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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治疗上我不会带任何立场和主观情绪,催眠过程中的视频会在当天治疗后出示,也希望你也能全力配合我。”
程心点头:“好,我相信你。”
裴楚的催眠做得非常迅速,程心的情况比起几个月前的巫赫来说已经好了太多,加上二次发育后的神控制强度,这种相对普通的治疗让他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资料上说眼前这个人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自愿接受脑部手术,成为了一名异能者,紧接着就加入了特别行动科,和付清是同一届,毕业与同一所大学,甚至以前还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室友。
今年他三十二岁,超脑症从他接受手术后的第一年开始,已经折磨他十四年了。
这样的案例裴楚已经见过了太多。他一直用疏导、催眠、药物治疗三管齐下的方式去治疗他们,但绝大部分都只能大幅缓解,很难做到完全根治。但是现在,当他的念力探入程心的大脑的时候,他感觉到程心在无条件的接纳他、并开始疯狂地吸他的能量,脑部细胞进入了非常活跃的状态。
“你回到了你十七岁的时候,你还没有接受手术,你非常的健康,跟自己最信赖的人一起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里……你很放松,前所未有的放松……”
而这个时候,裴楚感觉到了抵抗。
沙发里的程心不仅没有跟随指令越来越放松,反而在深度催眠里微微皱起眉,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他加强了自己的神控制,暂时压住了程心的抵抗,轻声问他:“有什么东西在困扰你,你觉得无法彻底放松,你在担心什么。”
“付清。”程心无意识地说。
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让裴楚愣了一下。
“你身边是付清,”裴楚想了想,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跑太快,我追不上他。”程心的眉头越来越紧,握着裴楚的手的右手开始用力,捏得他有点疼了,“追不上……”
裴楚把他的注意力从付清这个人身上引开,但这一次的抵抗影响到了整个治疗的效果,接下来的催眠水平一直停留在很浅的地方,那颗刚刚活跃起来的大脑,又慢慢沉睡了下去。
裴楚知道已经很难再把状态拉回来,结束了治疗,让程心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单独找到了客厅里的付清。
他第一次在付清脸上见到类似于焦急的神色,这个永远都咧着笑让裴楚心生厌恶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问他:“怎么样?”
裴楚道:“他潜意识里一直在暗示自己,神绷得太紧了,这是他的超脑症越来越严重的原因之一。似乎跟你有关系。你回去跟他好好聊聊。”
付清皱起眉,没有说话。
“催眠的视频我现在放。”裴楚伸手,“u盘。”
付清掏出一个u盘:“所有的资料,一字不差。你说这是我们私人间的交易,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些给巫家。”
裴楚抿起唇。
“下一次治疗来我家,我那边也很安全。”
两人简单地交流完,付清看了程心在催眠中的表现,神色也不太好看,双方都心事重重,连道谢都说得心不在焉,匆匆离开了。
裴楚把两人来访的所有记录都抹了个一干二净,把付清的u盘插进电脑里,盯着那个“scy”的文件夹,发了好一会的呆。
今天是巫连和宋辰逸的忌日。他没有去扫墓。
他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裴楚蓦然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说不出的难过,松开了鼠标,拿过手机,上面跳跃着巫赫两个字。
电话接通后,巫赫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没来葬礼。”
裴楚吸一口气,低声说:“抱歉,今天我实在是……”
巫赫直接挂了电话,似乎是生气了。
裴楚放下手机,又盯着那个文件夹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暂时退出文件夹,进了论坛。
一进去,就看了巫赫受伤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明天争取也更新
如果没有
傻作者肯定又打游戏去了,骂死她
第52章秘密
裴楚赶到医院的时候,巫赫正坐在病床边上,右手缠着厚厚的白纱布,绑了固定板挂在胸前,医生还在帮他处理腿上的伤,乍一看小腿到处都是血。
病床边上围了好几个人,有一个衣服上还带着一大片血渍。带头的人是巫景,此时正说着:“漏掉了两个,其余人已经暂时关进了祠堂里。视频放出去之后发生了几场小的冲突,肇事者刚刚被控制了起来,似乎是超脑症患者。”
短暂的沉默,病房里的气氛有点沉重,并不像取得了一场不小的胜利。巫赫面无表情地听着,裴楚一走进来,他就像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向了他进门的方向。
他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跟着回了头。裴楚笑了笑:“我来看看巫赫的伤势,不用管我。”
巫赫抿起唇,回了目光。边上的巫景神色严肃,问他:“这些人,你是打算杀还是留?”
巫赫盯着医生的动作看了一会,裴楚以为他在走神,但是又没有,他有些冷淡地开口道:“全杀肯定是不行的,今天下了这么大的威慑,明天去给点甜头,安慰几句,先稳定下来再削他们在圈里的权势,让系统软监控他们。刚好,董事会也该重组一次了,我爷爷年纪大了没这么多力管,里面什么人都混了进来。”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站在病床边的不乏年龄是巫赫两倍的人,但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听着,比起巫老爷子去世的那天,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了,
“景叔,您年纪最大,对公司的事情也最熟,哪些人适合提进来补缺,就请您心。”
话说得客气,屋里不少人都变了脸色。最前面的巫景倒是镇定地应了下来,率先离开了病房。很快,医生把巫赫腿上的伤处理好了,一屋子人也走了个七七八八。
裴楚看着巫赫,巫赫回视着他。
“能走么?”裴楚问着,走到床边上,扶着巫赫站了起来。
巫赫便跟着他走到了病房门口,证明自己是能走的,但一直抿着唇就是不乐意跟裴楚说话,似乎还在生气。气氛有些僵硬,裴楚又道:“晚上给你煲点汤,去我那儿吗?”
“嗯。”
“手上是子弹打得还是人打的?回去给我看看拍的片子。”
“嗯。”
裴楚自知理亏,本来也有些心虚,软下语气,小声说:“我不该食言的,别生气了,你还伤着呢,生气好得慢。”
巫赫转过头来,总算跟他开口了:“你去哪了?”
裴楚沉默了一下,心里有些难过,又不得不撒这个谎,道:“家里有点事。”
巫赫沉甸甸的眼睛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