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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牛格堵的宋金鑫,从天而降一口大锅砸她头上了。
司小年心虚的咳了一声:“我自己找的。”
“边儿去!”这次是齐然自己甩开司小年的,气的胳膊抡成一个圆,转身往路边花店蹦,站花店门前气势汹汹的冲花店里喊:“老板!来一束小雏菊!再来一束薰衣草!再加一束小雏菊!玛德!祭奠我失去的小雏菊!”
老板吓的赶紧回了一声:“哎~~~来啦~~~~妈呀!!”
司小年站在齐然身后乐。
心里再重的阴霾,也让这只鸟作没了。
能耐的!还祭奠失去的小雏菊!不是急着让他采的时候了。
“扫码!”齐然冷着脸拿手机扫花店老板递上来的二维码卡片。
老板把三束花递给齐然,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司小年。
司小年对老板笑笑,老板总算不再瑟瑟发抖了。
齐然的脸本来长的就又冷又硬,现在又横了吧唧的往店门口一站,再配上瘸着的一条腿,这么一吵一嚷,活像个保护顺带讹人的混混。
“给我拿。”司小年伸手去拿三束花。
“不给!”齐然抱着花躲开。
司小年抓起齐然胳膊往自己脖子上绕,齐然力气大的直接甩开了司小年的手。
司小年皱眉:“你打算这么蹦回去?”
齐然斜司小年一眼:“爷乐意!”
司小年的脸也冷了,转身近了旁边的超市。
齐然一脸问号,操!说好的,男票生气了要哄呢!
有志气的鸟慢腾腾的往家挪,花店在52小区大门一旁,正常走三两分种能到家,他这么托着一条打固定的死沉死沉的腿走,十五分钟能到家都算快的。
“操!”齐然气的开始祸害祭奠自己小雏菊的小雏菊,一生气揪一朵,回头瞅瞅司小年还没追上来,更生气了,揪两朵。
拖着一条腿走了一半的路,回头一瞅,身后隔几步远有一两朵小雏菊花骨朵,一路延伸到大门外,……还挺凄美。
呃……
凄美的路尽头,突然一个帅哥从大门外拐进小区,正向他走来。
齐然赶紧转回头,背对周身发光的司小年,一激动,揪下来一把小雏菊花骨朵。
磨蹭着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头顶刮来一阵小凉风。
齐然翻眼仁往上瞅,脑门上的小电风扇吹的他不停眨眼,小电风扇外围是防紫外线大帽檐。
“太丑了!”颜狗的审美遭到了重创。
小电扇加防紫外线帽檐这种东西,在齐然印象里是小孩的玩具或者大妈的专属。
司小年在齐然前面倒着走,跟他面对面,一手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一手攥着三根冰棍,嘴里还含着一个圆棒冰棍,特意舔一口吞一下的。
齐然瞅直眼了,浑身冒火,立刻站住不走了,这他妈是□□裸的欺负他腿脚不利索啊!
“司!小!年!”浑身乱窜的火堪比此时的烈阳,齐然这一声吼在小区高楼间不停回荡。
“喊嘛喊!不知道介是午觉的时间吗?!”一个大妈从窗户上探出头吼了一嗓子,听起来比齐然还愤怒。
司小年憋不住了弯腰对着地面开始笑。
“让你舔!”齐然往前蹦了一步,额头上的小电扇突然加速了,吹的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卧槽!快点!风变大了,我的眼皮!”帅气的眼皮要被吹成沙皮狗了。
遥控器在司小年手里,刚才弯腰笑按到大风按键。
“真特么洋气!还带遥控器。”齐然一把抓过司小年手里的冰棍嘎嘣咬掉半根,又从他身边蹦过去。
司小年起身继续倒着走,又拆了一根冰棍填嘴里,现在他怎么吃齐然都能yy出一出哼哼哈嘿的大戏。
齐然不让司小年搀着,司小年就那么看着,俩人一正一倒,吃着冰棍干瞪眼。
“袋子里什么?”齐然憋不住问了一句。
“人体润……”
“闭嘴!”齐然拿冰棍杆指司小年,一脸凶相。
司小年一摊手。
“上次那管呢?!”
“用完了。”
“用完了,当天?”
“反正最近撸你没用。”
“真特么浪!另一管是什么?”
“清洗剂。”
“清洗什么……”
“菊……”
“闭嘴!”
几句话的工夫齐然把冰棍杆咬成了碎木头,都怪自己嘴欠,没话找话说,现在好了,尬了吧!
司小年心情大好,抓过齐然胳膊绕自己脖子上:“别动。”
齐然认命的往司小年身上一歪:“早晚让你玩死。”
司小年凑齐然耳边说:“要不今晚玩点……”
“不行!不要!想都别想!爷纯的很!打死不从!”
一直到进门,齐然还在说:“一管小一百,清洗剂多少钱?”
司小年把人甩到沙发上:“赠的,买一赠一,上次洗你用光……”
“你闭嘴!”齐然盘起左腿认真算账:“买一赠一,一次用光俩,这么算算,以后一周五六管,一管小一百,一周五六百,一个月得两千多块,操了!这么算算,找个姑娘确实挺省……嗷嗷嗷~~~~”
司小年抄起两人的背包,全砸在了齐然身上,然后是枕头,最后是八个蒲团,跟飞盘似的,砸的齐然坐在沙发上抱头“嗷嗷嗷”一通鬼哭狼嚎。
齐然被砸瘫了似的瘫在沙发上挺尸,司小年把祭奠齐然小雏菊的小雏菊插在瓶子里,又给挺尸嘴贱的鸟冲了个凉。
下午四点,两人拾好,打车去大成山看夏未申。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稍后捉虫。
☆、无题
一个人在他最明亮耀眼的年纪,变成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夏未申,19岁,明亮如盛夏骄阳。
司小年静静的摆弄着一白一紫色两束花,抽出湿巾擦骨灰龛位,表情平静,神情淡然。
齐然脑海里的夏未申和焦磊,是经过司小年平常的叙述构建起来的模样,如今与照片上的人重合,相似度与真人相差无几。
这一刻,他明了了司小年心中压抑的惦念。
一个人的想念有多执着,通过平常的语言描述就能听出来。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从他心理泛滥出来的想念全部都是来自司小年的。
这种想念,流经旧时光,潜移默化的根植进了司小年的骨缝里,想一想就扯一下,扯一下就疼一疼,疼一分念就会再重一层。
“齐然,我男朋友,……很帅吧,再帅你眼里也看不见磊哥以外的男人了……”司小年低声念叨,很自然的家常话,说出了细水长流的味道。
司小年说着抓起齐然的左手,把齐然的小拇指递到照片前:“铁丝环找到了,没有丢,……不舍得就那么丢了……以后换齐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