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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云一听这话,冷汗立马落下三滴:“啊哈哈……其实就是当初师伯无意帮忙了一下……恐怕厉天阳是觉得人招式炼极有高手风范……惺惺相惜……对!惺惺相惜懂不?就是这种感觉!”
竹两枝将信将疑,可既然陆苍颜自己都已经答应跟着去了,一名元婴期的大佬又能出什么问题。
反正修士又喝不醉,估计自家师伯只是上脸!……另外,上脸也好好看!
于是三人各怀心事,竟是诡异地达成了共识,分分钟就赶到了宴漱园大门口。
除过今晚同样参战的胜寒同门,活动发起者厉天阳也早已率着一众宜安小伙伴等在门口了。
二十多岁还算是单纯干净风华正茂的年纪,是以宜安李、华、贺三家的腌事倒还未太过影响年轻人交流。打眼看去,这么些个出席青年中,分属各家的人员也都还算来了些。
为了出来好好玩一波,各位小年轻自然也都把校服脱下改新袍,厉天阳今晚专门换了一身银纹织锦的长袍,左佩剑,右备容臭,瞧着也是极有世家典范。
看到宋青云带人前来,他目光先是彳亍一番,待到瞥见陆苍颜同在,那一脸的守候便悉数化作了雀跃与激动。
刷地一声打开手里山水折扇,厉天阳咳咳两声,首先甩手作霸道总裁状:
“哼!你们几位若再不来,我可就当诸君都对这天烨华筵不感兴趣呢。”
宋青云冷笑三声,挑衅般抬腕揉了揉肚子:“抱歉,刚刚去喝了三大碗山楂汁,天阳兄荷包里的银子可够数哪?别到时候求着我们帮结账哟。”
厉天阳乜他一眼,眸中似有火花滋滋作响:“不劳阁下操心,今晚保你玩得尽兴一生难忘。”
宋青云呵呵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天阳兄,请吧?”
厉天阳冷哼一声,微微招手,从一侧偌大的空地上便驶来十辆四驾的马车来。
随后厉天阳朝宋青云狠瞪一眼,率先就上了最打头的那辆马车。
输了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宋青云努努嘴,不顾竹两枝欲言又止的表情,拉着陆苍颜同跟上了厉天阳的马车。
果然哪里的南方都富庶,土豪厉天阳租下的马车显然都是好货色,走在天烨宽敞的大街上,一排车马就跟高铁一样,简直是一点颠簸也没有,很明显加了什么防震阵法。
就此舒舒服服坐了不过一盏茶,厉天阳突得眼神睥睨地撩开车帘,用扇子朝外一点:“天烨最好的酒楼夜放东风,诸位还请控制一下情绪,丢也别丢我的人。”
宋青云不屑:“你就穷操心吧!再怎么说哥哥我也是胜寒一代天骄人物,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就一凡间酒楼,再大气又能大气到什么地步……”
他边说边跟着厉天阳往内走,不同于普通酒楼一楼大堂二楼包间的配置,夜放东风一进来倒很是吸引眼球,一湾赤水流觞的摇波卧在最中央,上有复道行空,飞湍瀑流。
巨大的天井以这一冽方池为中央层叠构架,从底往上看去,万千灯火层层摇曳,竟如同翼轸参商,漫天星河。
除了厉天阳外,众人不由都是赞叹一声。
叹声刚落,一名广袖翩翩眉描花钿的女子便于水中莲石妍丽而来,那罗袜生尘凌波微步之姿,便是比及那画上的飞天也毫不逊色。
厉天阳将一枚雕作桃花形状的玉佩交给她:
“今晚定的,玉露金风。”
那女子一拘礼:“原是历公子到了,还请同妾身来。”
伸出芊芊玉手一示意,众人便觉一道水光骤然从池水中央猛扬而起,无数灯火映在那拉长而呈作花型的水波之上,竟是迷离如斯浮金煌煌。
随着水光溅落,众人纷纷抬袖去挡,再一睁眼时,那原本的池塘便已然化作了一面更宽的镜影潇湘,碧蓝的天穹顶微光雅致,直在水面上映出一片天空的影子。
无数独立的亭台就这么星罗棋布列于天水一方,倒影与主体,碧落与长宙,仿佛两个本不该相交的世界,勃然相遇于梦里一处。
看着身边人全部垮掉的淡定表情,厉天阳内心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满足。
获得了足够的自信,他立刻回头去看陆苍颜,不同于别人的反应,那人却一脸淡淡,简直跟从人群里抠出来了一般。
厉天阳被自己口水一呛:“那个……这位师兄?你不觉得这个景象很震撼么?”
陆苍颜叹口气:“震撼啊……可我去年才刚去过茶卡盐湖……都是看着好看,等你凑过去了……”
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不过厉天阳也没心思去管对方啥子意思了,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欣赏美人儿啊!
只见青年依旧一身繁复庄重却不失轻洵潇洒的白衣,那始终如一、仿似嵌入骨子里的疏离被荡漾的水色覆于云仪山庭之上,平白为其天然标格外加三分晓易浩雅。他整个人芝兰玉树站在那水天交接处,真当是遗世独立,泠然善也。
厉天阳不心底快活:“哈哈不管觉得怎么样,总之这地方还是很上档次的啊哈哈哈……师兄先请?”
陆苍颜酒劲还没下去,闻言矜持一点头,便跟着厉天阳往前去了。
回头看了眼那跟愣头青进城一般的其余队友,厉天阳满脸嫌弃地吩咐一侧踏水而来的侍女:
“……等他们感慨完了赶赶儿带他们去玉露金风,真是一群土包子!”
陆苍颜回头道:“……不等他们么?”
厉天阳把人朝前一推:“没事我们先过去,师兄不用将就他们……爱站就叫他们再站会儿吧!”
来自直男的蜜汁第六感让陆苍颜即便喝醉了也觉得这样不好:“……既然是一起来的,我们还是……”
厉天阳道:“我跟朋友另布了一桌席,据闻可是御厨做的,若是带得人多了,可就不够吃了。”
陆苍颜立马转换态度:“……那就我们先去吧!……对了……弱弱问一句……这里的菜……可以打包么?”
厉天阳:“(???????)……啊哈?”
作者有话要说:方既白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青年不过一身消减的内衬,薄薄的汗水打湿了衣领,微透出其下如水如玉的肤色。
他吞了口口水:“……师尊,您说什么?”
陆苍颜倚着门阑,一双眼似都被那露骨艳绝的词句熏得微珊:“……有什么好说的……我……我中了蛊……只有……只有……”
他轻喘一声跌滑至地上,唇边已被自己细齿摩挲得血色点廓:“只有同人露雨……才……才解得开……”
说完这话青年不由闭紧了眼睛,那微颤的轻羽层层阖落,宛若蝶失了最后一层茧壳。
方既白不由紧张得声音沙哑:“师尊同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