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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看见橘子树。”
齐然闭着眼嘿嘿笑,越笑感觉身体越轻,思绪也断断续续开始断点,这纷杂的一晚就要过去了,他要等太阳升起……
司小年一手钉子一手锤子,站在客厅墙边楔钉子,然后挂上齐然挑的便便灯,这个灯挂在天花板上倒垂着,比挂在墙上好看,只是挂灯的插线太短,插排又在卧室,没有富余的插排接出来,他只能挂在距离卧室近的床上。
回卧室打开星星灯,是白炽灯的效果,灯光亮起,照亮床上睡着的人。
司小年靠在窗边,跟单人床隔着最远的距离,齐然侧脸一半被灯光照亮,一半呈现在夜色里,棱角坚毅,如果不笑,即使睡着了,也给人一种非常不好惹的感觉。
的确不好惹。
如果他今天不去拽齐然,那个被摔在墙上的男人,八成会废了,倘若有人报警,齐然就惨了。
时间过了十一点,司小年困了,起身过去踢了踢床腿:“起来,回家睡。”
齐然猝然睁开眼,白眼球上爬着红血丝,蹙眉看清是谁,转身又睡了。
司小年被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
“不想回去睡。”齐然嘟哝。
司小年哑然,那他睡哪儿?地上吗?
但是下一秒,齐然突然一个打挺跳到地上,这一跳吓的司小年上身向后仰了仰。
齐然搓了把脸,往外走:“睡吧,明早过来吃早饭。”
司小年睡意全无,空留一腔莫名其妙的怒气,瞪着齐然迈出卧室,齐然刚一停住,他指着齐然的背影就骂:“不许转身!闭嘴!滚!滚!滚!”
齐然偏不听,转身蹙眉咬唇,眼睛依旧红,表情有点无辜。没等司小年再骂,他拔腿折回,投怀送抱没经验,尴尬的撞在司小年身上,司小年被撞的好险没吐了几个小时前的烧烤。
已经顾不得警告自己不许骂人,他张口就骂:“齐然,我|操……”
齐然见司小年后退着脑袋要撞在墙上,伸手抓住胳膊把人往自己面前带了一下。
司小年全程愤怒加懵逼。
这个傻逼没救了!
埋了吧!
齐然抱人之前还通知了一声:“我抱了啊?”
司小年大脑轰隆一声,像被高铁从头到脚碾压过一样。
“嗡!!轰隆隆隆隆……”
谁他妈允许你抱了?!!
没经验就意味着要坏事儿,齐然拽回来人,姿势还没摆优雅,张开另一只手拼劲全力往怀里一搂。
就这么一搂。
齐然感觉身体里,大脑里所有的细胞像司小年买的小夜灯似的“啪啪啪啪……”全亮了。
从头亮到脚,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灯火通明。
齐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亮的近乎透明了。
原来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啊啊啊!!!
“嘶……”司小年下巴嗑在齐然下巴上,吸口气都疼。
他身体里原本该亮的细胞都被齐然给撞坏了,一个没亮起来,所有神经元还都在叫嚣着“干|他,抽他,干|他,抽他……”
齐然松开抓着司小年胳膊的手,两手并用第二次力抱紧司小年,然后松开手,转身撒丫子跑了。
堪比旋风过境!
眨眼间消失无影无踪,其实跑回隔壁正兴奋的捶床板。
从齐然转身折回来,到这人撒丫子跑路,前后连两秒都没有……
司小年靠在墙上,心脏从“突突突突”跳个不停到“突突!突突!”中间有了间隔。
他垂头,闭眼,抬手摸了一下下巴。
疯子!
隔着两面墙,两个人都翻来覆去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齐然一大早被叫醒,起床气不翼而飞,心情好的站在马桶前放水,都给自己吹了段口哨。
齐然爷爷捧着紫砂壶一直以为这小子昨晚跟刘胜打架或者跟亲妈生气,气傻了。
“爷爷我去看鱼塘,哎?这盘饼给司小年留的,你吃这盘。”齐然端走自己做的虹饼,把蛋饼推给爷爷。
老头儿看看难看的要命的两盘饼说:“我怕我不吃,你这一盘子花花绿绿的该糟蹋了。”
齐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可能,人家爱吃着呢!”倍儿自豪!就是这么自信!
吃过饭齐然去了鱼塘。
司小年定的八点的闹钟起床,今天他约了包工的人见面。
起床就看见卧室门口正中摆着一张木板凳,上面放着一盘饼?
虹饼?
蛋黄色,蔬菜绿色,橘黄色,西红柿色……司小年坐在床上瞪着一盘饼,看了几分钟,下床拿了洗漱用品,绕过椅子从后门去了齐然家。
“起了小子,早饭吃了吗?”齐然爷爷坐在后院摆弄几根鱼竿,见司小年进来抬头问。
“爷爷,我洗脸刷牙,齐然呢?”司小年往屋里扫了一眼,一根齐然的毛都没看见。
“去洗,缺什么问我要,臭小子去鱼塘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去鱼塘,一早起来还非得做早饭,肯定憋着要搞破坏。”
司小年心想,已经搞完了。
他进屋洗脸刷牙,跟齐然爷爷打了招呼,去了蔬菜基地。
每年蔬菜大棚都会招一批工人盯着,种菜,看棚,菜,运输,这些活只需要司小年这个负责人盯着,其余活都交给包工的干。
再有就是司小年要沟通蔬菜技术员。
有机蔬菜要从实验基地买苗或者蔬菜籽儿,工人负责种,看管,技术员定期过来看蔬菜生长状态。
因为是有机,省了很多催熟和打农药的环节,一群人好好伺候,到了应季成熟采摘就好。
所以这三天最忙的就是二号和三号,司小年按照司进选定的品种去跟技术员沟通什么时候可以移植菜苗?什么时候撒菜籽儿?
一天过的非常快,也非常忙碌。
在齐然抓心挠肝,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小年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司小年才带着工人把菜苗从蔬菜培育基地运到他们家的第一个大棚。
临时工的工资和运输车的用当天结算,司小年听了司进的话,幸好取了足够的现金,发完钱,又定明天的活。
托着榨干的身体回到黑咕隆咚的屋子,司小年感觉从来没这么累过,连喝一口水,以及去隔壁打架的力气都没了。
果真,天天没事约架,群殴的都是闲出屁来才干的事儿。
昏昏沉沉要睡死的时候,有人推他。
“起来吃饭,你嘴怎么了?”齐然低头看司小年干裂的嘴唇。
蔬菜大棚里潮湿闷热,身体水分蒸发快,不太懂的人都以为没什么关系,长期在大棚里工作的工人都知道,如果一天不喝足够量的水,身体缺水导致的过分疲惫、头晕目眩、皮肤干燥或者过敏就能把人难受死。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