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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上不轻不重被砸了一拳。
司小年不是怒了,是因为这会儿从自习室出来回宿舍的人特别多,他们俩前后左右隔着不到一米就有一群人,齐然个口无遮拦的,不揍一顿都消停不了。
齐然被揍完消停了,走的也慢了。
司小年自觉控制力道没用力,他试探着问:“打到旧伤了?”
“嗯,”齐然低声应了句,“心疼,肝颤,没人疼,哎~~~”
司小年又想揍他:“你知道戏本是什么吗?”
齐然眨眼,不擦脸了,改挠脸:“我知道帅哥本帅是什么,就是我!”
司小年真不想跟这个帅哥本帅的戏说话了。
到店里时,司大年和明哥正打算关门走。
明哥看见齐然乐呵呵招呼:“太不好意思了,没看成你打拳。”
齐然跟明哥和司大年打完招呼,跟明哥俩人站在台阶下聊天。
“你同学?”司大年拎着包往外走。
“齐爷爷孙子,姥姥家邻居还记得吗?”司小年把落下去的防盗门又升上去。
“呀!是他呀!我怎么记得他比你大好几岁,也在成山大学?”司大年站在台阶上看齐然,“长的还挺帅,跟他爸一样,你见过他爸没,还是不能走路?”
“嗯,就见过一次,坐轮椅了。”司小年心情忽然低落,他和齐然就这么在一起了,他们身后还有家人,这个决定是不是太仓促?
“我初中时候去过一次,还能拄着拐走,估计是年纪大了。”司大年看着齐然感慨,“我回去了,不太舒服。”
司小年揽着司大年的肩往外走:“姐,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司大年斜了司小年一眼:“真烦人!我都已经决定要了,反正我不养,小舅舅不是喜欢吗?拿去养!”
下了台阶,司大年见齐然半边脸红肿问:“脸怎么了?”
齐忽悠张口就胡诌:“蚊子咬的,过敏了。”
司小年站台阶上抿嘴笑。
司大年和明哥走后,齐然才进店里。
“哇~原始森林啊,再养一群鸟,绝了!”齐然感叹说。
一屋子花花草草,整面墙翠绿的竹子顶到天花板,大冷鲜柜里都是鲜花,两排花架上摆满各种盆栽、盆景,屋子里空气湿润,要比室外空气清新很多。
“去窗边坐,”司小年站在咖啡机前拿出两个大玻璃杯,“蜂蜜能喝吗?”他刚问完,感觉耳朵一热,转头对上齐然的脸。
司小年躲了一下,抬手指墙角的摄像头:“看那儿。”
“卧槽!下班了还开着?”齐然赶紧站好,他想亲一下司小年,偷袭没成功,司小年躲的太快了。
“蜂蜜喝吗?”司小年又问了一句。
“百香果茶?”
“嗯。”
百香果切开,果汁沿着刀刃流到手指上,司小年嘬了一下手指,酸的他挤着眼吸溜口水,手还没放下,手腕被抓住,他转头看齐然,拉着他刚嘬过的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
齐然嘬完赶紧放开,呲着牙说:“太特么酸了,多放点蜂蜜。”
司小年整跟手指都感觉不到了,低头垂眼,拿勺子把果瓤挖出来放到玻璃杯里。
齐然见人不说话,拿胳膊肘碰了碰司小年:“哎,生气了?”
“你能不能别挤我?”司小年被齐然从操作台正中,挤到了操作台最里边。什么毛病?
齐然转身跟司小年背贴着背,弯腰拿屁股顶了一下司小年,咖啡机对面就是银台,旁边电脑上正放着监控四个窗口,齐然把屋里的三个监控窗口关掉,只留门外监控还在工作。
他转身从司小年身后抱住人。
司小年胳膊被勒紧,手一抖,勺子里的蜂蜜洒在了台子上。
“你……”
“我把监控关了,你最好等会再揍我,我告诉你我现在心理炒鸡脆弱,刚被占完便宜,没有安慰就算了,刚才谁没心没肺的揍了我一顿,都给你记着呢!”
司小年拖着齐然在台子前缓慢移动,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做好了两杯果茶。
店门突然被推开:“请问,有人吗?外卖……”
齐然松开胳膊喊了一嗓子:“来了来了!”
司小年只觉得耳边一声炸雷,瞬间耳鸣,他两手撑在台子上,紧闭眼深呼吸。他现在每隔五分钟就得原谅一次齐然,他俩才能和平共处,否则非得干起来。
一份叉烧,一份烧茄子摆在窗边的桌上,一人一份米饭。齐然刚坐到小沙发上,屋里响起了音乐,和缓的轻音乐,听着听着能睡着的那种音乐。他笑着仰在沙发上,伸长两腿,隐隐的胀痛感总算缓解了。
“爽!”伸懒腰时,齐然舒坦的喊了一声。
司小年端着果茶过来就看见齐然闭眼像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他放下杯,没马上直起身,手指不自觉的点在齐然嘴角:“你的嘴型好看。”
齐然眼皮抬得慢,带着散漫慵懒的神态,两人就这么一个仰躺垂眼看,一个弯腰抬眼瞧。
司小年的手指从齐然一个嘴角划到另一个嘴角。
齐然的唇偏饱满,唇边缘偏白,显得唇肉泛红,人中勾在唇峰的弧度稍大,上唇看上去有些翘,翘的非常可爱,笑的时候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小,却……够甜。
“司小年,我之前怎么没觉得你的眼神这么赤果果?”他在盯着司小年的眼睛和眼睫看,司小年拿目光在描摹他的唇,他张嘴说话都感觉唇上火辣辣的烫。
司小年慢慢直起身,鼻腔发出一声笑:“吓死你了吧,起来,吃饭。”
齐然不想起,如果有人能喂他,……那是不可能的!他起来坐好,接过司小年递的筷子,见司小年坐在沙发一边,伸手拍了拍另一边,他“嗯?”了一声。
“脚放这儿。”司小年又指了一下空出来的一边,“别脱鞋。”
齐然心里美死了,被嫌弃也不在乎,大长腿横过桌子下面,直接担在沙发边缘。美滋滋吃了一块叉烧,感觉这家叉烧做的太甜了,起码得放了好几斤糖。
屋内音乐轻缓,果茶清香,屋外梧桐大道的夜景静谧,偶有人走过,偶有单车经过。
两个人真美呀!吃外卖也美!
“你挑食。”齐然这一周没怎么吃肉,即便觉得叉烧放了几斤糖,还是吃了不少,司小年跟他刚好相反,一直吃菜,一共没吃两口肉。
“嗯,”司小年承认的毫无心理负担,“你吃肉,我吃菜,一点不浪,不是挺好吗。”强词夺理的理所应当。
“你不吃叉烧,那爱吃什么?”齐然把餐盒里的茄子端起来全倒在自己米饭上,拿筷子一点叉烧:“吃这个,挑食有理了你。”
司小年米饭筷子“啪嗒”一放,往沙发上一靠,喝了口果茶,不看齐然瞅窗外:“不爱吃。”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