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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在了更坚韧的物体上。
那是一柄银黑色的镰刀,弯曲的刀刃像弧形的月牙,光泽又锋利。刀柄与刀刃的交界处,浮着一个诡异的图案,而他的武器,在这把镰刀面前,无力地像把叉子一样,撞在刀面上,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而这把镰刀,被奥西里斯执于一只手中,准确无误地拦在了未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迦娜身后,他的另一只手臂,则将身边的姑娘往怀中拉了拉。
撞上这个男人的视线时,是红恶魔自自己被基因改造为变种人之后,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本能从毛孔往外冒的颤栗。
他能瞬移到视线所及的任何地方,在任何的速度和武器面前,他的能力都赋予他绝对的优势。
他朝后退了一步,用虚假的笑容压下心中的不安,“看来你也是变种人嘛,你的代号是什么,不会是死神吧……哈哈?”
奥西里斯松开了迦娜一些,目光回到她身上时,褪去了狠戾和凉意,“去找那只会飞的老鼠吧,等我过会来找你。”
随后他重新看向面前令他厌恶的红色变种人,令红恶魔不安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放心,今天的你不在死亡名单上。”
红恶魔最后从那位红棕发色的女性脸上看到的表情,是无以伦比的同情。
*
迦娜找到布鲁斯韦恩时,他正在会场内部二楼的一处阳台上。
和她隔了一扇玻璃门的男人,趴在阳台护栏上弯着腰。
她猜测的没有错,他并不是本次事件的知情者,又或许本着自己纨绔富翁的身份,多少在别人面前喝了一点东西。
很欣慰的是,他的背影看上去,还是人类的模样。
推开玻璃门的同时,他听到了他的声音:“阿尔弗雷德,是那些该死的酒水,我只喝了一口,不确定里面是什么,只能确定是某种会让身体产生异变的药剂。”
她不清楚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这位极力抑制自己的男人顿了一会后继续说道:“……会场内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可能更糟,也许我估计错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谁在这?!”
他转过身来时,玻璃门已经在迦娜背后关上。
布鲁斯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的脸上沾上了某种像是补丁质地的墨绿色,
但他的凭借着意志力,极力在压制这种从内窜到体外的变化。
看清了步入阳台的人时,布鲁斯愣了一下,他不确定该如何称呼她。
耳边是阿尔弗雷德关切的询问声:“发生什么了?又是什么其他麻烦事?”
红色的裹膝长裙,与背后走廊的灯光,衬着迦娜立于夜色中,白皙的皮肤配上她红棕的长发,让她与他记忆中某个行走于夜色中、身穿被鲜血打湿的白色吊带裙的女性重合了。
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某个夜晚,神秘地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柔弱地像朵随时可能枯萎的花束,嘴里向他求救。
但今天,恰恰相反,她的眼神和表情柔和,坚定地告诉他:“韦恩先生,我知道你遇到麻烦了,我是来帮你的。”
第71章续70s
迦娜多么想做好事不留名呀,比如面对的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
她将针剂交给他,他干脆地注射入体内,恢复健健康康后继续做他的黑夜英雄。
然而现实是
布鲁斯怔了片刻后,低沉着嗓音,回答那一头的阿尔弗雷德:“我没事。”
于此同时,他盯着迦娜的目光越发深邃,“同一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非常相像的人吗?”
不仅非常相像,还有着相同的名字迦娜。
他在将她的照片发给阿尔弗雷德后,图像比对很快有了结果:迦娜米勒,登记在案的变种人。
她的档案从出生时就有记载,因此布鲁斯确信这不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就和那位叫迦娜凯特琳的姑娘一样,一直到现在,他还未在她身上想通一些事情:那种不同于其他一出生就在孤儿院孩子们的性情和她突然从小丑那头倒戈的举动……
“少爷,你在说什么……”阿尔弗雷德弄不清韦恩少爷的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韦恩先生,你在说什么?你看你神志都不清醒了,我真的是来帮助你的。”
迦娜靠近了一步,布鲁斯警惕地朝后移了一步。
在他还没完全确定她是谁之前,他当然不会轻易注射她给的药剂,无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多么糟糕。
“迦娜米勒,变种人,以你的身份,你不应该在这场晚宴出现。”布鲁斯知道自己很清醒。
迦娜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自己的名字,还是从布鲁斯韦恩口中,真是十分微妙。
她同时观察着布鲁斯的表情,他咬出“迦娜”这个音的时候,她自己都心中一跳。但这位顽强抵抗着变种药剂的男人,依旧镇定,表情如旧。
那么多身份的更替,早就让迦娜拥有了一秒入戏的能力。
“是西奥医生邀请我来的,如果我是愿意做回普通人的变种人呢?我更倾向于这次的合作可以达成。”
布鲁斯脸上墨绿色的斑纹越来越严重,手背上也慢慢地爬上了一样的纹路。
他不接受迦娜的帮助,“我不相信你。”
“你知道吗,这种药剂超过一定时限,就再也变不回去了,你会以怪物的身份死去的。”
迦娜冒出了一个想法,她只需要短暂暂停他的时间,她就能替他把解毒剂注射入体内。
“韦恩先生……”她的话音刚刚响起,布鲁斯已经站直了身,擦着她的肩膀意图离开这里。
迦娜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开口时,她的语气坚定又有力:“韦恩先生,比起作为英雄死在对抗罪恶的战场上,你也宁可要以一个怪物的身份死去吗?”
她身后的脚步停住了,沉稳的声线从背后传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究竟是为所欲为的义警,还是掩埋罪恶的英雄,是乞丐,还是亿万富翁,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是谁。”
转过身来的迦娜,背对漆黑的夜幕,眼睛里已不是刚才的无辜与怜动,她撕下了面具,无畏地站在他面前,再次重复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哥谭的英雄,布鲁斯韦恩先生,哦……还是说你要我说出那个代号?”
和布鲁斯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耳麦那一头的阿尔弗雷德,“恕我直言,我老管家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姑娘很有可能……”
“迦娜已经死了。”布鲁斯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在她死后的第一年,他去过她的墓前,留下了唯一一束花束。
迦娜凯特琳,已经死了,就死在他面前。
笑容漫上迦娜弯起的眼眸,她一字一句:“哥谭可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