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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这个也没用了。”
彻骨的冷意嗡鸣着充斥他的全身脉络,他沉默片刻,而后低声道:“对了,你们有没有查过,梁菁华和邹慧笙,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这样两起相似度极高的凶案,自然而然会让人联想到连环杀人案这样的字眼。
同样是未成年的少女,同样神秘失踪,同样遭到手法一致的碎尸,且头颅及内脏下落不明。
目前为止,这是邹慧笙与梁菁华这两位受害者所有的共同之处。
“梁菁华没有上学。”一名纠察队员报告道,“她母亲早逝,父亲两三年前出现了初期症状,也停止了工作,这些年日子过的很艰苦,无力负担她上学的用。”
姜岂言轻轻地敲打着桌面:“这么说,青山中学的学生这个身份并不是作案者眼中的必备条件咯?”
“那么就排除这个。”苏闲点燃了一支烟,搁置在唇边却忘记抽,烟雾缭绕间,他肃然开口,“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确定作案者对筛选‘猎物’是否有固定的标准,但如出一辙的手法,基本可以判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姜岂言被烟熏的头昏脑涨,他瞟了一眼某人,随后挥挥手示意下属去开窗。
不想,一只灰色的虎斑猫灵活地跃了进来。
姜岂言一伸手,小家伙就熟门熟路地跳上了他的膝头。
苏闲直勾勾地盯着那猫看,似乎很是艳羡:“你这猫,真是怪可爱的啊。”
姜岂言微微一笑:“还行吧。就是认生,你别打什么歪注意。”
“我才不稀罕……”他嘴上这么说,却还是趁其不备,摸了一下猫头,虎斑猫冲他“喵喵”叫了几声,他一怔,随后却又笑了起来。
“也没你说的那么认生吧?”
第81章试探
张既白赶到济世医院的时候,却被那里的护士告知,姜楚楚已经转院了。
“转院?”张既白愕然,“什么时候转的?转到哪里去了?她那个身体状况……可以转院吗?”
“孤岛”里剩下的还在运转的大医院统共也没几家,济世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医疗资源和疗养环境都是最好的了,姜岂言把姜楚楚放在这里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想着转院。
“哦,是这样的。”那名护士告诉他,“姜小姐这段时间动了两次手术,身体已经好转许多了,所以姜队长让人把她接到了更清静的地方休养。”
“更清静的地方?是哪里?”
护士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张既白直觉不对劲,他曾经是楚楚的医生,对于她的病症一清二楚,她多器官功能衰竭,已然病入膏肓,传统的内科治疗根本无法延缓病情恶化的脚步,可以说是全无生机,怎么可能做两次手术就好转?
除非……
他陡然一惊,急声问道:“姜楚楚做的是什么手术?!”
那护士被他突然拔高的声线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她摇摇头,眼睛里也多了些戒备:“我不知道,我没有参与那两次手术。”
张既白还想说些,对方却是转身欲走:“不好意思,我还要去照顾病人……”
“请等一下。”她刚走了两步,却忽然感到周边的空气都凝固了并非错觉,而是实感,她就像是被四堵看不见的墙包围其中,根本迈不动步。
“请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
她的身侧不间断地有来来往往的人,却无一人注意到她的异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悠悠地走到她身前。
她只觉不寒而栗。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只要告诉我,”张既白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女护士,沉声问道:“姜楚楚那两台手术的主刀医生是谁?”
“……是徐明医生。”
徐明?张既白并不认识这个人,而从那名护士里得到的信息也很有限只知道是名主攻外科的医师,从医多年,也算是资深了。
只是,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这个徐明医生……非常危险!
不,不会错的,那起碎尸案里,死者不见的头颅和内脏,许多人,包括苏闲和他,都把注意力放在头颅上,认为那凶手是为了隐藏身份,阻碍侦察所施的小计俩。
可现在一想,或许前者只是转移视线的障眼法,后者……也就是消失的内脏,才是关键!
姜岂言!
张既白倒吸一口冷气,那家伙绝对有问题,而他居然还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之一。
必须尽快赶回,告诉苏闲才行!
此刻时候尚早,楼梯间里光线昏暗,人迹鲜少,张既白行色匆匆地下楼,脚步声响彻整个中庭空间。
在他抵达一楼之时,微亮的天光影影绰绰地透了进来,他正要走出去,却忽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医院里怎么会有猫?他下意识地摒着呼吸,转头望去,一只漂亮的白猫立于扶手之上,一双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在阴暗中闪闪发亮。
那个能够支配猫狗的异能者?张既白倏地想起苏闲跟他提过的嫌疑人,转身的刹那,手上已有动作。
“嘶”一声低低的抽气声响起,下一秒,楼梯后就走出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她戴着口罩,作医生打扮。
张既白冷冷地睨着她,操纵的气流化为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对方的咽喉。
“张医生……”女子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发声也是格外艰难,可她的眼睛里却含着笑意,“如果你还想见小桃的话……就别那么粗暴。”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张既白的瞳孔骤然缩,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女子寻到了空隙,她抬起一只手,手里握着的是一柄装了□□的枪,扣下扳机,子弹沉闷地出膛。
张既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子弹在高速飞行中遇到了一点障碍,不易察觉地偏离了一点轨道,最后嵌在了他的肋骨之间。
鲜血汩汩流出,张既白只觉眼前一黑,重重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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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苹果。”钟云从递了一个削好的苹果给病床的人,他后腰上的伤势并未大好,仍然只能趴着。
路远接过苹果,相当的不好意思:“又让你破了,真是……”
钟云从笑着摆手:“都是一个宿舍的,别这么客气。”
路远小小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钟云从见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无奈,问道:“好吃吗?”
“很甜。”路远冲他笑了笑,他很高兴:“喜欢就多吃点。”
路远又吃了一口,随后却是叹了一声。
钟云从不解:“怎么了?”
路远垂着眼,面上仍是笑着的,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惆怅:“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我妈,要是她也能吃到苹果就好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母亲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