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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用不完,他还可以搬走。
感谢翟阳在酿酒上超出常人的天赋,这让司俊非常高兴的将自己的酿酒方子与之共享,然后接着皇帝陛下搜酒的机会,将成果占为己有。
可怜翟阳还认为司俊是个好人。
所以,刘荨怎么可能罚翟阳。禁酒令什么的,对达官贵人而言,就是一张废纸。
他还要压榨翟阳这个苦力呢。
荀文见刘荨并没有处罚刘荨的意思,松了口气。他转念一想,真是关心则乱,翟阳暂住在陈文家中,若他真有什么出格的事,陈文肯定会劝阻。
而且翟阳虽看着浪荡,实际上粗中有细,很会揣测上位者心意,他应该不会犯因一些口腹之欲得罪皇帝的低级错误。
荀文还在沉思的时候,刘荨已经指挥着陈文家的仆人,把酒往厨房搬了。
酒还没有酿造成熟,酒的味道还不浓,不过这样正好用来调味。
甜汤、炖肉、烧鸡、烤羊……荀文和荀尹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帝和州牧指挥着仆人在厨房里忙活,弄出了一顿大餐。
这些大餐自然还没有用完所有的酒,皇帝陛下十分不客气的让自己的侍卫把剩下的酒搬回了州牧府中。
他现在仍旧没有另建皇宫。
反正要回京城,这皇宫建了又没多大用处,可不能浪。
翟阳和陈文下班回家的时候,站在门口,就知道皇帝陛下又来了。
他们两对视一眼,眼中除了无奈还有麻木。
第一次他们受宠若惊,第二次他们受惊,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嗯,习惯了。
皇帝陛下就是这么喜欢乱跑,能跑到他们家里,算是对他们的恩宠,他们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皇恩浩荡,受着呗。
“我的酒又遭殃了。”翟阳现在一听到皇帝陛下来访,只剩下这句话了。
陈文无奈:“既然知道皇帝陛下会来搜酒,你为何还锲而不舍?”
翟阳道:“这不是挺有趣?还能吃到州牧和陛下亲手做的饭。”
陈文想了想,道:“好吧。不知道皇帝陛下发现没有你的小心思?”
翟阳道:“即使皇帝陛下没发现,难道司公还没发现?他们也觉得这很有趣吧。”
说完他自己嘴角都在抽。反正现在他觉得,这两人他是真的看不透。他的许多预想判断,在这两人身上都不成立。
虽然皇帝陛下不是不英明,司州牧不是不睿智,只是这两人私下间,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皇帝陛下就像是民间传说的里常见的那种纨绔子弟,作天作地,一天变个花样玩;司州牧就成了那种被人唾弃的谄媚小人,皇帝陛下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说好好好,甚至还煽风点火。
司州牧这样,若不熟悉他两的人,肯定还以为,他故意把皇帝陛下带坏,好掌权。
然而,显然不是这样的。司俊若是要掌权,他何必将权力让给皇帝陛下,并且处处为皇帝陛下造势?
他就习惯性的溺爱皇帝陛下而已。天知道他对着皇帝陛下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还好皇帝陛下在大事上比较靠谱。
走进院子,翟阳闻到熟悉的好闻的味道。
虽然他早就问司俊要了菜谱,厨子也是跟着司俊手下做过许多次。但司俊和皇帝陛下合作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就是不一样。
即使他们大部分工作,是指挥别人完成,但味道就是不一样。这大概也是两人神奇之处?
陈文有不有浮现笑意,道:“今日又有口福了。”
翟阳点头。
两人准备先拜见了皇帝和州牧后,再去换下官服。谁知道他们两走到厨房门口,却发现两个认识的人。
“翟禹川,别来无恙。”荀文率先打招呼,荀尹跟着作揖,“这位是陈元长吗?久仰久仰。”
翟阳眼睛一亮:“明友?!你怎么来了?”
荀文笑眯眯道:“比你晚了这么久,我也该来了。不然就该写信让你帮忙推举了。”
翟阳笑道:“你不写信,我也会推举你。元长,这位是我好友,荀文荀明友。另一位是荀文从子荀尹荀文达。”
陈文忙回礼,道:“文常听明友有王佐之才,心中敬仰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荀文忙道:“文才是常听家中长辈夸赞元长,文采敬仰已久。今日一见,元长果然龙章凤姿。”
“噗……”
几人转头,这笑出声的果然是皇帝陛下。
刘荨大笑道:“你们两文来文去,真有意思。对了,你们两同名啊,缘分缘分。不过啊,怎么一见面就知道不同凡响,你们两好歹聊一聊啊,别弄得跟会看相似的。”
翟阳立刻接嘴道:“陛下,他们这是客气呢。客套话而已,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陈文和荀文脸垮下来,不悦的看向翟阳。
这人怎么说话呢?
翟阳还在嘴贱:“陛下,他们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
他清了清嗓子:“这就是那传说中有王佐之才的荀文?看上去不怎么样啊,比不上我。”
然后他又压低嗓子道:“陈元长?没停过,算了,假装认识,随便夸几句。”
陈文和荀文对视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疑问:他这么欠,你怎么还和他是朋友,还没把他打死?!
这一刻,他们两的友谊度飞速增长,很快突破了认识的人、普通好友、好友、至交好友的界限。
从今以后,他们就是至交好友了!
刘荨笑道:“别嘴贱,小心元长和明友给你来个混合双打。你那小胳膊小腿,可打不过人家。到时候我可不护着你。”
翟阳笑眯眯道:“他们两都是正人君子,心胸宽广,不会和我一般计较。”
陈文和荀文:“……”
不,他们现在一点都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只想握拳一拳揍在翟阳眼窝上。
然而现在皇帝陛下在这里,他们注定没办法达到目的。等皇帝陛下离开了,求生欲很强的翟阳又会“花言巧语”把他们哄回来。
翟阳:在绝交的边缘试探,就是这么刺激。
好友来访,翟阳好不容易酿成的酒又被搜刮一空的郁闷也消散一些虽然陈文觉得,这人估计根本就没有郁闷。陈文好客,即使和荀文荀尹叔侄两不太熟悉,仍旧热情的邀请荀文和荀尹暂时住在他家。他院子买的宽,家中人口也少,再加两人也没关系。
而且陈文觉得,等荀家叔侄住进来之后,他被翟阳气得头疼的时间可能会少很多。
至少,有人分担他的痛苦。
刘荨笑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聊的,咱们边吃边说。有禹川贡献的酒水,今天的饭菜味道肯定特别美。”
翟阳挑眉:“我是不是该谢主隆恩。”
刘荨道:“那当然,快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