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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釉名字笔画多,刚学写字的时候就是写自己的名字,一连学了好几天,直把自个写哭也没学会,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拿着笔抹着脸撅着屁股趴着床上写着乱七八糟的笔画,可把人心疼坏了,梁爷爷就给取了个笔画少的小名先用着,一用就用了这么些年。
“我要买好多东西呢!”梁静梁一唱一和的,这些年可没少从她这里骗东西,骗的次数多了,梁釉也学聪明了。别管是谁是什么借口,只要她别把钱交出去就行了。
“你要怎么多钱没用!”
“姐姐帮你存着,还给你利息呢!”
“钱多了花不完容易丢,姐姐帮你看着,保准不会丢,丢了赔给你!”
双胞胎一唱一和的,把梁釉忽悠地犹豫不决,攥着小口袋的手动来动去的,很是犹豫。
“那、那我把钱放你们那,给我多少利息?”梁釉犹豫地开口。
梁静和梁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笑不已。
“一块钱放我这里,一年给多给你两分钱。”梁道。
“一块钱我多给三分钱!”梁静豪气万丈。
梁釉眼睛一下就亮了,一分钱能买一小包果丹皮,三分钱能买三包呢!
“三姐你等等,我还有钱!”梁釉急吼吼地把钱掏出来放梁静手里,然后又钻进被子里去了,然后又伸出脑袋冲她们喊,“扭过头去,不准看!”
梁静和梁偷笑着背过身。
梁釉掀开被子拨开稻草拿开砖头伸手一掏再一掏再再一掏……她的小盒子呢?她放钱的小盒子呢?
梁釉不信邪地摸了又摸,还是没找到。
“哇”她的钱!她的钱不见了!
“怎么了怎么了?”梁静和梁还沉浸在又骗成功的喜悦中呢,梁釉被骗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好骗。她们正喜滋滋地等着小笨蛋送钱过来呢,结果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我、我的钱不见了”床底下的钱是她攒了好久好久好久的,经历了妈妈、奶奶、爸爸、二哥三哥、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小姐多重压迫,才好不容易留下来的钱,她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摸过的!
“别嚎别嚎,小宝贝不哭,好好说。”梁釉长得可爱得不行,但是跟她的可爱成正比的是她的声音。平常的时候甜甜软软的小嗓音能把让甜死,但一哭起来,简直能把屋顶给震塌了。
梁釉不管,一边嚎一边去扒梁静的手,一看她两手空空的,愣了一秒后哭声更大了。没了!没了!都没了!
“又咋了?是不是又欺负妹妹了?”梁釉的哭声太大,把梁三婶从厨房招过来了。
“怎么又是我们呐,我可什么都没干。”梁不服气地道。
“我也没干!”梁静也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这俩死孩子都是从梁三婶肚子里爬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啊,越是理直气壮越说明有问题。反正不管怎么样,梁三婶是先把锅给她俩扣上了。
“又又不哭,妈妈给泡糖水喝好不好?”梁三婶抱起梁釉,亲了亲湿漉漉的小脸蛋,哄道。
“……好。”梁釉就是个贪.吃鬼,听到有糖水喝就不哭了,但停了没一秒钟,又想起她的小钱钱了。
“妈妈,我的钱不见了。”委屈巴巴,泪汪汪。
“我当什么事呢,妈妈给你存起来了,以后读书用,好不好?”梁三婶平静得很,对这样的场景她一点都不意外,应该说她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梁釉足足愣了十秒钟,才哭着要挣扎着往外跑。
第190章
梁釉这次是真生气了,梁季文哄了好久都还是委屈巴巴的窝在他怀里不肯动,梁奶奶虽然觉得梁釉委屈的样子怪可怜的,但同样也觉得没什么,昨天梁三婶问梁釉要了一天的压岁钱,梁釉说什么也不给,梁奶奶晚上去要同样不给,那可不得梁三婶自个儿去拿钱吗?
小孩在大人眼中就是不能留太多钱的。包括梁季文也一样,也就是今天梁妈妈不在,在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掏梁季文的口袋。别看她平时担心梁季文在外头手头紧,老是使劲给他塞钱塞东西,但一回家,那他身上的钱就全是她的了。
小孩变.脸快,刚还闹着再也不跟姐姐说话呢,梁静把一块钱拿到梁釉眼前晃了两下,又给了一粒糖,也不要大哥哥了,颠颠儿地跟在双胞胎后面当小尾巴。
中午吃过饭,梁季文带着湛九江和三姐妹去水库那里玩滑冰。
滑冰鞋、滑板车都是梁季文早些年做的,只有木板、铁片和绳子,看起来简.陋得很,但这样的工具在他们这里也能算得上豪华了。
三姐妹平时可没少拿出来玩,梁釉坐上滑冰车,冰车的两边扶手都有绳子,双胞胎穿着滑冰鞋一人一根绳子扯着冰车跑。
在水库玩的小孩不少,看到梁釉这么拉风,梁季文脚下还有多余的工具,一个个扭着身体跑过来,抬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梁季文。梁季文在他们心中一贯都是最威风的那个,同时也是最大方的那个。
梁季文果然很大方很好奇,大手一挥道:“玩去吧。”
小孩们欢呼一声,一口一个“季文大哥”“九江哥哥”叫得特别亲热,把梁季文和湛九江围得迈不开腿,小嘴摸了蜜,一个塞一个地抢着说好话。
等小孩们都跑走了,梁季文带着湛九江拿着钻冰的工具在水库边上转悠。
水库里鱼不少,村子里好多人都喜欢冬天到这里钻个洞,要么钓鱼要么等鱼自个儿跳上来。一般也不会有人去举报。
湛九江踩在冰上这蹦蹦那跳跳,然后挑了个较为满意的地,示意梁季文可以开工了。
照湛九江那样的勘.测法,勘测到哪里哪里就要没鱼。不过这也不打紧,水库这边的冰大概能有七八十厘米那么厚,水下的鱼是很缺空气的,不管在哪里地方凿洞,都能吸引来一大片的鱼。
梁季文手里的冰镩已经有点年头了但依然方便好用,躲过了被拿去炼钢的危机后,梁爷爷就对它很是爱护,毕竟是家里为数不多的铁具。
梁季文才刚有所动作,就瞧着远处有骚.乱起来了。
“那边怎么了?”湛九江的耳朵没梁季文那么灵,但他看梁季文朝那么望,也能猜出是出事情了。
“先过去。”梁季文顺手拔起冰镩,率先迈开腿跑过去。
“等我哈!”湛九江裹得跟个球差不多,他又怕滑倒,扔了水桶和网兜,甩着胳膊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跑。
“毛豆掉到水里了!毛豆掉进水里了,快来人呐!”小孩吓得眼睛都哭肿了,几道眼泪结成冰棍挂在脸上,声音也因为不断地嘶.吼变得沙.哑。
梁季文听得心下一沉,连忙大声问:“在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