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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的同学一起。”邹父又出声了,“可偏偏昨天只有她一个人……唉。”
苏闲皱起眉:“为什么昨天她是一个人回家?”
“我们去学校问过了,说是昨天学校办了个运动会,其他同学都参加了,我们姑娘身体不好,折腾不起,就一个人先走了。”
苏闲将钢笔的笔帽合上:“我明白了,这样吧,您把照片留在这里,我会帮你们转交到分管此事的纠察队。”
邹氏夫妇对视一眼,接着邹母怯生生地问道:“那……要多久才能找着我们闺女?”
苏闲暗暗地叹了口气,他真没法回答这种问题,一个小姑娘无缘无故失踪了一天一夜,遭遇不测的概率很大,可对着中年夫妇憔悴而急切的脸,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总之,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现在干着急也没用。”他避而不答,起身送客,邹父邹母满脸的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唉声叹气地离开了治安所。
苏闲回来之后立刻给纠察队打了电话,倒不是他要偷懒,而是这原本就是纠察队的分内之事。
按照两大部门联合制定的规定,异能者及异种的事务归治管局管,普通人的事务则由治管局负责。
换句话说,在东城发生的事情,除非是和异能者有关,否则都是纠察队,也就是综管局的管辖范围。
再者,治管局的人手泰半都派往了西城及边界线,东城留守的人员相当有限,找人这种事,很明显让人手充足的纠察队来干更合适。
他电话打过去之后,姜岂言倒也没怠慢,很快派了人来,带走了笔录和照片,苏闲本来不爱跟纠察队的人打交道,可不久前才答应邹氏夫妇,只好对着两名纠察队员耳提面命,再三强调要重视这个案子,努力找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最低的底限了。”
其实他还想说一句,让你们姜队长上点心,别老把心思放在敛财上,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要是说出口,八成是适得其反的。
纠察队的人离开之后,他也给留守东城的治安官们传了话,让他们也帮着留意一下。
接下来的三天里,邹氏夫妇几乎是一日三次的造访频率,苏闲并不是每天都在,不过其他值班人员早就得了他的口信,和颜悦色地接待了他们,并且积极地往纠察队那边打电话。
纠察队每次的回复也差不多,都说在找,但还没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忙活。
这样循环往复几次之后,苏闲一见到那对夫妇就头大如斗,终于忍无可忍,准备找个空闲时间亲自杀到纠察队找姜岂言要个说法,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失踪少女的消息传来了。
那天早晨,天光微亮,一个女裁缝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赶去她工作的裁缝店,她养的一条狗也颠颠儿地跟着她一齐上了路。
她嫌路上寂寞,把狗也当成了伴儿,赶路的同时,还时不时地跟狗说上几句,狗还算听话,三步不离地跟在主人身边,她说一句,它的尾巴就摇一下。
只是在经过一条偏僻巷子的时候,那狗倏地停了下来,鼻子在空气里狠狠地嗅了几下,竟然头也不回地朝小巷深处跑去了,全然不顾主人的呵斥。
女裁缝没能叫住自己的狗,懊恼之余也生出了些好奇心,便也追着狗走了进去。
巷子的尽头是个垃圾堆,还没靠近就闻到了垃圾散发出的异味,女裁缝的狗钻到了一堆垃圾中,正用爪子扒拉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女裁缝肺都要气炸了,没好气地上前去,伸脚就要揣狗:“死狗!老娘是没你吃还是没给你喝,还跑来翻垃圾……”
她骂到一半,那黑色塑料袋就被狗咬破了,几块肉片掉了出来,女裁缝一怔,随后却是窃喜。
肉片明显被焯烫过,表面发白,纤维纹路很明显。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缺把煮好的肉给扔了。”她俯下身,拾起一片肉嗅了嗅,除了淡淡的腥味之外,并没有别的异味,看起来很新鲜,没有变质。
肉片上还带着冰碴,一摞摞的码放的很整齐。
像是从冰柜里取出不久。
梦川被封闭了二十多年,人们的生活贫苦艰难,总是缺衣少食,肉类更是供不应求,是难得的吃食。
女裁缝拎起那个袋子,粗略地掂量了一番,估计得有两三斤重,这可把她乐开花了,不管怎么样,也够家里人吃顿好的了。
她眉开眼笑地揉了一把狗的头,提着一袋子肉转身就要走,不想那狗呜噜呜噜叫了两声,忽然一口咬破了黑色塑料袋,粉白色的肉片散落一地。
狗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
“你这死狗!”女裁缝勃然大怒,抬脚便踢,不曾想,竟然在一堆肉片里瞥见了两根手指。
两根……属于人类的手指。
在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女裁缝发出了一声惨烈至极的尖叫,整个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苏闲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的是一个近乎昏厥的女人,一条呜咽乱叫的狗,以及一堆人肉碎片。
“居然……切的这么细。”他戴着手套捻起了一片肉仔细地察看,而后又捡起那两根明显属于人类的手指,那手指苍白纤细,很可能属于一名女性。
苏闲心里咯噔一下,蓦地想起了失踪了好几日的邹慧笙。
不会吧……他的太阳穴开始突突乱跳,可面对着这一袋子尸块,至少目前为止,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这是邹慧笙或者……她的一部分。
称过重量之后,公斤重,显然只是尸体的一部分,况且肉片被煮过或被开水烫过的痕迹很明显,现场不见血迹,很显然,这里绝不是杀人或者分尸现场,只是个抛尸之地。
当务之急,要赶紧找到尸体其他的部分,先把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才能继续下一步调查。
他闭了闭眼,吩咐下去:“把‘贵宾犬’和张既白医生叫来。”
不多时,他需要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赶到了,苏闲把手指递给正在戴手套的张既白:“尸块被处理的太彻底了……我几乎找不出任何线索。唯一有点头绪的就是,那两根手指看起来像是女人的。”
张既白看了一眼,摇摇头:“这不算是确定性证据。”
“我知道。”苏闲头痛的要命,他低声告诉张既白,“前阵子,有对中年夫妇来治安所报案,说他们的女儿失踪了。他们一家人都非异能者,当时除了失踪之外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异能者的参与,所以按照规定,我把案子转移到了纠察队那里。那女孩迄今为止都没有消息,现在却发现……一部分疑似女性尸体的碎块,我真是……”
“要追究起来的话,这不是你的错。”张既白面对着尸块,亦是面色如常,甚至还能安慰苏闲,“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