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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瞬时间犀利起来,连带着背脊也紧绷起来,“博峰”这两个字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深深地刺痛了他。
事实上,不只是他,全体的梦川市民皆是如此,“博峰“之于“孤岛“,等同于邪恶的代名词,是一切悲剧的根源。
“你说,这个徐文鑫曾经在博峰工作过?”
“是。”
冰女手里的资料冷不丁就被人抢走了,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她面上毫无异色,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自己的汇报:“二十四年前,他因为进行了数起非法人体实验,被当时的公安及检查机关以故意杀人的罪名逮捕并起诉,没想到在审判前夕,‘失乐园’病毒爆发了。之后您也知道,整座城市都失去了秩序,部门机关也跟着瘫痪了,犯人们也趁乱出逃,他也混在其中逃出了看守所,之后隐姓埋名,犯下的罪行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闲快速地翻阅着那些旧档案,那个徐文鑫所谓的实验尽是些诸如活体解剖、切除四肢并将肢体重新接续到人体的其他部位一类的丧心病狂的暴行,完全就是变态一个。
这些资料应该是从以前的公安机关的卷宗里拿出来的,还配了些作为证据的照片,尽管年代久远,照片像素也不高,但依旧能够窥出“实验”现场的血腥与残忍。
“看来杀人分尸的就是这个人了!”苏闲一拳砸在桌面上,“可恶!我非得抓着这老东西不可!”
他说着要将档案交还给冰女,临了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这里头应该有他的照片吧?我先看看他长什么样。”
他顺手翻到了第一页,却在瞥见徐文鑫照片的那一刻浑身一颤。
冰女被他的反应吓到了,她上前一步,扶住了上司的肩膀,同时视线落在贴着照片的那一页,她皱起眉:“怎么了?您见过他?”
这是份二十多年前的老档案,徐文鑫的照片自然也是他年前时候的旧照片。
别说,这家伙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生着一张圆脸,嘴角微微牵着,透着可亲的笑意。
可就是这么一副和善的面相,却是两起碎尸案的主犯之一。
“是他……是他……”苏闲的手颤颤巍巍地捂上了右眼,“当年就是他摘走了我右眼的眼角膜……”
冰女倒吸一口冷气:“您的右眼,是因为他……才会失明的?”
苏闲紧攥着那一页,指关节开始泛白:“他那张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就更要抓到他了。”冰女冷冷地开口,“我这就让人……”
“等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已经镇定了不少,“徐文鑫要找,姜岂言这个幕后主使也要找,我方才已经有了一些头绪,现在想麻烦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冰女神情一缓:“您说吧。”
“我本来一直在想,姜岂言为什么能在济世医院顺利逃跑,后来我明白了,如果不是他有什么飞天遁地的本事,就是济世医院暗藏玄机。”
苏闲深吸一口气,原先震荡的情绪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所以我想让你把济世医院当年的设计图纸,包括建筑图与结构图都找来给我看看。”
冰女面露难色:“先不说这些东西还在不在,就算还在,也应该是在综管局那边保管着……”
“那我先打个电话去综管局问问。”
他说着就立马拨号,综管局那边好一会儿才接了电话,苏闲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之后,那边表示要查找之后才知道这种旧图纸还在不在。
苏闲一开始还好声好气地拜托他们查,在对方流露出不情不愿甚至推三阻四的迹象之后,他登时强硬起来:“不想查?这可由不得你们!”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冰女:“你现在带着人过去,别让那些人溜了!”
“如果他们不让我们进去呢?”
“把门破开。”
“如果他们就是不干呢?”
“拿枪顶着。”
冰女闻言笑了起来,甚至罕见地打趣了一下:“今晚过后,我看我们这些人都要集体下岗了。”
苏闲也笑了:“没关系,我全权负责,绝不连累你们。”
第88章惊闻
丁大成到达墓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这片墓园只有一个管理者,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其实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老,也就四十余岁吧,只是吃得苦多了,人也就沧桑了。
他很是谨慎地打量着来人,厉声喝问道:“什么人啊你?这么晚了想干什么?”
哪有人大晚上的来扫墓的?这家伙一副鬼鬼祟祟的猥琐样,怎么看怎么可疑,肯定是饿疯了趁夜想偷祭品的!他都抓过好几个这样的贼了!
说实在的,丁大成除了头顶秃了一点,长相气质还过得去,绝对和猥琐沾不上边。此刻也谈不上鬼鬼祟祟,失魂落魄倒是真的。
听到管理员的问话,他定了定神,旋即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想来看看故人,没别的意思……”
眼见对方仍是横眉竖眼的没有好脸色,他赶紧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您别误会,我真的不是坏人,慈幼院知道吧?我是那里的副院长,平时太忙了没空过来,今儿正好有点时间所以……”
管理员接过工作证看了又看,也辨不出真假,只是又扫了一眼来人,发现他手里还提着鲜花和罐头,那应该就不是小偷了。
小偷都是来摸东西的,哪会带东西来?
于是管理员放下了心,挥了挥手:“进去吧,不过别耽搁太长时间,毕竟是墓地,天黑了不吉利。”
丁大成连连点头:“好好!我就去看看她,不会逗留太长的。”
何况,他还有个地方要去。
这些年,他只来过一回,可俞琬墓地的方位,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他很快找到了东南角的那座坟冢,和记忆里的差不多,只是墓碑两侧的柏树蹿高了许多。
丁大成就着一点月光,勉强看清了上头刻着的姓名,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是眼角鼻头俱是一酸,眼泪成串地掉下来,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俞琬墓前,声泪俱下地开了口:“俞老师,我……我来看您了!”
说罢再也按捺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我这么多年一直没脸来见你……你、你可怪我?”
与他相对的墓碑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墓园里鸦雀无声,再没有第二个人,他肆无忌惮地哭了个痛快。
好半晌,他才抽抽噎噎地抹去眼泪,开始用袖子擦拭墓碑,一面擦一面开了口:“一晃眼,你也走了这么多年了,你儿子应该有经常来看你吧?我不久前才见过他,他现在长得很高了,长得很像你,是个漂亮的小伙子……你那时候总担心他调皮惹事,现在不用担心啦!他长大了,懂事了,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