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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过去了,加上中午也根本没吃饱,胃里早就空空如也了。
饥饿之下,不仅步伐绵软虚浮,连神头都下来了,一副无打采的模样。
其实方才苏闲的提议是很让钟云从心动的,不过想到宗正则的话,他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
“算了……”钟云从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宗局会那样说,肯定有他的道路,我还是不吃了。”
苏闲好气又好笑地摇头:“我真是搞不懂,什么样的训练需要空着肚子的?又不是做手术。”
“应该不是体能方面的。”钟云从为宗正则争辩了一句,结果苏闲嗤之以鼻:“拉倒吧,就算是神方面的,我也没听过还有这么个规矩……再说了,我看你现在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吧?”
钟云从只觉得说话都力气,索性摇摇头,不跟他掰扯了。
苏闲叹了口气:“真的不吃?”
钟云从还是摇头。
苏闲瞅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那好吧。”
五分钟之后,钟云从怨念地盯着拿着一根熟玉米棒的苏闲。
“看我干嘛?”苏闲啃的津津有味,“问过你了,你自己不要的。”
钟云从咽了口唾沫,才恨恨地指责道:“你是故意的。”
对方一脸无辜地回望他,嘴角还沾着颗玉米粒:“怎么了,肚子饿了都不行?”
“……你半个小时前才吃过晚饭。”
“晚饭没吃饱不行吗?”
他是那么的理直气壮,气的钟云从的胃都不平地抗议了一声。
苏闲没忍住,笑出声来,嘴里的食物差点喷了出来。
这混蛋怎么会这么幼稚?
这下不仅是的胃疼了,钟云从觉得脑瓜子也疼的不行,他一手按住乱吼乱叫的胃,试图让它安静点,另一只手虚点着苏闲的鼻头:“你知不知道在一个饿肚子的人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炫耀,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哦?”苏闲咬着玉米棒子,含糊不清地反问,“那具体是怎么个危险法?”
钟云从瞪着他,不说话。
苏闲得意洋洋,正要进一步挑衅的时候,冷不丁的,一只手就被饿红了眼的某人拽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架势,跟他啃玉米棒是一样一样的。
“……卧槽!”他看着手背上深深的两排牙印,气不打一处来,“你来真的啊?”
钟云从面无表情地“呸呸”了两下,最后还嫌弃地摇摇头:“味道不怎么样。”
苏闲气呼呼地瞅着他,忍了又忍:要不是这里人多,早就把丫绑起来抽了!
最后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不过苏闲也是个成熟稳重的人,放弃了当街动粗这种不文明的方式,而是选择了另一种不那么粗暴但同样能达到报复的手段。
他又跑了趟夜市,买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大吃大嚼不说,还故意绕着钟云从转了好几圈。
钟云从忍不住亲切问候了一句:“苏组长,幼儿园都没毕业吧您?”
苏组长非常傲娇地扭过头:“哼,关你屁事!”
“……既然如此,我只好祝您今晚消化不良了。”
别说,一顿胡吃海塞把自己吃撑的苏闲,胃还真是胀了一晚上,堪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典范。
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压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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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当时宗正则给的时间是“晚饭后”,这是个很笼统的时间点,钟云从出于对领导的尊重,自然是尽早赶来了,不想宗正则实在太忙,他的晚饭后跟钟云从理解的晚饭后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钟云从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等到局长大人下班。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他饿的都有点头昏眼花了。
“可能是晚上没吃饭的缘故吧……”钟云从强颜欢笑地应付了一句,过后又小心翼翼地打听,“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吗?”
“讲究?没有。”宗正则干脆利落地否决了这个说法,“就是针对你个人的一个劝告而已。”
钟云从愈发的摸不着头脑。
宗正则笑了笑:“你晚点就知道了。”
说罢,他指着办公室里那张会客用的沙“你先坐下吧。”
钟云从微微欠身,而后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时间宝贵,我也不废话了。这个训练唯一的目的,就是提升你的神力。”钢笔在宗正则的指间灵活转动,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明显紧绷起来的钟云从,“接下来,你会立刻入睡,而你的训练,会全部在梦境里展开。”
钟云从想起他“造梦师”的外号,并不意外。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活下来就行了。”
宗局轻描淡写的语气很有迷惑性,似乎那真的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可钟云从知道,依照宗正则的个性,怕是嘴上说的越轻松,之后就会下手越狠。
而从这句话里,他多少也能猜出一些训练有关的内容了。
他深吸了口气,算是为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如果训练成功的话,我可以提升到什么样的程度?”
宗正则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意味:“还没开始,就在展望以后了?”
钟云从讷讷的:“就……随便问一下。”
宗正则起笑容,淡淡道:“看你的资质吧,效果理想的话,那天同你意念交流的人,如果他再找上你,你可以透过神力,直接反向定位他的所在。”
钟云从倒吸一口冷气。
这几乎是他梦寐以求的能力。
“开始吧!”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宗正则挑了挑眉:“现在还是省点力气吧……尽不尽力,我晚点就知道了。”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法一般,一字一句都让钟云从昏昏欲睡,待他话音落下,钟云从也彻底地沉入了睡眠之中。
临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道,宗局这个异能,以后开一家专门治疗失眠的诊疗所,生意一定很不错。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胡思乱想居然直接被带到了梦里。
钟云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因为“孤岛”的寒冬早已过去,现在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这种清醒在梦里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甚至他从现实里带来的那点轻松和调侃都还没完全过去,自是和平时入梦的体验大相径庭。
他知道,这是宗正则的异能所致。
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冷彻骨髓,钟云从哆哆嗦嗦地站在几乎没过他膝盖的积雪之中,整个人差不多变成了一支冰棍。
此时此刻,他在切身体会到宗局那个名头真不是白来的,这个梦境……筑造的也太真实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