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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怒吼“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端王妃何尝不知道宋争鸣只怕是因为自己才想杀了那男人,“不管你多恨他,他是你的父亲,不可以”
宋争鸣哽咽着,冷冷一笑:“是你说我没有父亲的,现在又维护他!还为了他打我,我讨厌你!”
少年说完,捡起自己的匕首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
“争鸣!”
端王和端王妃两人同时担忧的看向那跑出去的少年,宋瑞哽咽着,半坐起来“他恨我也没有错,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端王妃未言,惨淡一笑:“今日之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争鸣只是因为我而讨厌你。”
说完,也提着裙子追了出去。
房间里,男人看着那木桩上的金簪,恍然间想起那是自己买给恋恋的簪子。订婚时特意让管家亲手交给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戴着。
明明她也有簪子,自己为什么却只看见了许侧妃头上那支呢!
宋瑞把簪子拔了出来,握在手心,一滴清泪终究是话落,泣不成声。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刚才可以死去,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端王妃找了许久,终于在宋争鸣的衣柜里看到了他,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个不顺心便喜欢玩黑暗的地方躲,特别是衣柜。
“争鸣,对不起。我刚才…。不该打你的!可是,那是你的父亲,你杀了他是大不逆之罪,上天降罪于你。母亲可舍不得!”
端王妃解释着,可少年还是没有一点软化的样子。低着头,抱膝而坐“我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端王妃一怔,幽幽长叹,良久才道:“当年,我还是一个闺中小姐。但是习得一些拳脚,听闻城外采花贼肆虐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化名恋恋前去抓贼。
谁我知道学艺不,反而被抓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出现了,救下了我。
我们暗生情愫,他上门提亲。本来一切都很好,就在这时候。
他突然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就是许侧妃,大婚当天仅仅凭借着一只簪子他便断定是我卑鄙的冒充了那少女。
恨我霸占了许氏那贱人的位置,处处冷落。要不是碍于压力必须生下嫡子才能继承王位,只怕,也不会有你出生了。”
宋争鸣咬着唇,想起刚才他看见簪子的神色,想来便是那一支了。
母妃也没有骗自己,可是这禽兽十几年来不断的派人暗中残害自己,害得他险些丧命,就算母妃原谅他,他也不会叫他一身父亲的。不杀,便是最大的宽容。
“许氏那贱人只怕是盗取了母亲的金簪偷梁换柱,凭什么我们受苦她却安然的度过一生。”
从前有人护着,他不敢乱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宋瑞自己都难保,哪里有力管那女人。
“争鸣…。不要乱来!”现在端王府已经倒台了,他不在是世子真要出事了自己可怎么保护他!
宋争鸣不忍母亲伤心,只好点头答应,可那一抹杀气在眼中却是从未消失。
不出端王妃的预料,许氏还是遭难了。
据说,出门应酬时被盗匪劫持。那盗匪也心狠手辣的割下了许氏的头,还剥光了衣服写上“淫妇”两字用绳子挂在了城门口。
来来往往的人看见了真是惊奇不已,也有眼熟的认出来这,可不就是端王侧妃,现在威远将军的填房许氏吗?
那般被人脱了衣服挂在城门真是羞耻不已的死法,威远将军不仅脸上无光连着许家也声名狼狈。
而现在被满城通缉的盗贼,却是大大咧咧了的换了一身妖艳的红衣,用鸟笼提着那头颅盖上黑布走在集市中。
走过的人也知道这是从前京城小霸王之一的端王世子,真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家道中落了还一身华衣浪荡于市集之上。
宋争鸣嘴角噙住一抹淡淡的笑容,提着手里的鸟笼不紧不慢的走向院子。
宋睿看见那少年时,下意识的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宋争鸣笑了笑,将鸟笼放到桌上:“从前,你不是爱养鸟吗?因为你喜欢的女人爱养,这不,我给你送礼来了!”
话落,少年修长的手猛的拉起黑布,一颗圆圆的头颅便出现在了眼前。
发丝凌乱,金簪斜插那一张花容月貌的圆脸上依然是惊恐的表情,双目圆瞪。
雪白的颈部还有着鲜血,尚未凝固,浓烈是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
他为了防止血落到地上,特意在头颅下面放了个圆盘,这样一来,雪白的盘子鲜红的血和那乌黑的头发映衬着女人青紫的脸真是恐怖至极。
而少年依旧是那么风轻云淡的笑着,稚嫩的脸上是嘲讽和快意。
宋瑞看着那颗头颅,有那么一刻不敢置信,看向宋争鸣“你……是你杀的?”
“自然,想知道我怎么杀的她吗?很简单,我的匕首一过去连着她的衣服齐齐的割断喉咙,鲜血喷洒,颜色和我的衣服一样的红!真是漂亮,可惜,你没有看见。”
他的衣衫…。确实很红,从前便听闻外面传言,“红衣魔鬼,黑色修罗”便是指自己的世子宋争鸣。
他从前不屑一笑,那半大的孩子能有多恐怖?只怕是道听途说,可现在看他杀人的手法和那熟稔的笑容,宋瑞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宋争鸣。
“从前,你派人追杀我。暗中下毒迫害母妃可曾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母妃不然我杀人,我便留你一命。今天,我把你心爱的女人给你送回来了。就算还了你给了我生命的恩情,他日再见,我们便是仇人。”
宋争鸣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控诉着,目光锐利如狼,那一刻宋瑞仿佛看见了宋老王爷一般。
终于知道父亲生前为什么总是喜欢这个“声名狼藉”的儿子,而不喜欢文雅乖巧的争容,因为这个孩子太像他了。
一样的凌利蚀骨。一旦咬定便撕开你的喉咙,直到死亡。终于狼性的少年,才是他将才之家的苗子。
现在尚且年幼,假以时日,他敢断定这必将是大周不二的人才。就是比肩现在的战神陆云齐也毫不逊色。
他突然感到很欣慰,这一辈子做错了那么多事情,唯一没有做错的便是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