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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毒蛊之物也算是了如指掌,可这种雪花盐运功生成残花清还是从未听过。
“那这毒药怎么解?我看崔姐姐像是无大碍,只是不能运力动气。”
崔明傅摆出一副“小辈你懂什么”的态度,双手握拳抱胸道:“雪花盐可以和其它毒/药混用,完全覆盖其它毒/药的性状。依我看,那妖女多半是混用了延长残花清功效的药物。不然为什么会说想解毒就喝酒!那些人没运力,体类的雪花盐过几个时辰就散了,只是混杂的毒药让这雪花盐散不出去,十年八月也不好说,除非你一辈子不运功,否则迟早会生成残花清毒发。”
想不到这么复杂!
“那为什么不让崔姐姐先喝酒,清除了体内的雪花盐?”
“中了残花清忌酒,这丫头是摆明了和瑶瑶过不去!”
“倘若她依言三日后送解药,我们如何应对?”
崔明傅眼神杀气毕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
玉洁对安红豆也有所耳闻,再加上今天安红豆手刃同门师叔,残戮同门小童,逼迫众人交出各自功法,和她之前下毒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心中暗想,恐怕没有那么顺利。
直觉告诉她,崔明傅可能玩不过安红豆,可当下又不好说劝他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屁话。
安红豆每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那么这个盒子肯定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可是一时却又参不透,于是盒子只好又回到了卜清雅手中。怎么说她也算是安红豆的表妹,安红豆应该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残害表妹的地步。
入夜十分,醉的醉,没醉的也半睡不醒的挺尸似的杵着,青绿两丫头睡了去,玉洁却睡不着,她每坛酒只饮了一小口,既然安红豆的话颇有深意,那么一壶就是一壶,多了也没多大的效用,不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崔秦瑶旁边不能没人陪,崔明傅再怎么也是个老男人,纵使以父亲身份,留在女儿闺中也诸多不便,于是玉洁和卜清雅前来陪同崔秦瑶。
看着忙前忙后的绵针,玉洁忽然想到安红豆的三尺红绫之辱,这是个怎么回事?
绵针看了看崔秦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几年前安红豆和卜公子随着老爷初来北境,老爷一时疏忽,竟让安红豆被午夜幽灵的镜心劫了去.....”
玉洁听后心底一沉,午夜幽灵并非帮派,只是五个武功高强,行踪诡异,行事毫无逻辑章法的散人,其中这镜心则是一名采花贼,虽年届60,却还是专掳小姑娘采阴补阳,邪恶至极。
一阵沉默,玉洁先开口道:“那和崔姑娘有什么关系?”
绵针道:“当时老爷发动所有的势力去寻安红豆,最终寻得,可惜安红豆性情已大不如从前,形如痴傻,小姐则日日陪伴安红豆一解心结。”
“绵针!”崔秦瑶打断道,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绵针闻声闭口,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卜清雅心潮澎湃,正听到关键处却没了下文,此时反倒觉得安红豆有些可怜,顿时对她无比同情。
“绵针,你和卜家妹子先出去,我有话要和玉洁姐姐说。”
卜清雅看了玉洁一眼,得到许可便和绵针出去。屋里只剩崔秦瑶和玉洁两人。
崔秦瑶虚浮无力道:“你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玉洁不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去给她倒了杯茶,坐在了崔秦瑶的床边,看着崔秦瑶喝下去。
崔秦瑶柔柔弱弱,娇弱无力的我见犹怜,如果没见过她用空明拳,可能对她的印象也就一直如此。
崔秦瑶道:“她就是个怪物,我本就不喜欢她那做派,偏偏爹爹还要我陪着她!”
“她算什么!破落人家,流放罪人的后代,寄居在亲戚门下,就是个扫把星。”
“克完了卜家还来祸害我崔家,自她来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整日有人寻仇策反结盟。”
“这也就算了,她一个残花败柳还想妄图和我争清。她,凭什么,就凭早我几年认识清河......”
“我纡尊降贵的陪着她,可她倒好,视我为无物,还向爹爹请求让她们离开崔府,上桃源仙山寻亲学艺!生生让清哥和我分开。”
“我恨她!”
玉洁听完个中原委,始终没找到和三尺红绫相关。如果没猜错的话,寻亲学艺应该找的是云轩,寻的自然是沉鱼,也就是卜清雅的生母周氏,如果找到,自己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她们并没有来云轩,那去了哪里?
崔秦瑶又道:“临走之前,我终于鼓足勇气向清哥抒发爱意,我还记得那日春光正好,清哥坐在窗前,拿着一把破弓,正在修理......”
玉洁心中一酸,那把弓是安易生小时候送卜清河的玩物,这崔秦瑶,到底是痴心错付了啊。
“我给了清哥一张帕子,上面有我绣的诗,我再三嘱咐清哥看完,一定要将帕子还给我。”
欲得郎顾,时拂弦误;
君子雅正,好风偏逐:
鸳鸯比翼,妾心织就;
归你我心,还我锦罗。
说的意思就是你很好我喜欢你故意弹琴弹错吸引你今天将我的心意绣在这帕子上你若是中意我就还给我帕子。
崔秦瑶说道动容,又开始要吐血,玉洁则及时的安抚她的背,直到崔秦瑶稍微好一点。
崔秦瑶又道:“安红豆看我送帕子,直接从中作梗要了帕子还给我,还羞辱我劝我别痴心妄想。后来她就处处寻我的不是,一边撺掇清哥离开崔府,一边暗中对我使诈,你知道吗,她甚至找了镜心那妖人,妄图......”
玉洁心惊,这事情也太有些复杂,一个简单的争风吃醋竟演变成姑娘家的你死我活。
“后来呢?”玉洁问道,她自然不信崔秦瑶会遭毒手,否则以这姑娘的傲气早就自我了断了。
“后来,后来她们低估了我的武功,我趁镜心不注意,一拳锤爆了他的头,那是我第一次使用武功,也是第一次杀人。”说罢她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想不到第二次就用在了清哥身上。”
崔秦瑶任凭眼泪流出,恨恨的道:“安红豆自然打不过我,被我以三尺红绫绸缎的价格卖个了这里最匪的妓寨!是她想这样对我的,我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临走时我将那三尺红绫绸缎抛到她面前,受不了就自我了断!”
“回来我就和大家说安红豆去云轩寻亲学艺去了......清哥也没有怀疑,在崔家又待了两年,也走了。”
玉洁无话可说,是缘是孽本就交互不清,世间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通,无解的难题每个人都会碰到。
崔秦瑶说完也就累了,玉洁知道她是不会甘心熬过三天,乖乖的等安红豆的解药。正想劝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