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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挑了五个出来。甜瓜藤虽然只有五株,但产量大,就三分地大小的地方,满满当当地挂了好几百个,每一个差不多只比成人拳头大上一圈。
“要不要再挑几个?”他们家人都爱吃甜瓜,爱吃脆瓜的人要多一些,不过沙瓤的也很受欢迎,湛九江就只摘了两个沙瓤三个脆瓜,分到十几口人嘴里每人就只能吃那么一小点了。
“其他的都还没咋熟。”湛九江不理他,抱着小巧可爱的小甜瓜就进去了。天气热,甜瓜洗洗后在放进水里冰一冰,饭后来一块别提多舒服了。
家里的女人女孩们都是轮流做家务的,有时候男人们也会来帮上一把,今天正是梁町和梁静帮着梁大娘烧晚饭,湛九江抱着甜瓜进来,梁静就尖叫了一声。
“江哥,甜瓜熟了啊!”其他人听到她说,也都惊喜地看他。
湛九江点头,边舀水边说:“不是特别熟,先摘几个过来吃一下。
甜瓜可以说是梁家梁外婆家还有湛九江爷孙最爱的水果了,但为了保证其他蔬菜的种植面积,甜瓜所占的面积是比较小的。几百个甜瓜听着是很多,但分带这么多人嘴里,每人也就十来个,偏生这瓜还特别小。村里人也挺爱吃这瓜的,但这甜瓜的产量再大也大不过他们这边的一种土瓜,一亩地能产一千多斤,虽然口感不好。甜瓜价格便宜,也不能当粮食,只能算水果点心吃吃,虽然梁家人虽然愿意分出甜瓜的种子,但没有多少人是真的种的。
梁家虽然有了大青山的粮食保证,但梁爷爷也是勤勤恳恳地种地,能拿出三分地来种甜瓜已经是家里小孩们死缠烂打的结果了。
梁爷爷为人古板固执,但恰恰是这种人最有坚持和底线。他出于家庭的责任默认了小孩们鼓捣的那些“坏事”,他虽然备受煎熬,但他很有原则既然是孩子们出了大力气的,那这些东西就得进他们肚子里。说固执也好,说愚蠢也好,他很少吃细粮,很少吃肉,他会劝着孩子们多吃,但他几乎不会伸筷子,他用这种固执的行为默默表达自己的抗议。
梁爷爷从来不要求别人和他一样,刚开始那会儿,梁季文出了个馊主意大家都不吃,陪着梁爷爷喝稀粥,吃咸菜,梁爷爷当时一拍桌子扭头就走了。儿子孙子们给他夹的菜,他都一点不少地夹到老妻的碗里,那段时间家里的氛围很不好。梁季文当时很不能理解,用他成年人的眼光来看,他也不能理解。
后来,梁季文养蚯蚓,堆绿肥,地里的土壤越来越肥沃,产的东西越来越多,把方法经验都公布出去了后,梁爷爷脸上才多了笑容,伸筷子也勤了。这样,家里才恢复原先的模样。
吃过晚饭,小孩们殷勤地把碗筷拾好,然后把切成小块的甜瓜端上桌,每人用筷子戳着往嘴里塞。大家都很有默契,吃了几粒就跑出去玩了,心照不宣地留下几粒给老人们吃。三个老人嘴里嚼着甜瓜,眼里带着笑意看着大伙特意给他们留的,心里的蜜可比嘴里的要甜多了。
“江哥,明天能再吃几个啊?”自留地离他们家不远,小孩们一窝蜂地跑出了看甜瓜了,一个个围着小瓜们蹲着。之前不知道甜瓜能吃了,都没咋来,现在吃了一顿,心里别提多惦记了。
湛九江皱着眉,眼神忧郁地看着满满当当但还不能吃的甜瓜,叹了一口气,说:“三个吧。”
小孩们眼神都黯淡了下来,湛九江最会吃,挑的瓜味道都是最好的,所以大家都听他的。
梁静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说:“明个儿我们肯定连一个都吃不到了,爷爷肯定要拿去送人呢。”梁大娘娘家,梁妈妈娘家,要再加上村里和他们家关系比较好的人家的话,指不定之后还几天都吃不着。其他孩子听了也都叹气。
梁季文往他们每人脑袋上都轻拍了一下,说:“瞎操心什么,这么多,又不是只能长一茬!”
湛九江被他拍了一下脑袋,气呼呼地扭头来瞪
作者有话要说:湛九江被他拍了一下脑袋,气呼呼地扭头来瞪他,恶声恶气地说:“不许拍!”
梁季文朝他笑了一下,把抱着的梁釉往他怀里一塞。
湛九江马上就笑开了,梁釉一愣,然后马上仰起脑袋扯嗓子开始大哭。
梁季文:“......”
第65章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梁季文又带队去了几趟大青山,其中有两次是雨后借口去采蘑菇野菜的。周围山头的蘑菇也多,但梁家人的战斗力太强,能少一个竞争对手也是好的。每次依旧是三天,白天夜里忙活了十来天,一千多斤各种干蘑菇木耳肉类果脯被藏到地窖里,大地窖也装不下,小地窖也装满了。
梁季文的灵水也消耗了一半还多,每次他进山扫荡,都会倒下好多的灵水,所以大青山越来越绿,动物越来越多,物产也越来越丰富,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灵水的功劳。
梁季文在华国过了这么多年,对现在的家印象最深的就是绿色不够。前些年大肆被破坏过,人地矛盾很突出,又接连旱灾饥荒,虽然没有工业污染,但环境说又多好那是不可能的。在满足家里人的身体健康后,梁季文也愿意为村子,为大青山做出点贡献。
湛九江私人物件很少,梁季文帮他拾来拾去也只拾出了三件夏天的衬衣,两条裤子,两件背心,三条内裤,还有冬天的三套秋衣,两套棉袄,最后是一年四季都能穿的公装。
湛九江沉默地做在床边看着梁季文帮他拾,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炕和土地链接的那条缝,专注的神情好像下一刻就能从里面找出七八百斤的大米来。
“别踢了,再踢坏了咋办。”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梁季文找着话题想打破尴尬的气氛。
“坏了就坏了,反正好的也没人睡!”梁季文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的时候不睡啦?”
湛九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反正你就是嫌我碍事!”这个炕还真没什么人睡,湛九江上学的时候空着,回来了大多时候也和梁季文一起睡,很少回这里,家里就他和湛爷爷两个人,他一方面是嫌人太少,一方面是想和梁季文腻在一起。
梁季文没领悟到他话里的深层次意思,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但也只能顺着他,说好话给他听:“不嫌你!我啥时候嫌过你了?就算是以后你老了,走不动路说不了话也不嫌你!”
“那你以后有对象了咋办?”湛九江不敢说有老婆,要说了他自己肯定得先承受不住。
“对象是对象,你是你,对象哪能和你比啊!我嫌弃她都不嫌弃你。”梁季文把他弄乱的衣服重新叠起来,头也不抬地说,“咱九江多好啊,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