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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救师兄,师兄还在等我,师兄不会丢下我自己的。
终于到了魔族后,入目的便是血流成河,魔族上下,无一生还,清樾踉踉跄跄的边走边看,终于在魔族的山顶上看到了一块醒目的玉佩。
清樾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捡起玉佩,是师兄的玉佩,清樾将玉佩小心的放在心口的位置,有些胆怯的看着周围,还好,没有师兄。
于是屏住呼吸在旁边找了找,依旧没有找到师兄,清樾的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希望,也许师兄并没有出事,师兄一定还活着,在哪里等着自己去救。
清樾又找了一圈后依旧没有发现伯衍的身影,有些着急了,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召唤出了附近所有的动物们一起来找。
将范围增加到了方圆五公里。
即使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是一无所获。清樾并不气馁,找不到是好事,找不到证明师兄还活着。
正在清樾准备将范围再放大些时,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清樾不敢置信的回头,随即就是狂喜,是师兄!
清樾开心的走到师兄的面前扑了上去“师兄,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
但是清樾发现自己从师兄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要说出口的话,也咽了下去,颤抖着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又僵硬的转过身,看着师兄半透明的身体。
张了张嘴,艰难的喊了句“师……师兄。”
伯衍有些不解的张开双臂看向清樾“樾儿,怎么了?为何哭了?樾儿不要哭好吗?师兄会心疼的。”
清樾抹了抹眼泪“师兄,我没哭,你等着我好不好?我明天就回来找你。”
“为何要明天?为何樾儿还要走?可是为那南宫迪?”伯衍有些失落的说
清樾忍住心酸“算是吧,但是师兄你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好不好?”
伯衍低下了头,闷闷的说:“我跟你一起去罢。”
“好,师兄,其实……我喜欢你,不知从何时起,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你,真是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师兄,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你也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清樾伸手抹了抹自己不争气掉下来的眼泪,再睁开眼睛时师兄已经不见了。
“师兄……师兄,貊伯衍,你个大骗子!你说好要我在京城等你,接我一起回家的。”清樾不停的呢喃着这句话,血液顺着嘴角眼角不停的流下来。
“为何?为何?你总是不给我说喜欢你的机会,我喜欢你啊,比爱你还要喜欢的喜欢。”
一旁的花花看着大口吐血,面若死灰,了无生机的清樾,着急的团团转“主人,主人,你不要这样,主人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清樾突然扬天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活下去?没了师兄,你让我怎么活?”
“那……那你也不能寻短见啊!你还有花花,还有师父呢!”
“嗯”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自己怎么能先去找了师兄。清樾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师兄,你这次不能再骗我了,一定要等我,不然樾儿就一个时辰不理你了。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是花花看清樾萧条、孤傲、肃杀的背影,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悄声拜托身边的聚集的小动物们,让它们去帮忙找灵虚子。
现在也只有师父能控制的住主人了,很担心主人会直接屠了国师府。
“花花,回京城”花花立即攀上清樾的手腕,看着清樾紧抿的唇,以及还在不停流血的嘴角,止不住的一阵心疼,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清樾回到国师府的房间后,默不作声的翻自己的空间,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来一件嫁衣。
清樾将折叠好的嫁衣摊开,一直压抑在喉咙处的血,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喷在了这如火的嫁衣上。
花花着急的哭了出来“主人,你还好吗?”
清樾擦了擦嘴角的血“没事,这血,吐出来好多了。”
“花花,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的心愿就是嫁给师兄啊,听说人间有新娘子为自己缝制嫁衣的习俗,我就偷偷去人间买了红布来,趁师兄不在的时候缝制。”
“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穿上自己做的嫁衣嫁给他,你说明天我穿这个,师兄明天会喜欢吗?”
花花哽咽着说:“不管主人穿什么,师兄都会喜欢的。”
“那他为何食言,不来接我回家?”清樾说着,眼角的血泪又要流下来。
清樾将自己眼角的血泪擦干净“罢了,既然师兄不来接我,我就自己回去,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一定要成为他的新娘。不哭了,不哭了,师兄不喜欢我哭的。”
花花点了点头“不能再哭了,不然明天就不好看了哈,明天我们还要去找师兄呢。”
清樾重重点了点头“嗯,花花说的对。”
清樾举起手上的嫁衣,僵硬的穿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残忍的笑了笑,静坐在床上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花花看着清樾一系列机械性的动作,更加心疼,却也只能默默的守护着。
天还没亮,国师府就已经忙碌了起来,丫鬟们想要进来为清越穿上嫁衣,奈何在门外敲了好久,里面都没传来任何的声音。
丫鬟们着急了,新娘子不会还没起床吧,她们也不敢贸然的进去,一时间在外面犯了难。
南宫迪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清樾房间门口的众人,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都还愣着做什么?耽误了我跟少夫人的良辰,你们担待的起吗?”
丫鬟们立即跪下,为首的大丫鬟解释说:“清樾姑娘似乎还在睡着,奴婢们不敢打扰。”
跟在南宫迪身后的芙儿悄悄瑟缩了一下身子,若是清樾姑娘离开了,被少爷知道是自己告的密,自己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她万分后悔昨夜没有离开。
南宫迪眉头皱的更深了,将跪在门边的丫鬟踢到一边,敲了敲门,轻声说:“清樾,醒了吗?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要梳妆了。”
听到南宫迪的声音,清樾恍惚回过神来,紧握着拳头,眼神嗜血的看向门口南宫迪的影子,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南宫迪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