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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带容离出来走走,另一半是为了见那个道士的死魂。
走了几步回头看过去,容离白色的身影给外显眼,面对着穆那个小姑娘的时候,眉目始终温柔,纤细的手指指着远处的彼岸花,听请见小姑娘逐渐发出来的笑声,清脆悦耳。
直至走入牢房,才定了定神,大步直接走向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黑面阴差。
“江络是吧?”君珩面无表情地站在牢房前,那天只在路判官递来的生死簿上轻轻瞥过一眼,大概是叫这个。
江络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寡淡,只是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你也并非有意咬人……”君珩看见他听见这句话突然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转而又悻悻地低下去。
可是那又则那样,还是沾了血,他怔怔地想着,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君珩抱着手臂,语气轻松,“但是那些被你咬了人,的确无辜。而他们又继续去伤害更多无辜的人,追其根本,也不全是你的错。”
“谢谢。”江络白着脸,手指缴着自己的衣角,终于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面前不过像是在轻描淡模样的君珩。
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岁,他以为修道之路还很漫长,跟在师父和一众师兄弟身后,长长久久。没想到道观里早就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他自小在道观中长大,性格纯良温厚,几乎从不得罪人,大概是天赋不够,道法不进的原因,所以他们选择把他弃了?
“我是跟着观里的师兄弟一起来此处寻找极阴之地的……师父说那些极阴之地的百年陈尸尸体不会腐烂,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从棺材里蹦出来咬人,让我们先一步找到,以伤害到无辜的百姓。”
“我跟着师兄弟确实是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挖出了尸体几乎都没有任何变化,确实就如师父所讲的那样!”
“大师兄也不知用了什么道法,就在我们准备把这些尸体运回琼都的时候,有个尸体突然活了起来,行为及其敏捷,而且刀剑不入。师兄弟留下我和另一个小师弟二人对付他,其他人为了护住其他的尸体,先行上路了……”
“小师弟被咬的毫无生气,我也遭不住抵抗,被咬了一口,终于是慌乱的跑掉了……”
也或许是哪个女活尸暂时喝饱了血,所以他才得以跑出来……君珩盯着他的样子,暗淡的眸子里露出丝丝苦色,看上去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浑浑噩噩的那一片跑了很长时间,刚开始身体并无异样,我记着追上师兄弟,几乎没有停歇……”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等发现异样的时候,他已经失去追上他们的勇气和耐心了,甚至自暴自弃的将自己仍在山林里,却意外地活了下来。
“你说的道观……还有琼都……都在什么地方?”君珩盯着他失意的样子问道,方才他说的师父什么的,肯定有什么阴谋,而非简单的想要保护百姓!
江络愣了愣,又看了看陆有才,鄞县虽然离京城远,但是也不至于不知道京城在琼都吧?
许久他们一直等着他,江络这才确定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于是解释道:“道观就是长明宫,在京城琼都是很有名望的一个道观了……”
京城……
陆有才眸光和君珩同时闪了一下,扯到京城,无关乎就是朝堂了。
而朝堂嘛,以容离现在的身份来看,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三个人同时沉默着,江络有些不明所以,舒天则是觉得这可能是个有些慎重的话题,不知如何说才好。君珩回目光,眼底忧虑的神色又浓了几分,想着这件事情容离会怎么想。
回去的时候,容离已经回到房里了。手里是陆有才平日里拿来解乏的一些民间杂记小说和戏文,撑着下巴趴在床上,一双脚悠悠地荡在空中。
饶是他脚步再轻,还是被他听见了。
“回来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到自己手里的戏文上,正看到故事的之处,却被人从边上一把扯去了。
顿时脸上有几分不满,立即坐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印出那张俊美的脸,带着几分严肃正经。
“我以为你会先问问我查到了些什么?”君珩把戏文放到他手里。
容离好整以暇地合上戏文,“我猜肯定和我有些关系吧。”
要不然此刻他不会这么紧张,上赶着要跟自己说这件事情的。也肯定是经过一番纠结的,所以才这么毫无隐瞒地甚至有些急切。
“你……”重重叹了一口,君珩低下头抵在他的额间,两人呼吸相闻,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揽在怀里,下巴蹭在他头顶,容离也乖顺地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发顶,在他衣服上轻轻蹭了蹭。
虽然这副身体小,但是毕竟活了三世,对君珩再了解不过,怎么会发觉不出他方才一闪而过的紧张,用严肃也掩饰不掉而已。
手臂从他腰间环过去,感受他的情绪好像慢慢定了下来。
“那个小道长是京城一家道观的弟子,奉了师门的命令寻极阴之地,带走了那些百年陈尸。”
“而且那个刀剑不入的女尸就是他们试验品。”君珩呼了一口气,江络不知道,他不是弃子,也只是一个试验品。
那么多的尸体,他们为何偏偏只弄活了一个,又故意留下了两个人,只是为了证实一下,某种他们希望局面是否真的会实现,暗地里应该还会继续观察动向。
“这么说,整个鄞县都成了他们的试验之地。”这个东西的染指能力非同一般,容离贴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的,接了君珩的话往下说。“京城的道观,要进行这种勾当,自然少不了朝堂的助威,所以……就是这样和我扯上关系的吧?”
并且若是声望大的道观,能与之联合的,也肯定地位也不低。
“聪颖如你!”君珩放开他,转为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和自己面对面相视的姿势。
“朝堂阴谋,我们能做的,就是远离纷争。”容离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但是倘若什么都放着不管,这个阴谋会涉及到多少无辜的百姓,他们无法估量。“不如提醒下楚惜,让她早日回去,也许还能救更多的人。”
“嗯。”君珩应声,他担心的是,容离身为皇储,会被拉进去。
“冥主!”门外舒天突然出声,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
容离一动不动的往前靠了靠,趴在君珩的怀里,等着君珩让舒天进来。
门无声地开了,舒天一眼家看见乖顺地趴在君珩怀里的脑袋,嘴角动了动,轻咳了一声,从前那个清冷的公子这一世已经做了太多让他比较惊骇的事情了,比如说主动亲冥主,主动饱冥主,还有这么乖顺地扑在他怀里,当自己不存在似的,毫无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