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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不得入内。”
卜清河只得停住,可却有不甘,周氏一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这些年来,自己每次前来都被羞花拦住,羞花也好心的去通传周氏,可周氏却是执意闭门不见。
“姨娘慢些走,清河有事要问。”卜清河眼看周氏踏入那悔心崖的石阶,急忙问道,这一路有羞花在场,多有不便,现在也不顾及那么多了。
周氏听后停住了脚步,却并不转身,羞花知趣的走开,留下了二人。
“说罢。”
“当日我爹到底是死于谁之手,我娘为何要自尽!”
周氏的背影在石阶前凋零,她一言不发,似是引起了伤心事,简单道:“痨病复发而亡......”
“事到如今,还望姨娘莫要骗我。”
周氏终于转过头,这孩子大了,模样像极了他父亲,如今却对此产生怀疑,开始寻找遥不可及的往事,触不可及的答案。
“你确是卜俊贤和李心苑所生!”周氏当然知道他的问题背后深层原因,复叹口气,又说道:“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真相取决于你相信什么,既然你已经相信他人的疯语,你又何苦来问我。”
卜清河的眸中闪着泪光,周氏没明着说,却已经变相承认了这个事实,那就是,父亲是被母亲毒死的。
周氏见他动情伤心,心中还当卜清河为当年的较弱少爷,怕他坏了身子,于是说道:“你母亲的为人你心里清楚,做这些也实属违背本心,可能她当真是有难言之隐。”
卜清河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可这话里又透漏着七分真,毕竟,若是旁人杀了卜俊贤,周氏走遍天涯海角也要为亡夫报仇,可周氏却一反常态与李氏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十几年。
“多谢姨娘宽慰,我也知道母亲是老夫人之命,我亦被老夫人的毒蛊所困苦,只是,老夫人当真这么恨姓卜的吗,她是我们卜家的老祖宗啊!”
少年人恰逢家变,一时半刻也接受不来,周氏好言道:“有非就有是,有因就有果,老太太为何要这样,只有她自己清楚,不过我相信,老太太这样做,其实并不好过。那年我离开云轩去找你爹,正好碰上你爹迎娶你娘,当时我只当这人负心薄性,当即想杀了这对狗男女,再回云轩领罪。”
“谁知府里的老太太却是传说中的高手,我动身之前就被擒住。当时我心灰意冷,任杀任剐只恨自己遇人不淑又技不如人,在老太太面前大数你爹的不是,谁知老太太放过了我,并暗中相助我嫁入卜家,同时替我掩护了行踪,云轩的人自然是找不到我。条件是我要甘心作妾,安守本分,必要时为她所用。”
“所以你就答应了?”
周氏点头,道:“云轩的姑娘从不做妾,我是想伺机杀了你娘,到时与你爹双宿双栖。谁知相处之后渐渐发现,他们貌合神离,只是一对假夫妻。”
卜清河听得入了迷,周氏又是说道:“你娘念念不忘的,是...”他顿了顿,看看卜清河,还是说了,“是一直来教你书的崔明傅,你爹从中作梗,棒打鸳鸯,抢了兄弟所好。”
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来的有些错愕,却也在卜清河意料之中,周氏又道:“不过崔明傅对你是真心的不错,多半是因为你娘而爱屋及乌,不过你身上流的的确是卜家的血脉。”
“我娘为什么杀我爹?”卜清河最终还是吐出了这个在脑海中盘旋已久的问题,或许答案不重要,但他还是要问一问。
周氏惋惜的看着他,正准备说话,风一吹,吸了一口凉气,咳嗽了两声:“哎,不比当年了啊。”顿顿,又道:“想必老太太的真实身份你已知道,她的千织蛊怎么练的你也清楚,你爹多年蛊毒堆积,无药可解。”
风又吹了起来,周氏垂了泪:“我们都只是送了他一程。”
周氏说完离去,背影在山梯的石影中逐渐凋零,留下卜清河独自在风中凌乱。
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周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断更一天今天补上,不补不舒服啊。
第52章红豆
玉洁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先是在屋里哭了一场,后又发了一通火,将桌上那壶桃花蜜酿挥倒在地上,摔了个轰轰烈烈,碎了个死无全尸。声音惊动了门外的衣女子,女子们还没去一探究竟,就见玉洁气冲冲的出来。
我到底哪里不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想到安易生宁死不屈,玉洁就气的心疼,她决定去一问清楚,但又碍着面子,不好直接去找冰清雪月,于是抓住个几个打杂的女子,打听安易生的去向。
“他刚刚去了后山。”
得到了消息,玉洁往后山奔去。
安易生和顺水商量先打听顺路的下落,来到了后山,谁知刚好碰上卜清河和周氏,也就顺着风儿将两人刚才的谈话尽耳中。
这些内容安易生多半也是不知,可卜家和安家那剪不断的恩怨,安易生听得够多够多了。安易生倒没什么,顺水却为卜清河感到惋惜,他和顺风两兄弟自幼父母双亡,是岳玲珑将他们从乌镇后的埋骨地里捡来的,一直养到这么大。曾经他们也羡慕家境优渥的世家公子,却也发现世家也有世家的难处。
安易生看着那“悔心崖”,心中认定顺路被关在里面,瞧周氏在里面被折腾的老了十岁,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知道顺路熬不熬的住。
卜清河转过身,顺水一把拉过安易生,两人委身缩在山石后。看得出来,顺水对卜清河很有防备。
安易生询问,顺水小声的说道:“那天劫持顺路的人,其中就有他。”
其实安易生早该想到是卜清河,前一晚他在泓涧泉便碰到他抚琴,第二日顺风顺水二人就被琴声魅惑引了出去,那弹琴的人,多半是卜清河没错。可是他为什么要帮衣轩捉拿顺路,还是说他和南安王有干系?莫要忘了他的亲姐姐是当今的南安王侧妃。
安易生想出去问个清楚,顺水却把他牢牢的按住,直到卜清河走远。
二人看“悔心崖”无人守,便想进去一探究竟,脚还没踏进去,就听到一声呼叫。
“羞花姑姑......来人!”
是卜清河,怎么办,去还是不去?情况有变,二人赶过去,只见羞花歪歪的倒在地上,面容发黑,旁边一群女子也躺的东倒西歪,一旁的卜清河看着自己发黑的手。
“表哥,你......”安易生看着卜清河手上的黑色逐渐蔓延到了脸上,随后向后一歪,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安易生上前去扶起他,顺水想拦却拦不住,只见安易生抱起卜清河,眼里满是关切,他轻轻拍他的脸,“怎么了,你醒醒......”直到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