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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我听得心跟针扎一样!我觉得特别对不起他们,你想他当时都想到了死,那是有多么难过……”刘露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每次想到我们在吃喝玩乐,歌舞升平的时候,他因为没钱,没办法给孩子治病,我都特别难受。他没有对不起谁,但是却老是在受苦,我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刘露拿过纸巾擦眼泪,对面的邵一源颓唐地瘫在位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游玩就是走断腿……
谢谢支持,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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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5章
刘露和方诚的认识纯属巧合,方诚是个gay而刘露是个腐女。用刘露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娘自带火眼金睛,大学第一天开学典礼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人堆里站着的方诚,就觉得他是个弯的,本来以为看过就过了,没想到后来发现方诚竟然是她的同班同学,这才生出了亲近之意。本来一开始方诚并不买她的帐,还总嫌弃她这那的。但俗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和刘露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这个女生豪爽不做作,而且还能跟他聊到一起去,于是刘露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gay蜜。
方诚从喜欢上邵一源,到追他把他追到手,这期间刘露没少给他出谋划策,很多时候还不惜牺牲课余时间去当电灯泡。方诚对邵一源的喜欢,一点一滴她全看在眼里,所以当她知道邵一源甩了方诚之后,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揍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才罢休。后来方诚告诉她他有孩子的事和要带那个孩子到这个世界的决定,刘露花了一个晚上纠结消化,第二天醒来决定全力支持帮助方诚。那一年所有的同学都在医院实习,可方诚当时属于被家里赶出来,吃住都是问题,何况过不了几个月方诚的肚子就该大起来了,去找医院实习显然不实际,如果那一本实习大纲要是不写不交,是绝对毕不了业拿不到毕业证的。刘露想了想从方诚那拿走了他的实习大纲,去她自己实习的医院,对着医院的医生老师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说破了嘴皮子,请他们在方诚的大纲上签字。看到从头到尾写的满满的签字盖章一个不落的实习大纲,方诚既惊讶又感动。
方诚自从被陶接走,在医院休养待产之后刘露就没有见过他。毕业季有很多事情要忙,方诚不能到场,刘露便把他的事情全部包揽了过来,方诚这才顺顺当当拿了毕业证毕业。
刘露忘不了毕业典礼的那一天,礼堂外面,班上的同学穿着崭新的白边学士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拍照留念。那个时候邵一源和景霓订婚的消息早已传开,刘露看到那两个人被同学们拥在中间起哄,有人高声调笑着要拍两人接吻的照片,一言既出大家纷纷响应,还有人把脸通红的景霓往邵一源的怀里推,人群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刘露无比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悲伤地想到方诚没有出现在毕业典礼上真的太好了,让方诚看到这种画面,简直是在诛心。
“叮咚”,刘露手机上到一条短信。
“是个小男孩。”
短信是方诚发的,刘露愣了两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远处邵一源已经在同学们的起哄下打横抱起了景霓,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和笑声,景霓脸上的害羞和望着邵一源爱恋的眼神像一根刺扎在刘露心头,想起方诚,刘露忍不住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刘露端起瓷杯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抬腕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登机了,要说的我基本上也已经说完了。告诉你这些事情,就是想让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出现在他们父子面前,要求方诚跟你复合?邵一源,人都是讲良心的,当初你玩了他,他说过不会怨你,也不后悔当年跟你在一起,他现在好不容易带着孩子刚刚在a市安顿下来,你觉得你现在去打扰他们合适吗?”
邵一源面无表情地听着刘露的质问,脑海里一点反应也没有。邵一源自诩是心内科专家,了解心脏每一秒跳动的意义,可是他弄不明白现在萦绕心头的这股凌迟般的痛楚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脏很健康,为什么现在却疼得让他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我是对不起他,以前不知道他的苦,是我的错,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些事,我更不能放手,不可能离开他,”在刘露站起来准备离开时,邵一源缓缓开口。“我不会再让他到一丁点伤害,我要永远守着他们父子。”
“邵一源你……”刘露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没有倒起了反作用,“就算你有这样的决心也是没用的,方诚,方诚他不会再喜欢你的,你的出现只会让他感到厌烦。哼,现在说要对他好要守着他,早干嘛去了?说分手的是你,跟景霓结婚的也是你,现在说复合的还是你,你当大家都是傻子是吗?”刘露提高了说话的分贝,引来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邵一源此时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刘露我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些事,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话动摇。你说这番话的用意我很明白,但是抱歉不能如你所愿,难道你不希望方诚重新找回他的幸福吗?”
邵一源的反问堵得刘露半天找不到话反击,“他有他的幸福,是不需要你插手的幸福。”
“不,你错了,我就是他的幸福,只有我才能让他真正快乐。”邵一源用无比笃定的口吻说道。“还有,求你一件事,不要把我已经知道孩子身世和今天我们见过面的事告诉方诚,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好友,希望他幸福的话。”
听到这里刘露不耐地翻了翻眼睛,恨不得把手包甩到他脸上,“我做什么不做什么,你少在那指手画脚,再见,邵一源!”心里骂着混蛋,刘露走出了咖啡厅。
“咚!”邵一源跌坐在椅子上,像泄了气的皮球。刚才在刘露面前强装出的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瞬间消失,极力掩藏的悲伤洪水般席卷全身,这两天听到的事桩桩件件都像一根根钉子钉入他的身体,随便一动就痛彻心扉。之所以强壮镇定,为的是让刘露答应他最后说的请求,如果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方诚知道鼎鼎的身世已经泄露,可能他还来不及认错,方诚就要逃走。鼎鼎的身世让他那么不安,那他就不跟儿子相认,就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安心的话。
坐在候机厅里,刘露把玩着手里钱包上的挂穗,陷入沉思。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一听到邵一源在找她,竟然会有些激动。之前听到方诚说重遇了邵一源,对方还提出和好时她就知道,邵一源迟早会找上她。也许是心里的怨气憋得太久需要发泄,也许是想为好友打抱不平,也许只是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