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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社抓抓头发,也装备上外甲,“因为某种原因,我保护他。一开始只是仅限他使用休眠舱的时候,后来就界线就模糊了。”正如此时的深蓝静悄悄,他只介绍情况,却没有明说戴立有没有用思维链。
没有用思维链的总裁爸爸不在保险条款内,他可以不理的。
“听着水挺深,”张与幼开启热成像兼容透视模式,在安全室环境下只看到五十米的距离,“哇哦,我还以为只能看五米呢。我是非去不可了,你随意。”
“随什么意啊,”卢社吐槽,也开辅助视觉,“我同事还在里面呢。倒是你一个联邦人现在走还来得及。”
“走什么走,”张与幼端起外甲步/枪,检查弹药情况,弹夹充满,状态良好,“尼禄小矮子的外甥在里面呢,不救他得哭死。”
卢社失笑,这听起来才像张目对日的张扬。
张与幼原地跳跳熟悉这部外骨骼战甲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不小心挂了,你就和我家那个老头说声我先走一步了,尼禄小矮子什么都不用说。”
“好,”卢社把红手环掰开,合上,扔地上,“要是我死了,你帮我和东方司令部的王海客说,‘我爸交给你照顾了’。”
“王海客?!”喂别你死不起啊兄弟,张与幼想一把拉住鹿先生,没拉住,他为数不多的兄弟一把推开食物储藏间的门,以标准的战术姿势前进,他只能在心里由衷祈祷那些该死的烟头只是乌龙,然后在掩护位跟上鹿先生,几十米后到对方一条讯息,“卢社。”
卢社?卢瑟?
队伍频道里传来猪笑,“噗哈哈哈…你爸爸怎么取名的。”
闭嘴,后悔告诉你了。
下一秒,张与幼正色道,“老卢,第一个流亡者可以活捉问情报,第二、第三到最后一个,最好一枪毙命。”
“为什么?”
“他们怕痛,怕折磨,但不怕死。”张与幼淡淡道,“他们想活,活不成人样,一旦他们决定死,就是最好的战士和死士。你杀过人吗?”
“好像…没有。”
“挺好,杀流亡者不犯法。帝国、联邦、自由商盟、守望者牧场都是。”
张与幼说着,脚步一顿,他们的辅助视觉系统里出现一个人形。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百来号人,或站或躺或浮空,一动不动,十分诡异。卢社观察一会,给张与幼一个手势,后者小声说,“感觉有点眼熟啊。”
“我也觉。”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快步往前,如果他们的想的没错,这儿根本不会有一个流亡者。给王室成员避难的安全室规格和很高,有些地方还运用了空间技术,房间、走廊颇多。但那百来号人都在一个地方。张与幼一脚踹开安全室里最大的房间,入眼是白茫茫的蛛丝和上百个巨茧,裹着人的全是稍长的囊形,唯独吊在天顶全息壁中央的圆巨茧兜着虫卵团,仔细看还能见到泡在组织液里小臂长幼虫。
“腐肉新娘地穴枯骨蛛。”张与幼叨念出黑天里连外号带名字的野怪名,“天,帝国领土里为什么有虫族?”
“有人带进来的。”卢社弹出步/枪/刺刀,挑开一处在辅助视觉上显示有内容物的地方,弹性极好的蛛丝皮筋般退走,显现大片地面,六个半米深的人形浅坑,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地穴。浅坑中有染着土色的旧茧,五个用利器从中破开,一个…是生物从尾端破出,辅助视觉里有一具遗骸,“军演场地是什么时候开始建的?”
“一年前吧,”张与幼觉得信息量比较大,“他、他们在这睡了一年?一个还用身体养虫子?路子要不要这么野?”
外骨骼硬度逆天的枯骨蛛孤雌生殖,成体产卵前捕捉猎物,这个阶段猎物是不会有事的,它们的毒牙产生一种复杂的毒素,会迫使猎物进入休眠状态,仅仅是睡不醒,茧还会为猎物输送氧气,这个过程可以维持一年。但一旦幼虫孵化,它们会咬破茧壁,进入其中杀死猎物,与腐肉共处一室,直到吃光猎物,完成进化为成体。腐肉新娘的外号由此而来。
“等等,有人驯化虫族?”张与幼头大,“那东西不是只听虫王的命令吗?好吧好吧,他们牛逼,那他们又怎么知道地方就会建成安全室的?”
不能细思。
卢社没猜,他朝虫卵团连开三枪,打出空腔后趁还没合拢,扔进三颗粉碎者。闪光过后,粉尘落下,这一百来号人算是安全了。
他四下扫一眼。按照教官们的习惯,这个地方大概在十五到二十天被发现,然后成为红蓝双方杀红眼的□□,现在才是第一天,里边的人不会傻等,他们将这里布置成会场,似乎还想讨论一些事情,然后…地上跳出一头直径一米的枯骨蛛。
卢社在会议桌主位边上找到王尔德,帮这个倒霉的间谍划开茧子,取出一支肾上腺素给人打了。王尔德瞬间睁眼,挣扎着起身,他的小腿有一处巴掌大的咬伤,“枯骨蛛!”
“不在这儿了,”卢社将他扶起,“深呼吸、深呼吸,我给你打了肾上腺素,你还是会感到疲惫,但是一个小时内不会入睡了。现在还是在国王计划的范围内吗?”
王尔德是个老手,他定定神,“不在了。有流亡者,他们燃烧一种草药,烟有很强的麻醉作用,还有联邦军的灵笼六七式义体锁。用义体的全被困住了。”
“灵笼六七?什么时候研究出来了?”张与幼在蛛丝里扒拉一会,找出一块元件的碎片,“还真是…老鹿,我是没办法了,六七式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委屈这些人锁在义体里上下昏黑、动弹不得了。
“外面知道这里的事吗?”王尔德戳中重点,“有虫族的事。”
“不知道,深蓝在联网,但军演地带有网络管制加上这里是安全室中心他需要你带他出去。”卢社扶起王尔德,“你能行吗?”
“别小看我啊,“王尔德放开卢社,踉踉跄跄走出几步,“别太拼,这种情况属于责条款,活着最重要。”
“好。”
卢社转身跳下地穴,张与幼已经在下边等他。地道很窄,宽度与枯骨蛛的体形相当,高度却比成人还高,这一点与枯骨蛛习性不符,再次印证人工驯化的设想。虫肢掘进的痕迹很明显,地上拖拽的痕迹也是。
“他们拖着戴立走?”张与幼内心已经波澜不惊,“老天保佑不是脸着地。”
“闭嘴,话唠。”
卢社脑里已经有有画面了,再继续下去总裁先生的光辉形象就快没了。他们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地道向上,又半个小时到达地面外。外边都是干裂的黄土大地,已经超出模拟黑夜的人造穹顶范围,天空是泛着微光的气层,发光/气体像将破晓的天空,但永远不会破晓。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