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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心之外,也有试验自己能力的缘故,而结果,也是出乎他意料的。
他此时的心情竟然跟苏闲差不离,也是唏嘘的很,心说没有白白被异种啃了那么多回。
苏闲回过神,深深地看着他:“虽然很辛苦,但努力没有白,这样很好。”
钟云从笑了一下,笑容流露出些许疲惫,他才刚刚恢复,结果又在短时间内动用异能,于是又被后遗症反噬了。
苏闲按着他的肩:“还有时间,你接着睡吧,等你醒来,我送你回家。”
说到“回家”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有微妙的变化,他想起了钟云从梦境里那个生动慈爱的母亲,还有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心底又是怜惜,又是酸涩,两者混杂,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钟云从完全没注意到,他顺从地躺回去:“也好。对了,那你呢?你下午干嘛呢?”
苏闲起身,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吗?我下午倒是没什么事,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儿。”
“哟,”钟云从忍俊不禁,“想陪我就直说嘛……”眼看对方一个眼刀飞过来,他急忙改了口:“我正好也渴了,杯子拿过来,我喝口水。”
苏闲掀了掀眼皮,最后还是捏着鼻子把剩下的半杯水递了过去:“我看你神好像还挺好,一点都不困嘛。”
“你在这儿,我怎么睡得着?”他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然后就着他的手,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苏闲瞟了一眼,他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碰触的位置,正好是他先前喝水的位置。
他心头一跳。
钟云从抹掉唇角的水渍,先是瞧了瞧他,而后却是皱起眉,望着敞开的窗户,最后目光又转回他身上:“有点冷,能不能麻烦你把窗关上?”
苏闲垂着眼看他,视线流水似的淌过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嘴唇上,他漾起浅淡的笑意:“好。”
说完便转身走到窗边,不仅掩上了窗户,还顺手拉上了窗帘。
一开始钟云从也没想太多,他又绕着室内走了半圈,把门上的插销给推上之后,钟云从终于察觉了一点不对劲,他倒也不慌张,只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呢?”
苏闲向他走来,同时指尖一动,衬衫的扣子松开了一颗,他的声音懒洋洋的:“为了睡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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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性格使然,他很少会主动,加上平时要忙的事情不少,他们亲近的机会并没有那么多。
说真的,这阵子也着实空了一阵子,钟云从不是不想的,而且他这位情人一反常态的热络起来,自是分外撩人。
不过……平时死要面子的人一旦放开了,还真是……叫人吃不消。
身体汗津津地贴在一起,钟云从喘的很厉害,不过从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听来,估计也是不遑多让。
“您就……一点都不累吗?”钟云从终于败下阵来,开始迂回地告饶,“要不,咱们休息一会儿?”
他停了下来,但喘息仍是时有时无,他的嘴唇离他的右耳极近,气息同汗水一齐洒落,烫的他的耳廓都要烧起来了。
钟云从的手在他腰窝处摩挲着,抹掉了一手的汗,轻声开口:“你今天……有点古怪……”
苏闲没说话,只是又动了起来,那一下力道极大,顶到了某个地方,他一个猝不及防,声音都打着颤:“别、别乱动……”
对方看起来并不打算听他的,很快,他又陷入了那种半睡半醒的昏寐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稀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声发问:“是不是很想回去?”
不甚清明的钟云从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想啊,当然想。”
困意来袭,眼皮也越来越重,身后的人好像没再说话,也可能是说了,但他没听清,事实上,他连自己回了些什么都记不清了。
但也许,出自于潜意识的答案,才是最真实的心愿。
苏闲闭了闭眼,更用力地抱紧了他。
他蹭着他柔软的头发,微微笑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第155章情报
任杰回到家的时候,他母亲刚刚准备好晚饭。
“回来了。”何慧琼把一盘炒好的菜端上桌,接着取下身上系着的围裙,“今天怎么样?”
任杰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心不在焉地回答母亲:“还行吧。”
何慧琼转身回了厨房,须臾,拿着碗筷出来,一一摆好:“我听说,你们前几天在西城发现了一批尸体,好像是‘暗影’的?最后怎么处理了?”
何慧琼原本也算是治管局的一名高级官员,在丈夫任琰去世之后,便从原来的位置退了下来,领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虚职,目前处于半退休状态,基本已经不怎么参与局里的事务了。
她依旧过问治管局的事务,倒不是习惯成自然,而是单纯地关心儿子的工作。
“带回来了。”任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他母亲虽然退了,但也还是治管局的一员,再说了,他们在西城的遭遇,在治管局内部也不算是什么机密。
“局长今天不是开了个会吗?据说就是为了处理此事。你也参加了吧?他们分配你什么任务?”
何慧琼对这个言简意赅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她拉开椅子,示意任杰坐下,后者闻言,面色微黯,一声不吭地落座后,他母亲没等到回复,蹙着细眉又追问了一遍,他无声地吁了口气,拿起筷子要出声的时候,却蓦地发现餐桌上的碗筷,只有两副。
他出院之后立刻回到了训练营,以柔仍是不放心他的身体,时不时就会来看望他,定期为他检查身体。
这段时间何慧琼的身子也不太舒服,甚至连局里都不怎么去了,以柔在得知此事后,每天从医院下班后,都会到任家照看何慧琼,也会帮忙做做饭什么的,任杰也很高兴这段时间每天都能在家里见到她。
尽管他母亲对以柔仍旧很冷淡,但看到她们出现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是让他感到很欣慰。
怎么说呢,就像是看到了曙光吧。
可此时此刻,桌上摆着的两副碗筷告诉任杰,这也许仅仅是他的错觉。
他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以柔呢?她怎么没吃饭就走了?”
何慧琼好似没听见,依旧重复先前的提问:“宗正则有没有安排你什么职务?”
她的充耳不闻激怒了任杰,他放下筷子,竹筷与瓷碗碰撞出一声脆响,何慧琼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挪到了对面人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又是这种眼神。任杰闭了闭眼,胸腔里堵着的那团闷气翻滚的更厉害了,从小到大,只要他一不合她心意,她就会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