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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元年,齐王占领了燕地改燕京为王府,与大周朝廷分庭抗礼。
齐王麾下,猛将文臣,人才济济。一时间,竟然势如破竹,连破十座城池。
朝廷为了安抚齐王,下了招安令。封齐王周景为大周第一摄政王,位比太后,权势滔天。
而作为齐王的左膀右臂,陆云齐也受到了朝廷的封赏。升为临郡王,官拜一品上将军。
燕地的战争刚刚停歇,天逸国再次增加重税,举国哀怨。齐王和陆云齐也打算一致对外,先保障边境百姓的安全再谋划大业。
大军出发,正是金秋时节。陆云齐已经是好几月未回家了,苏溪抱着承站在城门口送他,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他骑着骏马,英武不凡一眼便认了出来。苏溪冲他招了招手,甜美的笑容在脸上洋溢。
陆云齐与千万人中看着那抹瘦弱的人影,她的笑容直达心底。
“将军,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凌然看着陆云齐那一脸犹豫不决的神情,忍不住提醒道。
陆云齐看着人群中的女人,她眸中的深情和不舍,脸上的笑容每一个都让他久久难忘。已经是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这匆匆一瞥都是如此匆忙。
这一次出征天逸国,还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
大周并不擅长水上作战,而天逸国四周都是水,最擅长的便是水战。
这一次,陆云齐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而他并不能输。陆云齐沉默了几秒,策马转身低声沉沉的道:“大军先行,我随后就到!”
凌然只好按照吩咐行事,大手一挥带着将士先行而去。
陆云齐策马而来,穿过人海。一个帅气的翻身下马,大步走到苏溪面前。
四目相对,小女人眼里全是惊喜的笑意,很好!苏溪,没有哭,没有让他牵肠挂肚的泪水,这样,他也安心一些。
“几月不见,小葡萄竟然这么大了!”
陆云齐的声音带着一些不可发现的哽咽,手轻轻的落在小葡萄嫩白的脸上。小孩子的皮肤如此滑腻,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害怕自己的手太粗糙会不会伤了他!
小葡萄长大了很多,白白胖胖的,粉雕玉琢的眉眼像极了年画上的善财童子。闪闪发光的双眼带着些许陌生和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下意识向苏溪靠近,短而胖的小手圈住苏溪的脖子,嘴便啃着苏溪肩上的衣带。
苏溪浅笑,带着几分埋怨的道:“你走时他才两个月,现在都能坐起来了!”
话落,陆云齐一怔,愧疚的低头。
苏溪见他这模样,便主动的凑近了几分甜甜的道:“你只问他,我也想你呢!”
男人毫不客气的把她圈入怀中,向来在外面注意形象的他第一次情不自禁的主动吻了苏溪。
他的吻,第一次带着这样热情和不舍。带着心疼和愧疚,火热而急切。
他的手也如钢铁般坚硬,死死的扣住怀中那纤细的腰肢贴近自己,几乎快要融入骨血般。
苏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如同浅滩上的鱼,渴望着水的滋润。他夺去了自己所有的呼吸,苏溪只能软成一滩春水般挂在他身上。
因为窒息而绯红的脸颊红如朝霞,潋滟的风情令得男人更是欲罢不能。反复摩挲着她红肿的樱唇,浅浅舔了一下。
嘶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在家好好等我,有急事就找凌霄。我把暗卫留给了你!”
“不,你带着凌霄他们去吧!我在家又不出门,没有什么风险的!”苏溪喘息着道,手软得几乎要抱不住那孩子了。
小葡萄看着那一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父母,他不懂,可是他在中间被挤得难受。
小葡萄不高兴的扭动着,不小心差点就要滑下去了。
“小心”苏溪疾声一呼。
陆云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小葡萄的衣带,心里突然轻舒了一口气。那小子却没有被吓哭,然而是喜笑颜开。
他似乎觉得这是陆云齐在和他玩游戏,反而更加贴近了几分。没有了刚才的陌生,反而双手举向陆云齐要抱抱举高高。
苏溪闷声一笑“你快走,不然这小混蛋要和你闹一下午了!他可皮了,我平时都不敢和他闹!”
陆云齐闻言却是一怔,将小葡萄高高的举起,小家伙高高兴兴的笑着。
苏溪无语。
“他平时也这样活泼吗?”陆云齐含笑的看着小葡萄,眉眼间更像他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他的倒影。
天真,清澈,纯洁,这样欢快的童年,自己从未敢想过。
现在,为了守护这一份天真无邪,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也心甘情愿!陆云齐一想起天下的局势,不远处的皇宫那和他的小葡萄的一样大小的孩子却是高高在上。
陆云齐心里就难受得紧!
苏溪接过小葡萄,拉住他的手轻声道:“去吧!不然待会他看不见你,又要闹了!”
“嗯,等我回来!”
“我会一直等你。”
天色转换,季节流转。这一眨眼,院子里的绿叶开始变黄,潇潇的树叶开始落了一地。
院子里的小葡萄开始穿上了单衣,小小的白嫩的他开始学走路了。苏溪给他做了一个学步车让他在院子里自己玩。
白君钺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大哥哥,带着小葡萄在院子里四处奔跑。只是小葡萄腿短,总是追不上他而气的哇哇的大叫。
每到这个时候,苏溪和霍连筝就很不客气的嘲笑一番。
而茵姐现在已经成熟稳重了许多,她去见过崔氏。崔氏过得不错,和君白衣一起住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君白衣在村里做先生也得到许多人的尊敬。
崔氏身体柔弱,又生了一个孩子。只能在家做做家务,相夫教子起来。
看见茵姐,崔氏有那么一刻的尴尬和不知所措。潸然泪下,颤抖的走进了几分:“茵…茵姐!你怎么来了?”
茵姐含泪的看着她,想抱一下她时,君白衣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这是?”
“我只是路过的!”她突然感觉自己对崔氏的印象很是陌生,自己也是那么的多余,多余到连呼吸都是那么的沉重。
茵姐哭着跑开了,她误会了苏氏,误会了