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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不仅东西没拿到,还把人全部都折进去了。
自他百年前成为外宗宗主后,已经很少被如此打击了。
“那人在枯死的镇魂树上留了名字……”
“说!”
“是……是楚燎。”
这个名字一出口,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时间鸦雀无声。
楚燎之于外宗,有血海深仇。
从很久以前开始,慕云深就没有一刻不想将他剥皮拆骨。然而终究技不如人,以至于楚燎不但没死,还能随时反将他一手,让慕云深损失颇多。
“楚、燎。”慕云深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两个字,仿佛是恨不得将名字和人一起咬个粉碎,“这些年我看在掌门的面子上,没坐实他的罪名,竟然令他嚣张至此!”
下面跪着的弟子见此情形,立刻有人请愿:“师父,弟子们愿为您分忧。”
“分忧?就凭你们现在这没用的副样子,连楚燎一根指头都摸不着。”慕云深冷眼看着这群不中用的徒弟,“都给我滚去后山闭关思过吧。”
众弟子应声退下,不敢再多说什么,就乖乖前往后山领罚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妙语安、青丝明镜、初眠扔的雷~
☆、第8章暖玉生烟(3)
蓝观给最后一枝无垢莲撒上灵露,心想着今日的活计干完,终于能回屋去了。然而还没等他转身,一股冷风就从背后的山崖之下吹上来,冻得蓝观一哆嗦。
他金丹期的真气护体都不能完全挡住,可见这寒风凛冽至极。
按理说太微剑宗坐落于南境,而南境四季向来温和,本不该有这么冷的地方。
奇就奇在,后山背面的山崖下有座寒气逼人的伏龙渊。后山如此寒冷,就是因为终年有凛冽寒气从伏龙渊中吹来,以至于后山一年有十个月都在下雪,不下雪的时候也是滴水成冰。
伏龙渊两侧的悬崖陡峭非常,如同被巨大的利刃从中斩开。悬崖之下亦是深不见底,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与漂浮的寒雾。
没有人亲眼见过深渊下究竟有什么,飞鸟不度、草木无生的伏龙渊从太微剑宗开山立派时,便已经是禁地。
有传闻伏龙渊之所以得此名,是因为天地初开时,有一上界魔尊被仙人封印于此。但市井传言多是无稽之谈,况且天地初开时的事情,本也就无从考据,所以也就没人将此传闻放在心上。
蓝观回思绪,无意朝旁边一看,便瞧见积满雪的山道上走来一个人。
那人黑发黑衣,披一件黑色披风,在茫茫积雪中分外显眼。
等人走得近些,蓝观突然变了脸色这不是燕归吗!
……
燕归伸手拉了拉肩上的披风,他今早去找二叔说了无垢莲的事,顺利拿到二叔的许可,就往后山这边来了。
本来他是没打算穿披风的,谁知道刚走到后山地界,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流冻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前一秒还是春和景明,下一秒就是满山落雪,不愧是修真界,连天气都这么玄幻。
后山上除了原本的守卫弟子,就只有被罚来思过的弟子。燕归在山上走了半天也没遇着什么人,这会儿刚看见一个,赶忙上去问道:“请问……诶?”
燕归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他面前的人脸色好像不太对。仔细打量一番后,他反应过来:“哦对了,你是蓝观吧。”
蓝观僵着脸点点头。
他本来以为按燕归比赛时的那股子狂气,今天八成又要起冲突。谁知道看燕归现在的神色,却并没有什么异常,好像就只是面对一个恰好认识的人时,再平常不过的态度。
“我来取内宗寄养在这边的无垢莲,只要五朵就够。”燕归道。
这无垢莲确实是暂时分给蓝观在照料,燕归找他取也没什么问题,但他就是感觉不甚自在。想虽然是这么想,但蓝观却不敢有所刁难,毕竟当时燕归在赛场上霸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呢。
他从池中挑出最盛的五朵无垢莲交予燕归,而燕归起后,习惯性道了句谢。
蓝观听到这声谢,复又打量燕归几眼,突然便有个念头在脑中一转,计上心来。
他叫住正要离开的燕归,斟酌好语句,方才试探着开口:“九师弟他在比赛中如此针对你,其实是有原因的。”
“嗯?”燕归回脚步,转过身看了蓝观一眼。
蓝观的九师弟?就是刚到灵初界的时候,捅了自己一剑那个家伙吧。不仅如此,燕归记得这位九师弟在原书中,可是直接把原来那个“燕归”给弄死了。
所以现在蓝观说这个是想干什么?
燕归倒是不介意听听,毕竟现在他需要多集信息,才更有利于获得各种线索。
见燕归应答一声,却并没有明确拒绝,蓝观便继续说道:“九师弟的祖父和祖母曾同为外宗长老,却因为两百年前的‘那件事’一死一伤,他从小和当年幸存的祖母亲厚,所以才对内宗出身的人格外仇视。”
话听到这儿,燕归就猜到蓝观八成是想博取同情。但燕归对自己不得而知的门派秘辛却很感兴趣,于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哦?两百年前的什么事?”
蓝观心中暗喜,以为燕归有所动摇,说的内容也就大胆许多:“两百年的某日,内宗宗主楚燎无故闯入外宗大开杀戒。致使外宗六位长老五死一伤,被他斩于剑下的外宗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后来楚燎也只是被关押百年,百年之后,他仍然是内宗宗主。”
【触发新的支线剧情[太微旧事],该支线为高难度支线,需要获得大量线索方可完成。】
【获得不完整的线索“血洗外宗”,线索补充完整后方可纳入进度,当前线索进度0/10】
燕归听完后,也觉得有些震惊。
但这只是蓝观的一面之词,系统提示也显示出这线索并不完整,况且……
“所以是楚燎让他祖父母一死一伤,他要报仇不也应该去找楚燎才是?”燕归突然道。
蓝观一怔:“话是这么说,但仇怨当前很少有人能这么理智,所以有所迁怒也是难……”
“哼。”燕归突然短促一笑,眼神渐渐冷下来,“那他迁怒我,我也不过是反抗他罢了,大家更凭本事而已。”
蓝观心中一惊,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却还想挽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内宗与外宗之间的仇怨已深,很多时候我们也只是被推着走,还望……”
“还望我不要怪在你们身上?”此时燕归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变成了冷笑,“我只说一句,不管是谁,也不管你有天大的原因,只要敢打我的主意,后果自负。”
这蓝观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燕归不吃这一套。
见燕归此时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