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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远远的向他打招呼。安易生只当没听见,飞身下了岩石,拔腿便走。女子们见他没应,倒也没有追来。
走了半日,终于走过了这片碎石坡,到达一片郁郁葱葱的马道,道路上还有马车新轧的印记,跟着走过去,便看到一面旗帜上挂着个大大的“茶”字。
还没走近,老远就看到那群衣女子,这次看得真切,黄袍是玉洁,紫袍是卜清雅,另外两位不认识,可是她们明明在后面,怎么一转眼又跑前面去了,莫非不是一波人?
安易生害怕看到玉洁,想避过去,可面前只有这一条路,于是只好大着胆子走过去,心道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应该没人能认得出。可人算不如天算,哪怕他在怎么遮遮掩掩,再怎么衣衫褴褛,玉洁还是一眼将他认了出来。
“安易生,我们怎么也算夫妻一场,怎么碰到了却避而不见?”
玉洁直接呼出了他的大名,不带丝毫怀疑。卜清雅却犹豫道:“玉洁姐姐,你确定这人是我表哥?”
玉洁低眉饮茶,并不直接答复卜清雅,而是话里有话的说道:“怎么,别以为你这幅鬼样子,姑娘我就认不出你了,你这负心汉,我化成灰都认得!”
安易生见瞒不过去,只好一展笑脸,硬着头皮过去,蹭着桌子坐下,抄起桌上的茶就喝,也不管这茶碗是谁的,反正好几日都没喝上口好水。
安易生一连喝了三碗茶,在几位衣女子嫌弃的眼神中超店家喝道:“店家,上吃的!有肉就行。”
“好嘞。”店家吆喝一声,就去准备。
玉洁自始至终都没正视过安易生一眼,她慢慢的嘬着碗里的茶,说道:“你还敢动我们的东西,要知道云轩规矩,你吃了我们的茶,就是我们的人,你刚才连吃三晚,少不得又要让我们姐妹决斗选郎君。姐妹们,按规矩决斗吧。”
女子们都知道玉洁这是在赌气,纷纷笑到:“我弃权,他哪是我们能配上了啊,就交给玉洁姐姐你来调/教吧。”
玉洁微微叹息道:“妹妹们到是会选择如意郎君,可瞎了姐姐我这双眼,是人是狗都分不清楚,就这么把自己搭进去了,哎。”
“哪有啊,有些人还不如狗呢!......”
几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冷嘲热讽,讽的安易生脸红一阵白一阵。卜清雅也不说话,在她心里也觉得玉洁人不错,易生表哥毫无道理的一口拒绝让人凉到底,到底是姑娘家家,怎么也得留点面子,这也得于她不知道安易生和卜清河的事,所以她也无法理解玉洁的心情。
玉洁却是清楚地,那天两人说的那么明白,虽然有做戏的嫌疑,可若没有那方面的倾向,戏也不会朝这方面做,而且,她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安易生,这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茶余饭饱后,几人继续赶路。
路上,卜清雅告诉安易生:“我哥要结婚了。”
“什么?”
得到消息的安易生呆若木鸡,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明显感觉到心震了一下。
“我说,哥哥要结婚了,娘求老宗主派我们来道贺......”
安易生没听见卜清雅说什么,脑袋里只有几个字在盘旋“要结婚了,结婚了,婚了,了......”
玉洁看着这样的安易生,心满意足的拍了下他:“怎么,你兄弟结婚你不高兴?”
安易生对着玉洁正色道:“对,我就是不高兴!”
玉洁也笑着道:“开心点,我们还要去道贺呢。”顺便将手搭在了安易生的肩膀上。
安易生挪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腿如灌铅,无比沉重的离开,走了几步,沉沉的问道:“和谁?”
卜清雅觉得表哥奇怪,这么大的喜事,他怎么像受了刺激一样,在她这个年龄还无法多想,顶多是认为卜清河没有通知他,安易生觉得不够情谊。
玉洁面上虽还是在笑,心底却和安易生一样,早已碎的七零八落,安易生这样,那日两人八成不是在做戏。她倒吸一口气道:“崔明傅的女儿崔秦瑶!”
安易生默然的迈着步子走着,如失了魂魄,玉洁也一样,两人一左一右,中间的卜清雅莫名的感到压抑,祝贺的喜悦荡然无存。
第57章月下
卜清河的婚事定在了十月初六,后天。
看着人堆里的安易生,卜清河只是微微一点头,并没有过多的意思。崔先生显然早已忘了他,笑问客从何处来。
卜清雅热络的对崔先生说道:“小时候你也见过他,他是......”
话还没说完便被卜清河陡然截住,“儿时故知,多年未见,上次在云轩偶遇,安公子,里面请。”
一听到安公子,崔先生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一边笑着招呼客人,一边朝丫头叫道:“绵针,把小姐叫下来,有贵客到。”又是寒暄了几句,便让众人自便。
玉洁全程盯着安易生的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崔秦瑶从楼里款款下来,立在了卜清河旁,朝安易生盈盈一拜:“秦瑶见过公子。”
安易生也还之一礼,浅浅一笑,却并不再说话,显得有些失礼。
还好玉洁岔开话题道:“久闻崔姑娘芳名远扬,今日有幸一见,实在是让我等自叹不如,能娶上你,卜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久闻玉洁姑娘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姑娘冰雪之姿让我这闺中娇女自惭形秽。你我甚是投缘,不如多逗留两日......”
“我也觉与崔姑娘一见如故,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只是我等俗务缠身,还得尽早赶回云轩......”
“既然这样,秦瑶也不便相留。北国女子出嫁多有姊妹甄别,秦瑶命苦,娘亲走得早,又无兄弟姊妹,爹爹一俗人,多不解闺阁女儿心中之事,若玉洁姐姐不嫌弃,今夜与我妆点润色出嫁之事......”
“秦姑娘如此盛情,那玉洁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女人们虚伪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卜清河低头和崔秦瑶说了几句话,便拉着安易生远离众人。
安易生看着卜清河波澜不惊的脸,强颜欢笑道:“没...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娶妻。”
卜清河笑道:“男子成家立业,不在乎早晚,只在乎时机。想必安兄今日前来也是为我真诚道贺的。”
安兄!
连称呼都变了。安易生心底积压着浓浓的愁绪,面上却只能故作轻松道:“上次匆匆一别,本想与你再聚一堂,把酒言欢,谁知转眼间......哎,以后再找你,还要看夫人咯。”虽然只见过崔秦瑶一面,但他打心眼里认为,这女的不是省油的灯。
卜清河却道:“你我兄弟之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