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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这样过了几天,王子的病微微好了些,而且安易生再也没有看到过那道红影,虽然偶尔能听到风铃声。
这日,安易生和顺水像往常一样,熬药,将剩下的米饭煮成粥,却听见外面铃声一片呼呼作响,一个女子尖叫了一声。
安易生和顺水急忙奔出去,院子里一个人惊慌失措的逃窜,却被牵扯着风铃的丝线绊倒,正是那位厨娘。
厨娘原本是忘了熄火,恐怕夜里走了水,那责任就大了。所以强忍着害怕回来灭火,却老远的看见厨房里有两个影子,当即吓得不轻,尖叫一声,慌忙逃窜。她日日来这里,对外面的几根拴着风铃的丝线是很熟悉的,只是一时惊慌,乱了方寸,牵引了丝线,惹得铃声大作。
顺水抓起倒在地上的小厨娘,厨娘目光惊恐,身体发抖,正要失声尖叫。安易生眼疾手快,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的厨房。
顺水放低了声音,道:“只要你不做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厨娘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一个劲的点头,如小鸡逐米。
安易生见她被吓得不轻,楚楚可怜,安慰道:“你就当没见过我们,明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走露任何风声。”
厨娘见这两个乞丐既不劫财,也不劫色,也不想是准备害命,心也就放了下来,轻声道:“你们行行好,放我走,这里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顺水低头允诺,放厨娘出去,然而厨娘刚推开门,便被定住,随后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安易生离得近,上前接住倒下的厨娘,顺水也赶了过来,这次两人看的分明,院子里的那棵挂满铃铛的树下,站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一袭红衣在月光下阴森可怖,厨娘就是被她吓昏的。
红衣女人只是出现一瞬间,便马上消失不见,任凭安易生如何找也找不着。
安易生站在女人刚才的位置,看着满树的铃铛,若有所思。顺水道:“公子上次见那红衣女鬼,是否也是铃铛响起?”
安易生道:“我也是这么想,上次我牵动铃铛,她就出现,这次厨娘惊慌牵动铃铛,她也出现,是不是和这铃铛有关系?”
顺风听到那声尖叫,只当二人会摆平,却见二人迟迟不来,犹豫再三,还是暂时放下了王子,出来一探究竟,听二人如此是说,便咬牙道:“管她是人是鬼,先出来再说,畏畏缩缩乱人心神。”
他行动比想法快,说话间便拉动丝线,满树的铃声响了起来。在安易生和顺水的惊讶中,顺风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一袭红衣,还有那张苍白的脸。
“一别数日,公子别来无恙?”女声清幽的说道。
顺风顺水立即护在安易生身前。
安易生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借着月光下,女人面色苍白,如同死去多年的腊尸,绝非人类,女人一身红,红鞋上还绣着东西。安易生借着月光辨认,那是几片万寿菊花瓣。
“绣红?”
安易生试探的问道,当时在红树林水谷,绣红悄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夜里,安易生以为她被无声刺蛤咬中毙命,曾经一直在想,或许她是找到了出口,自己出去了,来不及告知自己一声。
然而在风云寨得知出谷之路凶险,并且当时绣红中毒在身,安易生也就默认为绣红死在了红树林。他当然不想她死,偶尔也在想,上天眷顾,让她找到了一线生机,活了下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希望越来越渺小,最后作罢。
安易生又惊又喜,可又看上那张脸,安易生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绣红,甚至,这到底是不是人?
顺风顺水警觉的盯着她,准备随时出手。
第38章迷离
那女人缓缓扯过人/皮/面/具,轻声道:“公子莫怀疑,奴婢是人。”同时走向前来,她似乎并不畏惧顺风顺水。
安易生惊喜交加,让顺风顺水让开,仔细的看着绣红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绣红露出了很细微的一笑,转瞬即逝,道:“承蒙公子挂牵,奴婢很是感激,不知公子为何?”她说罢看了看安易生的模样,满头乱发和着稻草,沾满泥的破烂衣衫。
安易生刚想说我们几个假装乞丐,却被顺水抢先一步说道:“我们家破人亡,流落于此,行乞为生,小兄弟得了病症,暂时躲在这修养,你又是怎么在这里。”
绣红面无表情的听着,抬头一望风铃,说道:“有人在找我,可我并不想让人找到,所以就躲在这里。”
一阵欢喜过后,安易生冷静下来,绣红是怎么离开红树林谷的,她的毒又是怎么好的,而且,安易生明明记得她不会易容术。
带着这些疑虑,两人没有了重逢的欣喜,反而有些尴尬。
顺风道:“姑娘在此装神弄鬼,想必也是为掩人耳目,既然你我目的相同,是友非敌。只是,姑娘大可不必现身,一直在暗地,为何隐藏数日,才肯出来一见。”
顺风问的合情合理,也是安易生想知道的问题,绣红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而且,发现自己了为什么第一时间不现身。
绣红莞尔一笑,道:”躲在这里,也是别无他法,南安王追拿我追的厉害。”说完她望了望那间屋子,王子在里面。她转过头对着安易生问道:“这两位是谁?如果硬说是叫花子,你觉得我会信吗?”
安易生支支吾吾道:“他们是...”最后只好一一指着道:“这是顺风,这是顺水,房里的那位是...顺路。他们是三兄弟。”
绣红只是笑着瞟了一眼,安易生和她还算熟,通常这个表情的意思是:你猜猜我信还是不信。
绣红既然不信,那她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瞒着她骗一会也是看在顺风顺水的面子上。毕竟,她们又不认识绣红,这神出鬼没的女人在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任谁也会起疑。
几句话过后,几人进了厨房,绣红舀起一勺粥尝了尝,赞道:“不错,不错,只是若能放些盐巴,加点菜叶子,想必味道会更好,她看了看一旁扔掉的烂菜叶子,有些可惜的说道。”
顺水熬好了药,去给了屋里的那位“顺路”服下,厨房里便只剩下顺风、安易生、绣红还有那位厨娘,显得这小小的厨房有些挤。
“绣红,你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你的毒怎么解的?”安易生问道,他实在是好奇,还有卜老太太临终前托自己给安红豆的那副画,最后也是在绣红手中。
绣红别过脸去,刻意回避。她看着昏倒的厨娘说道:“这小媳妇若是再不回去,她家人便要过来寻,任凭咱们几个再能装神弄鬼,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安易生伸手上去,准备掐她人中,那厨娘面色发黄,唇干皮糙,显然是贫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