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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掌击碎了她的心脏。
岳玲珑如同半空中突然死去的飞燕,直直的掉了下来,死不瞑目。
跟在后面的崔秦瑶见岳玲珑死去,急忙停住,却被绵针一挥鞭子,卷住脖子,眼看就要身首异处。
绵针一拉鞭子,纹丝不动,看来她小看了崔秦瑶,这丫头的力道还是有点大,于是被缓了一下,准备蓄力,一鞭子扯下她的脑袋。
安易生追了上来,拉住鞭尾,手腕翻转,运气一股内力,直直的沿着鞭子震了过去。
绵针也手段巧,遇上这等硬碰硬的拼力气,多半有些吃亏,她只好松开鞭子,看了两人一看,转身离开。
安易生起鞭子,崔秦瑶使劲的咳嗽。安易生不知该怎样面对她,现在她再也不是大小姐,也是一个孤苦无依,飘零江湖的苦命人罢了。
崔秦瑶推开安易生的手:“道,你救了我一命,也抵不过你们两兄妹欠我的!”
安易生默然道:“红豆已经死了?”
崔秦瑶显然是有些意外:“什么?”随后故作一丝得意,道:“死了好,没死在我手里,算她运气好。”
安易生问道:“你就这么恨我们?活在仇恨里好吗?”
崔秦瑶:“好!”
安易生:“可我没看出你刚才有一丝快乐!”
崔秦瑶被说中心思,听到安红豆的死,她的确没有一丝快乐,反倒有些伤感。人在江湖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自己死的时候,有人会传达自己的死讯吗?有人会默哀吗?想到这,她又有了丝丝的极度。
安易生不再理她,去找绣红。
绣红睡在棺材里,奄奄一息,看到安易生,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道:“她一进来,就被我识破了......”
安易生道:“你知道伤你的人是安红豆,所以才不和我说。”
绣红嘴角流出血,道:“说了又有何用,她效忠南安王,自从站在那边,就知道要一辈子和我们为敌了。”
崔秦瑶也感然,道:“说不定不是安红豆,那些年她一直在我崔府,并且,安红豆怎么会学到这么妙的武功呢?”
几人同时想起了刚才的绵针,有人易容冒充也说不定。
绣红苦笑两声道:“我自诩看透一切,想不到还是被别人骗了。咳咳,公子若想打听我的身世,去皇宫皇史,找.....哎,恐怕都已经不在世了。”
绣红把腰上的一个小瓶子取下,颤悠悠的递在安易生手中,千织蛊的毒牙,想不到她还留着。
安易生:“绣红......”他接过瓶子,握住绣红无力手,冰冷,柔软。
绣红最后看了安易生一眼,意犹未尽:“公...子...,生...生哥...”便闭眼倒了过去,被安易生握住的手也没了活力。
绣红的死亡让安易生发出一声咆哮,震彻了这小小墓室,甚至抖落了一层灰下来。
崔秦瑶也是被触动,虽然面前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绣红被安葬在了乌镇卜家旧址,那你是她和安易生生活过的地方,相信也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岳玲珑则被火化,洒向了原本的绿水红林,现在的大湖中。
夜里,安易生和崔秦瑶围着篝火,两人无言。
安易生:“你的仇人都死了,你想去哪?”
崔秦瑶想说哪死完了,然而仔细的一项,好像还真这么回事。
安红豆死了,杀了崔明傅的云轩灭了,安易生救了自己一命,也就不好再把他归为仇人一列,找绵针的晦气显然不现实...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想到一件事。
“你妹妹把我们崔家的拳谱拿到哪去了?”
安易生想起了北境王,心中愤恨道:“北境王。”
崔秦瑶拔了拔火焰,道:“虽然很难,但我还是想把拳谱拿回来。”
安易生不答,为缓解尴尬,崔秦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清哥吗?”
安易生看着她道:“他...他...”他了半天似乎找不到理由,难道把卜清河的优点说尽,这就是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理由?于是只好说道:“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崔秦瑶明显是对这句话非常赞同,她将火星挑高了点,道:“有事我也想,可能是遗传吧。”
安易生眉毛一挑:“哦?还有这回事!”
崔秦瑶:“我爹喜欢她娘,我喜欢她也顺理成章,我总是这么觉得的。”
安易生才发现崔秦瑶的思考有些独特,按照常理来说,这是崔明傅移情别恋,崔秦瑶自然要站在她娘一边,为她娘打抱不平,何地为了一个坏人家庭的第三者说话。 崔秦瑶:“我看不起安红豆的出生,其实也是我自卑罢了。我只是我爹喝醉了逛花楼的产物,娘也只是把我卖了,之前爹爹将我托付给一户好人家抚养,对我不算好,也不算坏。后来清哥来了,爹爹才将我视为掌上明珠,我也看出爹爹很中意清哥,渐渐地我也就有了那方面的心思。”
安易生:“这些也都过去了,你很介意自己的身世,为何要和我说这些话?”
崔秦瑶道:“现在我也是家破人亡了,想你当年带着妹妹寄居卜府,自然是和我现在一样的心情。”
安易生道:“那时候只是小孩,想的不多。”
崔秦瑶笑了一下,道:“我的拳法是偷练的,爹爹老说女孩子就要养在闺中,不需要去学打打杀杀的东西。”
安易生:“哎,因缘造化啊。”
次日,两人分道扬镳,安易生劝过崔秦瑶,先别去找北境王,崔秦瑶口头上答应,却不知心底如何算计的,二人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交代了三个,嘿嘿......
第76章尊王
南安王都死了,他的势力该土崩瓦解才是,为何还有人行动,这绵针到底是效忠谁?
安易生带着种种的疑惑回到了客栈,采花贼并不在。
客房被拾的干干净净,随身之物也都被带走。问小二,小二说昨早有位公子来找,那位断腿的公子就跟着走了,还退了房。
安易生问小二:“来的人是何种面貌,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店小二想了想,摇头道:“一个年轻的公子,满脸的胡子,并没有留下话。”说罢就去忙其它事情去了。
天底下谁还会在意这个采花贼的存在?除了顺风再无他人。
安易生对着空空的客房,苦笑两声,大步跨了出去,去南安王府。
他自报门户,直接从正门进了去。
南安王身死,王府正在吊丧,府里一片戚戚哀哀,只有低沉的诵经超度声音。
南安王子憔悴不堪,王妃卜清娴又顶不上用,只得请了府外有些身份的亲戚帮忙主持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