢耽误他,拾了东西,带着不甘不愿的姐弟六个出来。湛九江给湛爷爷做惯了助手,才能留在里面。
梁家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梁妈妈给两个汉子倒了水,又去拾屋子去了。不是她们不关心梁季文,而是太害怕结果,只能用忙碌来麻痹自己,能躲一时躲一时吧。
家里能砸得东西都给砸了,梁奶奶想要留饭,留下来的人纷纷都在饭点前找借口溜了,大队长媳妇最后留下来宽慰梁奶奶,梁奶奶泪水涟涟,没儿子儿媳在身边,和老姐姐说了许多心里话,老姐妹拉着手说了好一会的话,送走了老姐姐,梁奶奶心里还是沉重,但已经好受很多了。
梁妈妈和梁大娘小心地用破了个洞的锅煮了一顿较为丰盛的晚饭材料都是冲那些被破坏的茅草屋里整理出来的蔬菜。但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梁妈妈匆匆扒了两口饭,就去煮了一碗红糖鸡蛋水跑去梁季文那边了。那鸡蛋还是村里人送的。
都说红糖补血,梁妈妈把红糖放得多多的,那鸡蛋弄的碎碎的,一勺一勺喂地着,好在湛爷爷的医术过硬,梁季文已经不是全无意识的了,时不时会吞咽一下,一碗红糖鸡蛋喂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喂完了。
湛爷爷说梁季文的情况比较危险,大家伙就每隔两小时换个人在身边看着,果不其然,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梁季文就发起了高烧,额头烫得能煎蛋了。
家里的就被砸了,梁爷爷也顾不得那么多,半夜去找了村里派来值班的,那小伙子听了赶忙去找人借酒,梁妈妈梁三婶一直不停地给梁季文擦身子,梁大娘就在房间里面安抚几个哭唧唧的小孩,湛爷爷一直给梁季文把着脉,梁家几个男人一夜不停地在厨房里砍柴烧水,梁爷爷梁奶奶忙里忙外地端水倒水,湛九江哪里都不去,就趴在梁季文身边看着。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夜里,梁季文的烧才算是退了。
梁季文的伤势稳定下来了,众人就有时间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了,男人们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