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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念头。
这般野蛮粗暴的茹毛饮血,让她挨过了第二天。
第三天醒来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身体机能恢复了不少,甚至能够支起上半身,探一探周边的环境,考虑着之后的出路。
那条狼狗体型硕大,也足够强壮,完全充任了她的“粮仓”和营养品,让她在短时间内无后顾之忧。
又经过一整个白天的修复,夜间的时候,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双腿,竟然已经能够屈伸了,她心下一喜,又进食了一些生肉,静静等待着黎明。
在松树林度过的第四个清晨,她扶着树干,终于站了起来,右腿上的那个枪眼还没痊愈,但并不妨碍她站立。
她躺了整整三天三夜,两条腿软的像面条,而且也没有彻底复原,最初,她如同婴儿一般走的磕磕绊绊,不过稍加练习,她总算摆脱了这个状态,算不上恢复如常,不过至少借着外力行走了。
虽然伤势好转了许多,但她依旧是个病号,按理来说应当再养几天,可她仰起头望着顶上那片乌压压的山崖,她又担惊受怕起来了要是那些人心血来潮找到这里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尽快离开,临走的时候,她把狼狗残缺的尸体用松针和树枝掩埋了起来,之后便拄着树枝一瘸一拐地下山了。
第四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她终于筋疲力尽地来到了山脚,走进了一个小镇,第一次见到了“外面”的世界。
我活着逃出来了。她站在人流之中,望着夜晚亮起来的灯火,几乎有流泪的冲动。
却不知另一路的同伴们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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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钟致远,今年应该是五十七了,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吧,身材有点发福,还有点秃顶,戴着眼镜……”钟云从仔仔细细地回忆着自家老爹的模样,可惜孩子对父母的关注总是不那么上心,很多细节总是记不清,他基本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了,血型和我一样,是o型……”
苏闲一挥手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些也太笼统了,有没有什么明显的个人特征,或者更直观一点,他的照片?”
“哦对了!照片!”钟云从如梦初醒,他一边拍着脑门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我真是太蠢了,我手机里有一张老爹的照片,我早该想到的……呃,手机没电了,开不了机。”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苏闲,后者摊开双手:“那这样的话,我也爱莫能助了……”
“等等!”钟云从猛地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我的老本行!”
苏闲莫名其妙地瞅着他,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来转去,视线在屋子里晃来晃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你有没有纸笔借我用一下?”
苏闲猜到了他的用意,走到一个杂物柜前,拉开了抽屉,找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只圆珠笔,丢给了钟云从。
钟云从得到纸笔,就像是一名剑客找回了他的佩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翻开一页纸,握着笔,流畅地勾勒起线条。
苏闲抱着手臂倚在柜子上,静静地看着他涂涂画画,一时间室内安静得很,只剩下圆珠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
十几分钟之后,钟云从把一张人物速写交给了苏闲,他扫了一眼,钟云从画出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微胖男子,身形外貌和他自己描述的差不多,就是多了些细节,让钟致远这个人直观了起来他身高适中,相貌普通,挂着和善的笑容。
他把画折了起来放进了外衣的口袋里,又看了一眼钟云从:“我会让所里的人留意的。”
“多谢了。”钟云从真心实意地说道,苏闲却是摇摇头:“不用这么早谢我,我不保证一定能找到你父亲。”
“有这个心就好了。”他微笑着摆手,“总比我一个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要好。”
苏闲未置可否,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顺手拿起了一份《梦川晚报》,快速地浏览着各版面。
钟云从闲得无聊,也凑到他身边,伸着脖子:“最近,还有什么大新闻吗?”
苏闲见他那副探头探脑的模样,皱了下眉:“你指的是哪一种?”
“就是之前那种……”他吞吞吐吐,“失踪什么的。”
苏闲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宇之间蒙上了一层阴霾:“我向总部报告了‘暗影’的存在,也下了通知,让各个治安所都注意这个组织的风吹草动……不过他们似乎是蛰伏起来了,暂时还没发现异动。”
钟云从闻言,心念一动:“对了,那我的……事儿呢?”
先前苏闲提前跟他说过了,会向上级报告那个暗度陈仓的家伙,而暴露他的存在,亦是不可避。
他正忐忑不安地等着结果,苏闲的神情却是有些微妙:“我还没有得到上头的反馈。”
钟云从楞了一下:意思是,暂时就没有我的事咯?
“对了,”缄默片刻之后,苏闲复而开口,“最近没事不要出门。”
钟云从有些无奈:“你刚不是说,最近‘孤岛’没有什么大案子……还算平静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苏闲的语气不太好,“平静这个词从来都和‘孤岛’无缘。”
他嘲讽一笑:“这座封闭的城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贫穷是滋生罪恶的温床,每分每秒,都有人在干打家劫舍的勾当有时候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再说了,还有相当数量的异能者存在,其中也有不少不安分的家伙……仗着有一点本事,跟个搅屎棍似的到处兴风作浪。”
“简而言之,这里的治安很差,治管局的人手一向不足,另一个部门简直就是吃干饭的。”他侧过脸,目光炯炯地盯着钟云从,“你最好听话,乖乖地缩在家里……”
“家里?”钟云从仿佛就听见了这一个词,他双眼闪闪发亮,“你说,这是我的家?”
“……口误而已。”苏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迅速地找补,加上了一个主语,“我的意思是,我家里,总之……别到处乱跑就是了。”
钟云从听了他一番解释,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色,而是笑眯眯地应了。
结果高兴还没两分钟,就乐极生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身上衣服有点单薄,”他揉着鼻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千万别感冒啊……”
苏闲看了看他,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钟云从以为他要睡一觉,因为他两个小时之后就要出门执勤,没想到他很快又走了出来,手臂上还搭着一件呢子大衣。
他看也不看他,直接把大衣往他身上一扔,语气平板:“张既白应该不希望你再去蹭饭了。”
这雪中送碳的行为让钟云从感动的不得了,他紧紧地把衣服搂在怀里,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