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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执剑走过来:“看几位伤得都不轻,楚师叔确定,你还能将我碎尸万段么??”
楚彦轻攥枪断斥:“少牙尖嘴厉!!当初便觉得你不是个东西,如今看去,不是东西都抬高你这混账玩意了!!”
方既白笑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人妒忌起来,各种话总是骂得出口的……哦呀,莫不是万重山主对他就只这么抱过?……啧,这可真是浪,毕竟我家师尊在床上的样子,那可真是……”
“闭嘴!!!”
听着对方越说越是没点底限,楚彦轻额头一跳,眼底已是腥红漫上来了。
方既白偏了些头:“还没完呢……只能说极阴体果真就是名器,那般厮扰一夜,到最后了,那吟声都依然好听。……哦,不过他毕竟是久居高位之人,虽说当初受着伤,可仍是不怎么好压过去呢……当然,这种人淌着泪抵死挣扎就是不肯告饶的样子,也是别有番风味。不过我还是觉得最后被做乖了的他最顺贴,你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想多深就多深,除了几声喘,几滴泪,将弄得那才是真快活……”
“给我去死!!!”
终于叫那边几人悉数震怒开去,方既白嗤笑起来,剑尖信手几声点荡而开,已是轻松写意压过了岳红妆最先刺来的毕方。
“你们还等着看热闹么?……抓人!”
随着方既白一句话不轻不重落下,那一直跟着他的临渊一行人便是不知如何现出了身。
周诺站在最先头,始终明艳不可端方的面庞有些发白,却是最先一步想去拦住方既白:
“宗主……您刚刚说的……”
方既白淡淡看她一眼,眸子沉得如彼岸瞑花。
周诺瞬间闭嘴,但贝齿却是狠狠磋磨起来,瞳中杀机直逼陆苍颜。
居然会有这种恬不知耻的……身为一个男子……竟连这种狐媚手段都学得会!!!!
长剑抽开就直往楚彦轻怀里那人刺去,周诺浑身灵力窜起,却是极快就同旁边守着的谭梦惜交了一招。
那青衫常服的女子不由暗自传音:“带陆苍颜快走!!”
岳红妆朱厌毕方于是同时握出来。双剑齐下将那靠后杀来的鸳鸯眼妖族逼退,她用剑气扯出一条通路,却是一推楚彦轻便叫人快走。
楚彦轻咬咬牙,终究还是直接御虚而起,破万寒顺便挑退另一边林凄清,整个人抱着陆苍颜便急速朝后院杀去。
周诺红颜大怒:“……我去追他们……”
方既白道:“本座去。”
根本管也不管那周家家主顿时羞怒善妒的模样,方既白身上环佩一荡,人已是信步追在百米之外了。
另一边,感受到这人突然逼近,楚彦轻目眦欲裂,整个人速度加起,却是恨不能直接身随千里,把人甩开到栖迟域去。
想想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被突然翩起的囿仙鞭影刹那绞困,楚彦轻步伐被阻,破万寒不得已换手刺出,肩膀顿时便被南离明火燎伤了一大片肌肤。
他唇边匀了丝朱浆出来,眸子里已是冷得可以凝出万仞冰棱了。
方既白站在十米开外,颀长的身形被微光拉得极显长:
“把人交出来。”
楚彦轻一口血朝他呸道:“滚!!”
方既白脸色一重,凰觉入手重新划出,无数花瓣被剑气凝出,美丽又肃杀。
突然一把古朴大方的长剑却横插入危局。
“……隋师兄?”
楚彦轻一惊,只得看着隋遇安立即便回剑站在他身侧,一座阵盘被激发,瞬间就消弭了那花雨剑意。
隋遇安微灼道:“问青天上局势已然压不住了……我在淮止山下还布了个困阵,哪怕宗主同华魏两位同在,估计也只能撑一盏茶了……清理门庭交给我,你带人快走。”
方既白嗤笑:“果然同门情深,这都第几次断后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就这些人,到底能断几次后路!!”
“走!!!”
被凰觉上猛然舐起的火色吞没阵势,隋遇安疏意剑上明华流转,已是一力同那火灵缠斗了起来。
楚彦轻侧避开鏖战的余波,将破万寒重起来,他刚要转身俯冲落下后庭院落,一道冷凝的剑气却是倏然从左而右碾压而过,直让青年神色一变,眸子却是不由紧紧闭了一下。
糟糕,大意了!
……想象中撕心裂肺的痛苦并没有传来,楚彦轻不解睁了眼,看到的却是一眼的弥红。
不是他自己的血。
他一怔,回过头,便见陆苍颜不知何时却是醒了过来,那刁钻的剑气从他肩侧一路划至后腰,已是染了一手的血色。
楚彦轻僵道:“……师……兄。”
“嗯。”
青年低低应一句,眼底眸光却是分外的亮。
“……总算听你,叫我一次师兄了。”
楚彦轻一把救起他往下坠的身子:“……你胡说什么浑话!!?……我需要你去救吗!!?”
他把人往怀里猛地一带:“你不想活!!有没有问过别人想不想叫你去死啊!!!”
陆苍颜垂头抵在他肩上:“……自然都希望我去死啊……你看那么多人……哪个叫我活着呢……”
他笑起来:“……他希望我死,我肯定活不长的。”
废话,黑化男主看不顺眼的,分分钟三章必死好么?
然而自家这便宜师弟注定便是无法领会他这一层深意了,攥他手的指尖猛地一紧,黑衫的青年眼角红起,语句已是碎得听不清楚了:
“……你就这么在乎……那混账么……”
在乎到,他杀你,也无所谓么?
许吝秋的声音突兀从背后传来,硬生生打断了楚彦轻未尽的啜语:
“……啧,本来只是想拦住楚山主的,没料到倒是砍准这祝狗了。”
这位好师叔一甩徂安剑上尚存的寒气,同样又一剑过去,却是瞬间就趁二人不备,硬生生便将陆苍颜从楚彦轻怀里砸了出去!
“看来连天也不容这等渣滓余孽,楚山主如今便是要护!!估计也护不得了!!”
“许师叔!!”
不知何时赶到的梁危行脸色大变,一句厉喝同其余几位山主混在一起,居是有丝丝惧意藏得很深。
许吝秋立即长声斥起:“拦住他们!!定是那祝狗施了手段!!绝不能让我胜寒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眼看着梁危行五人浑身浴血却依旧不敌诸宗人势浩大,许吝秋望了眼附近水泄不通的人潮,得意恣意漫上心头,却是故意一剑便将那跌在纷扬槐花里的青年碾开更远。
陆苍颜如折翅的雁被扯飞数十米,本以为后背就要重重撞上院里最大那棵老槐,他大口大口吐着血,却是腰上一轻,便被人用力拉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