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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没直接去钢铁厂,而是先去了钢铁厂的员工宿舍。
“你好,请问江厂长在家吗?我是来厂里报到的湛九江。”
过来开门的是一个六岁的十六.七岁的少女,看到温和的湛九江,俏脸一下就红了。
少女红着脸对他俩说:“麻烦你们等一下,我去叫人。”说完,红着脸就跑了,“小姨,有人来找小姨夫。”要是平时的话,她肯定就直接扯着嗓子喊了,但在异性面前,尤其是俊俏的异性面前,总是要敛一些性子的。
少女一喊人,马上就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朴素但很温和的女性过来,带着些许歉意,说:“老江昨晚工作太晚,直接睡在厂里了。”说着,就侧身让他们进来,让少女去倒水,“之前就听老江说起过你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啊。”
梁季文有些尴尬,知道江夫人是将他们误会成要到厂子里报到的两个新人,便把东西递给她,说:“这是家里长辈让我们带来的,都是农村的土产,在家地里养出来的,就是带来给你们尝尝鲜。他爷爷说了,工会就是工人的家,九江虽然不是工人,但也同样是抱着为人民服务的想法来的,你们就是他的长辈,教训的时候别留手,我们九江皮糙。”
梁季文这么一说,江夫人也缓过神来了,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有些尴尬,好在刚刚没有直接叫错人,而且梁季文表现得也比较知趣,便也笑道:“九江是个好孩子,那么多人里,我看就他的思想最好,成绩也最漂亮。现在愿意在思想上为人民服务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大家都去在行动中建设美.丽社.会,可中高层的管理人员是越来越少,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找到一个九江这样既能在行动中实践,又能在思想层面上进取的好青年。你放心,九江在这里肯定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江夫人虽然不是厂长,但她在钢铁厂里也有一个不小的职务,说的都是漂亮话,让人听着舒服,也不用做出实际的承诺。
“您能这么想就好了,以后他给您添的麻烦多了,您就得烦啦。”
梁季文和江夫人来回客套了许久,湛九江一直不怎么说话,装作内向害羞的模样,低着脑袋听他俩说话,江夫人的外甥女坐在他对面,也低着脑袋,时不时用眼睛去偷瞄湛九江。
“江夫人,家里长辈的意思,是能不为厂里添麻烦就不添,厂里的住房压力大,我们都知道,所以就想着自己找间房子,要买要租都可以,但我们乡下来的,对大城市一点都不了解,想着您在城市里住了这么久,人脉也广,能不能帮着注意一下?”绕来绕去,梁季文终于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江夫人松了一口气,大早上的两人带着东西来他们家,她还以为又是要来让他们解决住房问题的,既然房子自己解决的话,江夫人脸上的笑容就真实了很多:“人脉广算不上,不过我倒是还真知道一家有要卖房子,而且里厂子也近。”住房问题一直是个大问题,像去年,厂里一共才三间房的配额,报名的愣是有好几百号人,这还是通过限制剔除掉一些的。
分房子的那段时间,他们家简直朝得没法住人,每天都有拖家带口地求房子,分好房子后还有人气不过跑去举报他们的,好在夫妻俩平时做事比较谨慎,没被抓着把柄,不过也因为这样,江厂长升职的事情又要停一阵子了。
江夫人带他们到过道里给他们指了一栋,高有四层,长有好几百米的楼,对他们说:“这地方以前是资.本.家盖起来给工人住的房子,后来被缴了,当时资.本.家家里的一个管家协助有功,奖励了一间屋子,就在最边上,四楼最大的房间。那个管家后来到自行车厂里当了干事,他就一个女儿,也有出息,房子不缺。那房间他一直空置着,早就有想卖的意思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那房子好多人惦记着,想让他捐出来,你们去买下来的话,有几家可能有些不乐意。”
梁季文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如果要买房子的话,不是有人不乐意,而是有人要和他们拼命。不管他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湛九江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有点,而且他觉得那里人还是太多了,人多嘴杂,没私人空间,买不买还不一定。
虽然心里觉得那地方不是很适合,但梁季文还是谢过了江夫人,又聊了一会儿,江夫人也到了要上班的时间了。湛九江把东西一一从包里掏出来,江夫人连忙拒绝,她是怕了,万一有人再去举报的话,这些东西就能让她和他丈夫游.街去。
“江夫人,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家自己产的,你都说工会里面大家伙都是一家子了,那你当我们姐姐也不为过,我们给姐姐那点家里的东西,谁又会说什么?而且谁知道我们给你送了东西?都是为美好社.会奋斗的人,互相分享点东西没有错!”梁季文劝道。
江夫人一看湛九江掏东西的动作,就明白了,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不再推辞,让外甥女去厨房拿了一包糖,虽然少,但是个心意。
江夫人脸有些红,对自己礼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江厂长每月的工资,又狠狠心。对两人说:“别一口一个江夫人地叫了我可没那么高的地位,叫齐大姐就成!”
湛九江提着鼓鼓的行李袋跟着梁季文先回家,梁季文问他:“要我提吗?”
湛九江翻了个白眼,行李袋看着是鼓鼓的,但里面就一小包白糖能重哪里去?不过既然梁季文这么问了,湛九江乐得清闲,把包往梁季文手里一塞。
上午时间才过了一点,两人就去继续找房源,绕了大半个锦杉市,不是要价太高就是离钢铁厂太远。
“那么点点大的地方就要一千六百斤小麦粉,他咋不去抢啊!”湛九江被卖房的人气得够呛,五十平米的屋子,开口就是两千斤白面,砍了半天价也只答应一千六百斤。
梁季文有这些东西,但湛九江拦着不让卖,他气呼呼地说:“你说这是什么人?想钱想疯了吧!”要是说一千六百斤的粗粮,湛九江咬咬牙,可能也就认了,那地方位置好,离百货商店和钢铁厂都比较近,也是独门独户。但一千六百斤的细粮,真要买的话,买间一百五十平米的屋子都行了。
“走吧,我们先去找一找黄会计看看房子吧。”湛九江无奈地说。
他们在这里的每日花销都很大,湛九江想着早点搬进自己的房子,这样不管哪方面的开销都能减少一点了。
他们去找黄会计的时候,他正好吃好饭,听他们说是来买房子的,先是给他们说了房子现在的状况差不多有三四家无赖给他捣乱着让他卖不了房子,想着一个月花三分线租屋子。如果真按照这个价钱来的话,几乎就是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