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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你还错怪我,效益多好,蒸蒸日上,男读者女读者也是和乐融融亲如一家……”
陆苍颜扶住墙:“等等……这波操作有点迷也有点欢喜,虽说某些评论明显歪曲了现实叫我很不满意……但但但……”
补丁打断他道:“而且如今大大你的版权分属两大书站,效益杠杠的。见过辣么多大神作家,也没见过男女频双栖大神哟!!”
陆苍颜顿然喜极而泣:“所以……我的北京十环感情还有救!!?”
补丁大出气:“十环算什么!!大大只要你加把劲!我保你回去和我们二环的小组做邻居!!”
陆苍颜浑身愉悦得冒泡:“得了吧就你们这辣鸡小组还住得起二环的房子??别不是哪个天桥底下的水管子里你们一人爬一条吧……”
“……师尊。”
本来自说自话正开心的陆苍颜嘴边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我去!!!主角怎么这时候突然来了!!?
一扫界面发现补丁果然又掉线了,陆苍颜赶忙整了整形象将搭在桌上的腿放下。
咳嗽一声先做回应,陆苍颜将揉成球的被子叠好放在身后,这才得空叫方既白进来。
随着门一声轻响,屋外乍泄的昏光夕阳立即便洒满了一地碎软,方既白站在门外,一身白衣都被渲成了火一般的绚烂。
自是依职业道德先赞了一遍这杠杠的颜值,陆苍颜微挪正身子,立即笑意如熏问他:
“怎么?有事?”
今天的方既白似乎格外安静,久久得不到回应,陆苍颜不奇怪地抬头看他。
那边的青年神情掩在长长的睫羽下,继续默了几十秒,他才轻声说道:“师尊。”
陆苍颜“嗯”一声。
方既白:“可以……跟我一起……出去走走么……?”
这个要求可真是十分奇怪了,可对于主角,作者一直奉行的是有求必应态度。别说只是走走,他叫自己陪他跑三千米都绝逼不能拒绝啊。
怔了一下还是答应,二人于是很快动身出了房门,沿着山道缓缓而行。
冬日太阳落得快,明明时候还尚早,天色却已是沉去了。
望着隔山殿闱辉煌的灯火,陆苍颜只觉一阵沁凉,抬眼看,却是天空零星撒下了薄雪。
他兴致颇高:“下雪了,去年你做的那坛梅子露,是不是可以取出来了?”
方既白忐忑的心底蓦地宁和了一丝:
“师尊……还记得啊。”
陆苍颜微伸了个懒腰:“自然记得啊,任谁大清早的突然被叫醒,只是为了取树梢上刚下的新雪……这怎么也忘不掉吧?”
方既白只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用雪水做的,味道最沁口了。”
陆苍颜笑道:“就你做东西讲究多,看以后谁跟了你,赶飞升前估计都能胖得飞不起来了。”
方既白轻声答应一句,随后却似是又想起什么,亮着眸子认真道:“就算真的胖的飞不起来,我也一定会一直陪着他的。”
陆苍颜看他一眼,笑得却是更好听了。
方既白讷讷:“……师尊不信。”
陆苍颜一点手旁叶上积下的一小团:“信,当然信,不过就是觉得……若是对方真胖到那份上,方既白你还是自个儿放手吧。自己长这么好,我都不舍得看着叫一朵鲜花插在胖团里呢。”
方既白心底蜜一般:“师尊觉得我……好看?”
陆苍颜一顿:“怎么……说错了?”
方既白急忙过去握住对方手腕:“没……只是能听到师尊这么说……”
他伸手将自己发带摘下,蒙在了陆苍颜眼上。
“……弟子很欢喜。”
陆苍颜往后退一步,皱着眉想避过方既白动作。
方既白抿抿唇,却是继续跟去一步,硬是替对方将眼遮了个严严实实。
陆苍颜于是反握住他手心:“这是干什么?”
方既白糯着语气道:“惊喜。我可是信任师尊,师尊修为高,可不能偷看呢……”
那清隽的青年抓他手的力气大了一丝,方既白却是趁对方反正不会偷看,小心翼翼凑去蹭了蹭那人似水的发梢。
他笑说:“师尊跟好了,马上就到了。”
天上的骤雪缓缓变大,方既白牵着青年的手,感觉那温度不温不火,却是稍凉一线莫名的舒服。
步伐不由加快了些,方既白终于带人冲过了那一条覆白的小路,重重平复了下气息。他伸手,替那人拂去身上落雪,再缓缓揭去了那一层惊喜的帷幕。
于是陆苍颜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漫天梨花千树万树缀于星海,层叠山峦看不清楚,只剩那万家灯火如寂寞的银河,一路延至天涯尽头。
他惊叹一声,回过头去寻方既白,却见那人笑着站在灯火隐约中,恍惚间,似乎比那一带山河都夺目三分。
他心底猛地一股莫名的惊意抬起忡忡:
“……方既白?”
方既白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笑意点染间,却是不管不顾突得上前一步,声音娓娓道:“其实一直觉得六道崖的夜景很漂亮……”
“叮咚,
场景确定,六道崖。”
“我原来听人说过,若是两个人一起在夜晚看星河,寓意可是很好很好的。”
“剧情加载,主线开启,载入成功。”
方既白神色突得绯然起来:“其实,有句话弟子一直很想同师尊讲了……”
“六道崖副本倒计时……”
“师尊……其实。”
“三。”
“其实我……”
“二。”
“……喜欢……”
嚓!!!
最后一个字湮没在剑刃入体的轻响中,方既白猛地一个趔趄,表情似乎在定格在那一瞬自以为幸福的醉里。
他咦一声,想抬起眼,可浑身力气却是怎么也不争气,直直跌入了轻薄的银装素裹中。
他讷讷:“……师尊?”
无人应答,他只能听见自己的血从心口滚进雪地的声音。
那么低,那么沉,仿佛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梦境
罢了。
挽苍又往胸膛里绞入了一指深,方既白伸手攥住那冷的能映出他狼狈模样的剑身,直让满手都是被割开的鲜血。
他依旧不死心般哀求似的唤着:
“师尊……?师尊……?”
那人微微“嗯”一声,挑起的音调如刀如月愉意点点,惊破了一层波澜起伏。
浑身热血顿时凉透,方既白觉得,自己剩下的所有质问与祈求都苍白了。
任凭血迹在碎琼乱玉间洒开一池红梅映雪,他抓着挽苍的手指不由紧了几分。
“……为什么。”
他听见那人笑起来:“……为什么?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